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商品房啊,虞万支不由得道:“还是外销房最贵。”
结账都得用美金,据说一套下来要十好几万人民币,甚至还配备有空调。
闻欣偶尔看报纸,不赞同说:“海南才贵,一平六七千,也不知道谁买得起。”
按虞万支的理解,有这个价格自然是有买单的人,他甚至知道东浦很多改革开放第一批富起来的老板,这两年全涌去海南做房地产开发。
他道:“咱们连海上明珠都买不起。”
海上明珠是工业区正在建的新小区,还在打地基的时候就一售而空,哪怕是最便宜的两居室都要五万块钱。
那广告都不用打,只靠居民们口口相传就瓜分干净。
开卖那天闻欣盯着那动静都羡慕,只盼着将来自己做生意也有这样大排长龙的架势。
她道:“那还有很多人住收容所呢。”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虞万支想起自己刚来东浦的时候的样子,对生活也没有可以不满意的地方。
他道:“也是,接着走吧。”
两个人今天全靠腿,沿着刚修好的水泥路往前走,没有风一吹就扑满面的尘土,路上的车也比较少,走起来有一种散步的悠闲感。
闻欣其实还挺喜欢走路的,不过多绕几圈就迷茫起来,左右看说:“你千万把我牵好,丢了我就回不去了。”
虞万支手上用力,但还是说:“可以打车回去。”
不过说完叮嘱道:“一定要打正规的车,知道吗?”
路上黑车也不少,价格是稍微便宜一点,但出现事故的几率也很高,抢劫多半就出现在这些一毛两毛的便宜身上。
闻欣就坐过一次出租车,仍旧记得那种自己的心跳得比表快的感觉,说:“就不能保证看好我吗!”
这个小脾气哦,虞万支是半点都没办法,还得好脾气道:“能,但事情都有万一嘛。”
闻欣便道:“有的话我就能照顾好自己。”
她一个人在的时候,可是事事都办得妥当,不然没嫁人的前头二十年是怎么过来的。
虞万支当然知道,但更希望自己能永远看顾好她。
他闷不吭声牵着人往前走,走出没几步发现她不动,说:“怎么了?”
闻欣四处看说:“你闻见香味了吗?”
香味?虞万支哪有她的鼻子灵,说:“那肯定有好吃的。”
闻欣就是找这些特别准,压根不用人领路,自己寻着味转来转去,站在家炸串店门口。
虞万支已经是见怪不怪,不过盯着招牌看一会说:“老板,你们原来是不是开在国富路?”
他老觉得自己在哪见过这牌子,毕竟叫“二憨子炸串店”还撞名的几率委实不高。
老板见惯老客人,忙里抽空道:“是啊,这不国富路要修地铁,我们只能搬过来。”
修地铁这件事也是东浦市民热议的焦点,因为涉及的土地太多,光安置和转移居民都用好几年。
虞万支没怎么关注过,这会说:“总算要开始挖了?”
老板道:“可不是,说是三年内一号线必须通车。”
又嘀嘀咕咕着原来的房东有多黑心,拿那么多补偿款还硬扣他的押金。
虞万支对此是同情的,心想通车哪有这么容易,还是说:“以后进城就方便很多。”
闻欣只惦记着体验地铁是什么样的,忍不住畅想道:“等开通咱们就去试试。”
老板听见这话说:“要说我在首都的时候坐过几回,那可真是再方便不过。”
首都于中国人眼里好像拥有无限光环,闻欣眼睛都亮起来说:“那您去过□□吗?”
当然是去过的,老板啧啧两声说:“那叫一个气派,你知道长城不?”
闻欣哪能不知道,这些话里话外的世界对她来说已经比炸串大,多问几句又觉得自己一副没出息的样子,只好坐下来等上菜。
去外面玩对虞万支而言是不在考虑范围内的,他们这代人也没有旅游的概念,能偶尔到市区逛逛已经很好。
但他现在意识到有更好的能给闻欣,说:“咱们今年去首都玩吧?”
闻欣第一反应就是拒绝,摇头说:“那得多少天啊,哪有时间。”
唯一的放假时间就是过年,可票价就能贵到天上去,平常的话又抽不出空来毕竟光火车回来估计就要六七天,路上耽搁的加上玩,好家伙,那不就是半个月。
虞万支工作至今也没请过长假,但还是有两分坚持说:“去一趟吧,等以后有孩子更去不了。”
三年五载是抽不开身,人总有这样那样的事情,说不准下次再有机会就是一二十年后,往坏处想,他万一遭逢不幸,甚至没这个机会陪她去。
闻欣其实是挺好说服的人,犹豫片刻道:“服装店那边好请假,但轴承厂能抽出时间来吗?”
虞万支去年一整年都在给自己培养接班人,心知以后投入到加工坊是必然的事情。
他道:“应该可以,选个不忙的时候。”
闻欣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从老家在东浦,不由得期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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