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了一条寻宝蛇[六零] 分节阅读 204(2 / 2)

gu903();“是”赵乐忐忑的心放下,头越发地往下伏低了几分。

“傅慧,傅慧,”老者轻念着这两个字,想着侄孙女苗丫说她身具金色血液,老者饥渴地舔了舔唇,金色血液啊,只要一口,他不但不用死,困在筑基后期近百年不曾松动的修为,亦会一举突破至金丹,如此,真不让人渴望。

越想越美,老者一脚踢开赵乐,站在窥视镜前,盯着傅慧带有婴儿肥的稚嫩脸蛋,贪婪地笑了起来。

被她再次踢飞的赵乐,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口血喷了出来。

看着地上的血迹,赵乐吓得瑟瑟发抖,慌慌张张地于老者面前跪好,一个头接着一个头地磕了下去,“砰砰”声里,她勯声咳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求尊上饶了奴才一命,求尊上饶奴才一命,求”

眼泪鼻涕混着血液,涂满了那娇俏的一张脸,老者厌恶地抬起手,就要结果了她的性命。

门外的李雯雯心下一紧,顾不得太多,忙叩响了房门,“尊上,少主派我来给您送刚出锅的银鱼羹,他说,趁热喝,才能发挥出最大的药效。”

老者抬起的手往身后一背,走到桌后坐下,“进来。”

端着托盘,李雯雯低眉顺眼地走到桌旁,献上羹勺,对跪伏于地不停磕头的赵乐,以及窥社镜里的方禹、傅慧,都似置若罔闻。

苗锐熬煮的银鱼羹,主材料并不是真正的银鱼,而是寻了跟银鱼身形相似的品种,用药物和服食过银鱼或生机丸、养生丸、果酿的人体血肉培育的。

一勺汤进嘴,老者不由得皱紧了眉,无他,太腥了,隐约还有股臭味。

忍着心中的不喜,老者丢下勺子,端起碗,仰头灌下。

“当啷”碗从老者手中滑落,他双手抱着头,似铁笼中的困兽般低吼了声,倒地晕了过去。

李雯雯冲惊恐看来的赵乐使了个眼色,飞速地捡了老者身旁摔碎的碗勺,抱着托盘退了出去。

走到门口,她见赵乐还直愣愣地盯着老者,不由斥道:“还不快走”

“我,”赵乐再次张嘴,无声道,“我想杀了他。”

李雯雯吓得双膝一软,摊在地上,她爬也似的冲到赵乐身边,扯了她一边往外拽,一边近似耳语地喝道:“你不要命了”

杀了他,他们就能逃离这地狱般的生活了吗

别想了,他们连自己生活了近六年的地方,在哪都没弄明白,又如何逃

架起赵乐,李雯雯强势地拽着她出了门,将人丢弃在地上,她小心地掩好门,端起托盘顺着暗河匆匆向上走去。

赵乐爬起来,手扶在门上,拭着推了推。

“赵乐”不知何时,李雯雯端着托盘又走了回来,“你要死,投下暗河便是,请别再连累我们了。”

“因为你一句不小心的透露,林援军和东子快被少主削成人棍了,你还不满意吗非得将大家都害死,你才甘心是不是”

“呵呵呵,”低低的笑声从赵乐嘴中溢出,“他们快成了人棍,难道这些年我过得就好了吗若是可以,李雯雯,我宁愿肌肉被削的那个是我。”

带着无尽的恨意,赵乐一把扯开领口,崩开的扣子一路滚落于地,又顺着落下的反弹跌进了她们脚下的暗河。

在洞壁四周发光藻类的映照下,李雯雯清晰地看到了她脖颈下,层层叠叠的咬痕,“所以呢”

李雯雯扯了扯嘴角,“这样就受不了。有多少年了,赵乐,你有多少年没有去看过林援军和东子了”

“五年还是四年”

李雯雯转身踏过地上的血色石阶,“林援军因为往昔食用了花酿果酿,身上的血肉被反复取用,先是做药丸研究,近两年又被抽血割肉地制了鱼食。”

李雯雯半转了身,厌恶地瞟了眼跟上的赵乐,继续道:“刚刚尊上食用的那碗银鱼羹,说是用林援军身上的血肉熬制的亦不为过。”

“东子呢,他又做错了什么,你推他出去,吸引大小姐的注意,以至于大小姐查出,他的大脑曾受过创伤,还被人为地封印了部分记忆,继而成了大小姐和少主手里研究的小白鼠、银鱼的血食。”

“如果有可能,赵乐,我真希望今生不曾认识你。”

“你恨我你们都恨我”赵乐歇斯底里地又哭又笑道,“若没有当年傅慧和她爷爷,用宋冬月拜师修练来做诱饵,引得我们一个个满怀希望地跪在少主身前,求他收入苗家,我们今天又怎会在这儿”

“罪魁祸首你们不怪,偏来怪我,李雯雯你亏不亏心,说什么希望今生不曾认识我,我更恨我自己,我晕了头,我t就是一傻逼,我追什么方禹,我赶超什么傅慧,我好好学习,一步一个脚印的走自己的路,不追赶他们两个跳级生不行吗我犯什么贱啊一步错步步错,将自己送到这种鬼地方,呜我恨,我恨死宋家人了,我恨傅慧,他们怎么不去死啊”

一声声诅咒顺着洞内的回声,飘出了很远很远。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小天使们。

第279章

忆起早年在家承欢父母膝下,无忧无虑、欢乐自主、青春洋溢的幸福的生活,李雯雯泪流满面。

顺着曲折的洞道往上走,不远的一道拐角处,立着两名形同骨髅般的高个青年。

“军哥,”东子苍白孱弱地拄着双拐,担心地看向颓然依着洞壁滑坐于地的林援军,“你”

赵乐的话,两人都听到了,他想出言安慰一声,张嘴才发现言语有多单薄。

林援军怔怔地盯着脚下潺潺奔流的河水,半晌抬头望向洞顶,那里长满了散发着蓝莹光茫的藻类,“太久了,我都要忘记阳光照在身上的感觉了。”

“你说,”他朝东子的方向歪了歪头,“再出去,我们这双活在洞穴里太久的眼瞳,还能适应了强光吗”

将两拐并作一拐,东子右手扶着墙,慢慢在他身旁坐下,不确定道:“能罢。”

出去,那就是奢望,六年了,想过念过盼过,到如今,说实话他早已心死如灰,对未来没了希望,只所以还这么苟延残喘地活着,是怕自己死了,林援军、李雯雯跟松了心口那股气,随他一起去了。

“援军、东子,”李雯雯一惊,端着托盘忙急跑了几步,关切道:“你们怎么出来了”

苗丫、苗锐对自己布置的地方十分自负,大概知道他们逃不出去,也没那本事向外传递消息吧,除了日常取用他们俩身上的血肉,并没有限制俩人的活动泛围。

“我扶你们回去。”放下托盘,李雯雯伸手去扶林援军。

林援军眉头一拧阻了她的动作,“别,让我们坐这透透气。”

他们的住处,布置得跟医院里的病房一般无二,住得久了,林援军每每都有一种透不过气的窒息感。

跟着李雯雯上来的赵乐,看到俩人,饶是有了李雯雯的话语打底,事先有了心里准备,面对皮包骨,瘦得脱了相,不成人形的两人,还是下意识地往后一连退了数步。

林援军的目光,淡淡地从她身上扫过,眼中仿似空无一物。

“你最近,还好吗”他问李雯雯。

说来,仨人已有两月没见了。

“好。”李雯雯在他身旁坐下,掀了块青苔丢进暗河,静静地看它打旋儿飘了飘,再缓缓沉下,一如她此刻忐忑不安的心情。

“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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