成为暴君的白月光 分节阅读 43(2 / 2)

gu903();姜悦娘笑着道:“宫里当然没有。”

“嗯”

“你做的东西啊,”姜悦娘提醒道,“小枢还能想要什么。”

谢清:

原来他是打的这个主意

想到刚才戚星枢遮遮掩掩,不肯挑明说的样子,她忍不住笑,看来,他今日来根本就不是为送点心,而是来讨要礼物的。

姜悦娘建议:“你便做个香囊给他吧。”

“我想想再说。”谢清往瓶子里插牡丹花,她得做个丑一点的东西给他戴。

想着可以逗弄戚星枢,她嘴角翘了起来。

回到院中,她就让芳草取上好的布料,还有丝线来。

瞧着主子精挑细选,芳林道:“皇上收到了一定很欢喜。”

“这又不是给他的,”谢清道,“母亲刚才提起来,我倒想起得给两位哥哥做香囊了,这个紫红色的送给谦哥哥,这个深蓝色的送给修远哥哥。”

芳林,芳草:

芳草问:“那皇上呢,没有香囊吗”

“没有,就做个长命缕吧。”容易,而且寓意好,他不是不寻死了吗,那就长命百岁。

等到端午节前,谢清让芳草找个小厮把香囊送去给连雨谦,另外一个她亲手送给谢修远了。

到得节日那天,戚星枢果然派人来接她。

谢清坐上轿子前去宫里。

路上很多官兵在维持秩序,因为今日百姓纷纷外出观看龙舟赛,城门口很是拥挤。

看到砚田在引路,坐在马背上的曹令涛行到附近,笑着问:“砚田公公专程出宫,是去接贵客的吗”

“是,”砚田一笑,“可是了不得的贵客呢。”

曹令涛挥手吩咐兵士:“快把前面的路清一清,好让公公快些回宫。”

“谢曹大人。”砚田颔首。

从微微飘起的车帘中,曹令涛看到里面莹白的肌肤一闪,似乎还有淡淡的香味飘出来,便想这一定是谢府的姑娘谢清了。

果然皇上对她极为钟情。

曹令涛看得片刻,调转马头行往城门口。

到得太极殿,谢清走下轿子。

一进去,她就看到挂在御桌右边的画,那是她画的,这个位置分外醒目。

谢清愣了下:“表哥,这画怎会挂在此处”官员们进来议事岂非都看见了”

“有何不妥正好提醒他们,身为官员也得心怀慈悲。”

谢清:

她瞄一眼戚星枢,他太过官方的回答让她不太习惯。

“过来。”戚星枢招招手。

谢清走到御桌前:“表哥这个时候也在批阅奏疏吗”这也太勤奋了,“节日也不歇息”

“不,有些事拖不得,”戚星枢拿起一封奏疏,“好比洪水肆虐,得马上派人去治水,发放赈灾粮,还有螺洲因饥荒民变,也刻不容缓。”

此时的他跟印象里太不一样,甚至是有点颠覆,谢清眨了眨眼睛,心想,难怪说认真做事的男人最帅

看她一直盯着自己,戚星枢坐姿越发笔直,还拿起朱笔现场示范批阅。

谢清看了会儿,忽然醒悟过来,他这是在向自己表现他有多努力

噗。

她忍不住笑了。

戚星枢手一顿:“你笑什么”

“没笑什么,”谢清哇一声,转移注意力,“表哥,你的字写的真好”

他嘴角挑起:“其实许久不曾练了,这还是朕十岁时的水平。”

谢清:给点颜色就开染坊。

他批阅会儿,转头看她:“你的东西呢”

谢清从袖中摸出来递给他。

那是一串五色丝线编织的长命缕,说实话,编的歪歪扭扭的很不精致,戚星枢期望太大,有点失落,她就不能多费些心吗

他故意不直接提,就希望谢清能明白,结果她

“是不是不喜欢,不喜欢的话就算了。”谢清打算收回。

他却马上伸出手:“给我戴上。”

她暗地好笑。

她也不知道她是出于什么心理,可能是出于不能自在的选择,所以总是暗搓搓的想要为难戚星枢,她就想看他不愿意却又不得不接受的样子。她给他戴上去,还违心的道:“下回我会编好一点。”

她有多狡猾,他不是不知,戚星枢扣住她手腕,往上面也戴了一串冰凉的东西。

等他松开手,她看到那竟是一个雕刻着五毒的玉手镯。

端午节有避毒之说,也有以毒克毒之说,所以会有绣五毒,雕刻五毒的饰品。这玉镯玉质通透,但上面蟾蜍,蜈蚣等的雕工却称不上精致,甚至有些粗糙,不过倒有几分质朴的趣味。

谢清手指轻抚了下,正待要谢,却听戚星枢说:“这是朕雕刻的。”

她惊讶极了:“你还会这门手艺”

“刚学的,你可喜欢”他垂眸看她,“其实不难,先行画图,手上有几分力道便是。”

谢清心里忽地涌上来几分惭愧。

她还故意把长命缕编丑一点呢,她真的没想到他也会送东西。

这么一比,她觉得自己着实幼稚。

等到吃粽子时,她夹起一块递到戚星枢嘴边:“表哥,这个馅儿很好吃,你尝尝。”

戚星枢感觉幸福从天而降,听话的张开嘴。

“好吃吧”她说。

戚星枢点头,往她身边挪近一些:“嗯,就是没吃饱。”

明明刚才还是宵衣旰食的明君模样,现在又变成等喂的大猫了。

谢清又给他吃了一块。

见他脸上笑容掩不住,这般的平和,谢清想起在宫里第一次与他见面,他发神经来推她秋千,实在很奇怪他那时为何如此。

总得有个根源吧

会不会是那个戚星渊,他说过他的皇兄使人折磨他,一面又装好哥哥是不是因此,他杀入京都就将戚星渊的生母除掉了,又把戚星渊关在冷宫

哦,他还把云霄殿烧了。

谢清寻思片刻问:“表哥,你为何不把戚星渊杀了呢”算算时间,关在冷宫都一年多了。

听到这个名字,戚星枢的脸色立刻就不同了:“我为何要杀他”

“为何不杀他是你的敌人,留在宫里只会带来灾祸。”

“呵,”他淡笑一声,“你觉得他如此厉害吗,就算被关着,还能对付朕,把朕拉下龙椅,夺回他的江山朕比不过他是吗”

“怎么会,我只是”谢清感觉他不对劲,语气立刻谨慎了些,“我是关心你,表哥。”

戚星枢沉默。

戚星渊对他来说就像深渊一样,漆黑的深渊,时刻提醒着他曾经犯过的错。

他错帮了杀母仇人,他错杀了别的皇兄,他一步步把戚星渊送上了皇位,他如此愚蠢这个愚蠢就像深埋在心底的刺,时不时得会戳痛他,他要戚星渊也尝尝这种味道。

他要戚星渊一生都活在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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