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焦头烂额了?才哪儿跟哪儿呢!
施清如勾起唇角,道:“我要自然是有用,老爷若是不答应,回头可别后悔。至于老爷说家里如今已经够乱,哪里乱了,我瞧着不是挺好的吗,至少比当初我娘还在时,我们桃溪的家安静祥和多了,那时候每日都鸡声鹅斗的,才真正是乱呢!”
施延昌听她提到祝氏,一阵心虚,虽仍没好气,到底比方才好了不少,“那你要小厨房和善厨事的婆子到底什么用,我总要知道你的目的,才敢答应你吧?”
施清如没什么可隐瞒的,道:“我自然是想学好了厨艺,将来做给那位大人物吃啊,不是有老话说‘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先就要抓住他的胃吗’?”
施延昌却不以为然,“我怎么没听说过这样的话?何况那样的大人物府上,还会缺了好厨子吗?哪用得上你亲自去做,弄得自己烟熏火燎,灰头土脸的,才真是得不偿失。”
御膳房的厨子只怕都未必及得上韩公公府上的,她难道能在短短一两个月内,练得厨艺比御厨还好不成?
施清如本不想与施延昌多说,可现在看来,不多说也不成了,只得道:“老爷,昨儿我在伯府见了一位柳公子,回来后我左思右想,那位柳公子面白无须,也没有喉结,说话嗓音还又尖又细,只怕,不是正常男子,而是一名公公吧?那老爷要送我去服侍的那位大人物,十有八九,也跟那位柳公子一样吧?”
施延昌大吃一惊,没想到这丫头观察力竟这么强,且就据那短短的一面,便把柳公公的身份和韩公公的身份都推测了个准,——她到底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本事,怎么他就探不到她的深浅呢?
片刻,他方沉声问道:“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施清如笑道:“老爷不必紧张,我想说的是,孔圣人有云‘食、色,性也’,如果我将来要去服侍的是一位公公,我就算再漂亮,其实都是次要的,毕竟……那我若能做得一手好菜,熬得一手好汤,再辅以温柔小意,那位大人物必然会待我不一样。我是无论如何都及不上真正的大厨,可太太亲自给老爷熬的汤,跟厨房刘妈妈熬的汤,能一样吗?”
她自然比不上韩公公府上的厨子好手艺,可她对韩公公的心,她却敢说绝对不会有丝毫的杂质!
施延昌彻底明白过来了。
禁不住有些兴奋,又有些莫名的紧张,清如连这都想到了,看来当初她说她有把握被韩公公留下,真不是信口开河,而是她自信自己的确有那个本事,眼下她也的确已顺利过了第一关,那再顺利的通过韩公公那一关,想来也不是难事。
可她这么算无遗漏,这么自信从容,真的也让他始终不能安心,每每都会产生一种自己是在与虎谋皮的感觉……算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再说柳公公都已经见过她了,他如今除了选择相信她,还能怎么样?
他可还等着将来飞黄腾达了,让张氏和常宁伯府好看呢!
gu903();施延昌因说道:“清如,你说得也有道理,那我明儿便让人给你设小厨房,善厨事的婆子也一定会尽快给你送到,我还会跟太太说好,你要什么就给你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