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那个傻叉会上当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靠,这也能信,死基佬搞毛啊,我x。
愿赌服输愿赌服输,快点给钱哈哈哈哈!
安歌的记忆已经模糊了,他想不起来那天到底有哪几个人参加了恶作剧,想不起来他们后来还说了什么,想不起来他是怎么回家的。
他回去就发高烧,病了一星期才痊愈个七七八八,硬着头皮去上课了。
话剧社从此就再也没去过,其他人心虚不敢找他,周一程来问他,安歌哪里敢说实话?只好说家里不允许,希望他专心学业之类的借口,从此跟社员们彻底断了联系。
然而在梦里,好像一切变得更加糟糕。
嘲笑他的脸一张叠一张,尖锐刺耳的笑声如同魔音灌耳。
你也配?
你在想什么呢?
我槽那死变态真的喜欢社长?
我拿你当兄弟,你竟然想歪了?
我这么信任你,你却用同性恋的眼光来看我?
嘲笑他的脸突然变成了夺心魔那丑陋不堪的章鱼头,四条肉色触手令人作呕地扭曲着,颤抖着,展现出让人难以忍耐的嘲讽笑容。
变态。恶心。肮脏。不正常。有病。
安哥你怎么能对我有这种想法,你是不是有病?
在夺心魔的脸变成翼仔的脸时,安歌终于大汗淋漓地惊醒了过来。
他全身冰冷,望着头顶的天花板,觉得自己又卑微又丑陋,有那么一个瞬间,甚至于想要就这么彻底消失。
四周安静无比,如同坟墓。他看了眼手机已经凌晨两点过了,他不知道越子墨回来没有。克制不住地冲动地下了床,想要去门口看看鞋子确认一下。
谁知才打开门就看见门口边上坐着个黑糊糊的人影。
安歌愣了愣,才弯下腰去,就察觉到酒气扑鼻,小心地推了推小酒鬼的肩膀,越子墨,还醒着吗?别坐这儿了,回房间睡
话没说完,手腕就被紧紧扣住还用力一拽,腰间也被人扣住。
回过神时,越子墨盘腿坐在地上,他则侧坐在越子墨腿上。
这人喝醉了,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安歌反复告诫自己,可是心脏还是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男孩的气息近在咫尺,胸膛宽厚温暖,脸的轮廓美好而俊逸,除了酒味扑鼻比较讨人厌之外,这实在是个甜蜜得在梦里都不敢奢望的坐姿。
呜难受越子墨抱着他就没有别的动作了,只是将头埋在他肩膀上可怜巴巴地呻吟。
安歌轻轻摸了摸他的脑袋,怎么喝这么多酒?什么时候回来的?
越子墨却只回答了他前半句:酒壮怂人胆安哥你最近为什么不理我了?是我做错了什么吗?你告诉我,我改
安歌觉得心脏都被紧紧揪住了,又疼又酸,没有,只是最近太忙已经忙完了,明天我们去吃火锅吧,寿喜锅和豆沙肚条锅对不对,两个一起点了尝尝,我请客。
越子墨喷着酒气嘿嘿地笑,侧头在安歌肩膀上撒娇似的蹭了蹭,好安哥不理我的时候,我好寂寞的。
发个动态都有上百人点赞,学院之花过个生日都要请你,那么多朋友喜欢你,你寂寞个毛毛。
越子墨却还是趴他肩膀上,用落寞的语调说:可他们不是你啊,你是特别的。
Clay哥是特别的。
特别的,有营养
章鱼怪这句话突然钻进安歌的脑海里。
安歌就笑了笑:那当然,我们毕竟是一起冒险的可靠搭档。
越子墨突然抬起头看着他,只是这样吗?
不知道为什么,安歌总觉得,坐在越子墨腿上跟他说我们也是好朋友这句话,特别有一种负心男准备劈腿的错觉。
他下定了决心不再逃避下去,于是深吸口了气,开口说:其实有件事我想要告诉你。
越子墨醉眼朦胧,看着他只是笑:好,你说着,我听着。
安歌侧过头,避开了他的眼神:其实,我是gay。
越子墨:哦。
第071章命中注定的邂逅
越子墨反应太过平静,反而让安歌不知道如何应对,他顿了顿才说:你还清醒吗?我说我喜欢同性、喜欢男人。
越子墨还是迷蒙地嘻嘻笑:清醒,清醒,虽然有点晕你说的事,我都知道啊。
安歌震惊了:你知道??谁告诉你的?
越子墨:你自己。
有那么一瞬间,安歌怀疑自己是不是也有双重人格,所以另一个人格才会做出他绝对不可能做的事,而且他也丝毫没有印象。
他茫然地问:我什么时候
越子墨松开抱着他的一只手,掰着指头数:六年七年或者八年前?
安歌反手抓着男孩衣领瞪他:快醒醒,别发酒疯。
越子墨握着他的手,安哥你都不记得了吗?我那天晚上跟家里人赌气离家出走,没别的地方去,就去了家附近的碧色公园。正好看见你刚刚跟几个朋友吵完架。那几个人走了,你一个人坐在荷花塘边的长椅上,一脸随时准备跳下去的样子。
安歌呆住:我、真不记得他们不是我朋友。
记忆里全是白茫茫的一片,什么也想不起来。
越子墨就继续说:我走累了,也坐在长椅上,你就好像是跟我说话,又好像只是喃喃自语。
安歌问:我说了什么?
越子墨想了想,你说,偷偷喜欢一个人,又没有打扰他,有什么错?为什么是同性就该被嘲笑?
安歌掩面。
越子墨却还没打算放过他:你还说,为什么他们这么轻易就会做出伤害人的行为?换成你就绝对不会,你不喜欢伤害别人。
这简直堪比将十年前的日记翻出来大声朗读,遭受公开处刑的安歌继续捂脸呻吟:够了
越子墨嘻嘻笑着:安哥真的好温柔,明明自己失魂落魄的,像是刚刚被群殴了一顿,还关心我,跟我说:这么晚了,作业做完了吗?还不快回家。
安歌:这话是像我说的。
越子墨说:一般人是会劝说:家里人会担心,快回家吧。如果这样,我说不定会跑更远的。可是你却开始念叨:现在不好好做作业,考试就考不好,也就考不上大学以后也找不到好工作,就会永远随波逐流,无法把握自己的人生,只能依靠父母
安歌挣脱越子墨的手,捂住男孩的嘴:行了我求求你别提了。
越子墨任他捂着嘴,继续笑着说:然后我就老老实实回家了。后来就进了T大,没想到跟着朋友去蹭课,上课的讲师竟然是你我开心得要命,这简直是命运的邂逅!我一眼就认出你来了。
安歌努力回忆,也隐隐约约想起来一点点。
似乎、好像,他当时是跟谁说过几句话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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