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好!”楚尘牵起她的手,“我大哥刚好有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等会我们收拾好屋子,我带你要孩子。”
“嗯。”此刻阮酒儿的心情十分复杂,自己想象的苦日子没有到来,遇到一个呆傻的男人。
阮酒儿以前锦衣玉食,何曾亲自打扫卫生,只会红袖添香罢了。
今入狱,方知人间疾苦,早就看透人心,体会人间百味疾苦。
女儿家做事笨手笨脚,一张破桌子都要抹半天,葱玉色的指尖和破旧发黑的桌子形成鲜明对比。
楚尘的眼色暗光浮动,“那个,你去把院子扫干净了。”
男人嫌弃的眼神实在太醒目,阮酒儿抿着唇放下抹布,走到墙角边拿起一把扫帚,轻轻拂过地面,顿时烟尘满天飞舞。
“咳咳……”楚尘跑到院子里,从井里打上一桶水,用手泼洒着水在地面上。“你现在不是千金小姐,是我媳妇了,学着点做家务。”
他还想训斥一番,见千金小姐惊恐的低着头,吞下想骂人的话,“算了,我是大男人,不能让你有孩子,算我欠你的。只要你不嫌弃我,咱们就这样凑合着过吧,不会做家务就不会了。”
阮酒儿原本以为自己会被嫌弃,没想到是这个结果。等到他知道娶自己的结果,还能这样说吗?
楚尘嫌弃的撇撇嘴,抹完桌子又扫地,最后把厨房顺便清扫一下。
他站到院子里,深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房子虽然破旧,好歹干净,有了家的感觉。
阮酒儿一直跟在男人身边,用心记忆男人做的每一个动作。下次她照葫芦画瓢,也能做好家务。
“家里没有米面,我们先上大哥家蹭一段午饭,下午再去买一些吃食。”楚尘理所当然道。
“嗯。”阮酒儿跟在他身后。
两人走过一片闹市街,好多人的目光盯着阮酒儿,生的娇美娇弱,被一个不能下蛋只会打鸣的大公鸡哄了去。
楚尘疑惑的看着他们,这些人立刻停止议论,还记得县尉的警告。
楚彪把计策说给县尉听,“阿尘不能让女人生孩子,我们县里有的人让女人生孩子。”
县尉一想也是怎么回事,贵妇只传令让阮酒儿生孩子,可没说阮酒儿生的是哪一个男人的孩子。
他看着楚彪的眼神变了,“不会又哄我吧!”再哄骗他,楚彪必然到牢里尝尝牢饭的滋味。
“哪能啊,大人,阿尘在狱中和人斗殴,不能生孩子的事小人确实不知。大人不信可以去问狱头,阿尘坐牢四年,小人只去看他一次,怎么可能知道阿尘不能生孩子。”楚彪发誓以表忠心。
如今世道艰难,有一官护着,在道上行走也容易许多。有些衙役专门欺负没有权势的商贾,每天都来征税,一月的盈利还不够给衙役塞牙缝的。不做商贾做农户更难,一季的收成三分之二全被征去了,还剩三分之一的收成要打通官府,还要留种子,剩下的根本就不够裹腹。
好不容易搭上县尉,他怎能放过这样好的机会。
县尉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儿,沉思了一会儿便点头应允他的计谋,“这件事交由你去办,事成之后,也是衙门里缺一官半职……”剩下的话县尉没说,让楚彪自己去揣测。
“谢大人,小人这就去办。”楚彪一脸喜意。现在世道复杂,有好多人挤破脑袋要到县衙里谋取一官半职,更甚者用百两、千两银子去买一官半职,都买不到。倘若他能到官府中做事,他也可以在县里耍威风。
楚彪走出县衙,衙役凑上前文东,“大人,真的要给他官职?”
“看他干的漂亮程度。”县尉留着一半话没有说,到时候能不能成令当别说,一切都是楚彪脑补的不是?
阮酒儿被不能播种的男人娶回家,这件事不能让贵妃知道,天高皇帝远,贵妃又不知道是不是阮酒儿生的孩子是不是她男人的。如今也只能把希望放在楚彪身上,他想的计谋是目前来说最好的。
楚彪心里藏着喜意,脸上苦恼地回到家里,“娘,阿尘娶了罪臣之女……”
前脚楚彪进门,后脚楚尘拉着阮酒儿进门,“大哥,不是你说娶了罪臣之女好处多多,小弟听你的,”楚尘唇角咧到耳根子,笑容满面道,“多谢大哥,知道我不能生孩子,给我找一个如娇似玉的媳妇。”
阮酒儿心中冷笑,从楚彪没有说完的话中,她可以推断出楚彪在上眼药。
她小媳妇一般站在楚尘身边。
楚母整个人呆住了,她早就听人说儿子娶了一个罪臣之女,连累老楚家根子都黑了,刚想教训小儿子,就听到晴天霹雳,“阿尘,咋就不能生了?”
“为了救二老,阿尘替富家少爷顶罪入牢。”阮酒儿猜测楚彪没有将这件事说给二老听,傻呆更想不起来说,她自作主张透露这件事。
楚彪想拦也拦不了,没想到阿尘会把这件事和这个女人说。
“嗯嗯。”楚尘傻笑着点头,“在牢里有人欺负我年纪小,使唤我干活,我气狠了,就和他们打了起来,最后我受伤了,”楚尘比划着自己伤了哪里,脸上没有哀伤,得意的说道,“那些人全被我打怕了,我成了牢里的一哥,俗称狱霸,大家都怕我,这几年我在牢里呼风唤雨。”
她的傻儿子呦,楚母看着大儿子,“阿彪,怎么回事?”大儿子不是说小儿子打伤了人,那家是县里的富商,要陪百两银子才能放了阿尘。正巧赶上她和老头子生病,家里的几两银子全被大儿子拿去抓药,更没钱输小儿子出来。
这件事和大儿子说的不太一样。
“娘,这件事稍后再说,这个儿媳妇你打算怎么处理。”楚彪暂时安抚母亲,等到只剩他和母亲时,再想办法圆过去。
“不是,一件一件解决。”楚母扒拉着大儿子,别拉她啊。
“娘,阿尘伤的这个了!”楚彪指了指下面,示意母亲不能生孩子,小弟恐怕要当太监。
楚彪有一个想法,竟然阿尘不能生孩子,他长的这么白净,何不直接把那玩意剁了,送到宫里当太监。再说阿尘这个样子和太监也没有区别,还不如讨好皇上和贵妃,为他出一份力,为家里人博一份前程。
楚母僵硬着扭头去盯着小儿子看,“不能生?”伤到那玩意?阿尘是这个意思?
“嗯,生不了了。”楚尘苦歪歪地看着母亲,“娘,原本以为一辈子讨不了媳妇,没想到大哥给我找了一个媳妇,大哥真好。当年你和爹生病,大夫说要花百两银子才能治好,大哥在自己头上插一根稻草,要把自己卖了,还是儿子聪明,替人顶罪得了百两银子,幸好上天开眼,让你们病愈。”
此刻楚彪呆若木鸡,小弟是一个闷葫芦,什么事都闷在心里,不愿意和爹娘说,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小弟能说出这样的话。
楚母面色深沉,百两银子,这不是大儿子下聘娶媳妇的银子吗?她问过大儿子哪里得来的这些钱,还埋怨过大儿子不拿银子去救小儿子,大儿子说给东家做一件大事,东家奖励给他的。
“娘,大哥说了,他的东西就是我的,我知道这话说的是玩笑话,”楚尘不开心的用大眼睛瞅着楚母,晃着楚母的手臂,“儿子好不容易娶一个媳妇,娘,没有儿子我会被人戳脊梁骨的,大哥能生,四年抱俩,以后能生更多儿子,能不能给我一儿一女凑成一个好字。”说完,楚尘用眼睛瞅着阮酒儿。
阮酒儿读懂男人眼神的意思,给了自己一儿一女,让自己陪着他好好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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