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啊取了,取了。不止是一个称呼。三娘前面,还有两个哥哥,小弟不愿因为她是女娃,就另眼相看,所以顺着两个哥哥,称其为三娘。其母生前,还另外给她取了个更正式的名字,叫做小凤儿。”听杨雄问得郑重,许子威不敢怠慢,先做了个揖,然后弯着腰大声回应。
话音刚落,二人头顶的晴空当中,就炸响了一声响雷,“轰隆”
紧跟着,地动山摇
二人猝不及防,被震得双双跌倒于地。本能地手脚并用往起爬,猛抬头,恰看见西方的晚霞,像烈火般翻滚了起来。
有一只巨大的火焰凤凰,在落日之侧,徐徐张开了翅膀。
注1:出自楚辞招魂,大意是,甜面饼和蜜米糕作点心,还加上很多麦芽糖。美酒掺和蜂蜜,供你大杯品尝。冰镇的酒酿,可以让你感觉清凉归来吧返回故居,我不会因为你的立刻而介意。
第五十四章焚尽虚妄始见真
“三娘,三娘,果然是你,为父终于等到你了,为父终于把你给等回来了”许子威身子一歪,再度瘫坐于地,放声嚎啕。
再看扬雄,比他受到的惊吓更大。竟趴在地上,手脚并用,将推测之物划拉得一片大乱。随即,抬头拱手,对空而拜,“苍天在上,无知小子擅自测算天机,死罪,死罪。请念在小子是因为不忍看老友伤心欲死的份上,饶恕小子这一回。小子发誓,此生再也不敢随意替人起卦。如有下次,必不得善终”
说来也怪,那晚霞翻滚,火凤展翅的奇景出现得突然,结束得也极快。就在扬雄话音刚刚落下的刹那,便迅速消失不见。整个西方的天空,也跟着恢复如初。
扬雄见了,心中更是忐忑。双手从地上拉起哭成泪人一个的许子威,低声求肯道:“子威兄,今日之事,你知,我知,且不可再大肆宣扬。否则,你还不如直接一刀砍了杨某的脑袋”
“我懂,我懂,子云兄,救命之恩尚未报答,许某岂能故意害你性命”此时此刻,许子威对扬雄的感激根本无法用语言表达得出,哪怕后者要他的命,他都会一眼不眨当场拔剑自刎。更何况,只是区区的保守秘密
也不怪二人装神弄鬼,自己糊弄自己,若是他们两个再晚出生一千九百八十年,自然就会知道,晴天响雷是冷空气与热空气急剧对流所产生的正常反应。而晚霞的不过是反射了一部分日光的云气而已,根本不可能着火,也不可能从里边诞生出凤凰。
然而,在他们所生存的年代,鬼神和各类灵异之说,却大行其道。一部周易,更是被视为沟通天地的无上宝典。连英明无比的大汉文皇帝,半夜召见大名士贾谊之时,都“不问苍生问鬼神”,更何况见识远不如汉文帝的普通人
于是乎,今日之三娘乃为许家三娘转世涅槃而来,在扬雄和许老怪二人心中,便成了不容置疑的事实。至于扬雄先前所说的假话却变成了真实的原因,则更为简单,无他,一语成谶而已
二人一个思女成魔,一个惊魂难定,倒也谁都不必再同情对方。双双站在凤巢山上发了一会儿呆,便互相搀扶着走下了山。在回家途中,少不得又凑在一起商量,该怎么在不泄漏今晚推算之秘的情况下,让“三娘”与许老怪这个父亲相认。商量来,商量去,却拿不出太好的主意。毕竟双方先前素不相识,若是大街上看到随便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便走过去告诉对方“我是你父亲”,即便身为太学博士,恐怕也得被对方当作为老不尊的臭流氓。
“这样吧,我看令爱与那刘家兄弟关系颇近。咱们不妨送那姓刘的小子一个人情,废了王修的乱命,让他顺利入学。然后再一点点接近他们,以便让三娘想起她自己到底是谁”实在不忍心让许子威愁得吃不下饭,临送对方下车之前,扬雄小心翼翼地说道。
“这”许子威心里头恨不得现在就将“三娘”接回家,却也知道此事不能操之过急。否则,一旦让“三娘”心里生出误会,恐怕就要弄巧成拙。犹豫再三,轻轻点头,“也好。只是不能将人情送得太便宜了,让那姓刘的小子觉得我们就该帮他。”
“那是自然,先让他急上几天反正最后的名单,还得老夫与嘉新公一道用了印,才能报到圣上那边。”扬雄想了想,继续低声补充。
“嗯,就拜托杨兄。不过,还请扬兄务必派几个人悄悄盯上那刘氏兄弟。免得他们失望之下,带着我家三娘一起走了”许子威患得患失,不断给整个方案查缺补漏。
“不会,如果那刘家哥俩被这么点儿小事儿给打击得落荒而逃,那你以后可得让三娘离他们远一些。你别急,别急,我派人盯着,我派人盯着就是”
两个老家伙都是太学里的顶尖人物,想要恢复刘秀入学资格当然是举手之劳。因此,整个计划都是围绕让“许三娘”如何肯接受许老怪这个父亲而制定,从头到尾,都没太把刘秀的入学问题当一回事儿。结果,他们两个心里头是踏实了,而计划的当事人之一刘秀,却倒了大霉。当晚急得整整一夜没睡,第二天早晨起来,两只眼眶全都青里透黑。
刘縯这个大哥,如何能舍得让刘秀回家去做一辈子农夫无奈之下,只好去买了份颇为贵重的礼物,与邓晨一道提着,强忍屈辱前去阴家拜访。本以为至少能求得阴固这个地头蛇指点迷津,结果,在门房里喝了一整天白水,却连阴固的影子都没见到。
刘縯不肯放弃,第二天,拖了邓晨带着大伙去逛街,自己再度忍辱负重去叩阴家的门环。这回,待遇更差。居然连门房都没给进,直接被一个叫做阴寿的管事给顶下了台阶。
唯恐刘縯拿昔日的救命之恩说事儿,那阴寿一边推着刘縯向下走,一边低声道:“你这莽汉,怎么一点儿都不懂事儿你们在路上杀的马贼到底是真是伪,莫非心里一点路数都没有么我家主人这几天,为了替你们摆平此事,上下打点,已经是焦头烂额。哪有力气,再去管你弟弟能否上学去休,去休,切莫再来纠缠。”
“你”刘縯早就知道阴固无耻,却没想到对方无耻如斯,顿时气得火充顶门。然而,看看周围宽敞的街道和高大巍峨的建筑,再看看不远处匆匆而过的巡街士兵,终究还是压下了怒气,跺了跺脚下的泥土,大步离去。
回到客栈,众人在痛骂阴家无耻之余,免不了又是一番长吁短叹。唯独马三娘,非但脸上不带半点着急,反倒敲了下桌案,大声说道:“大哥,姐夫,不读就不读呗,读成岑彭那般模样,有什么好处还不如去找我哥,大伙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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