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就是傻了,陆衍了解地点点头:“郑昊,走,跟我一起下去,等会儿带你去医院。”
“你认识我,你是”郑昊凑近陆衍,借着张公馆亮起的灯瞅了瞅,“咦,你怎么跟我堂哥郑威的顶头上司,陆衍长得那么像”
“我就是陆衍。”
“啊”他惊道:“你也死了”
“你这么个厉害的人物,竟然也死了。”郑昊喃喃着,颇是失落。
陆衍抽了抽嘴角,“走吧。”
“哦,”郑昊乖乖地跟上。
“赵乐怎么办”宋红军道:“也送医院吗”
“她不是没事吗,”老爷子道:“你去楼下叫小赵赵大娘把楼下的客房收拾出来,给小姑娘住。”
“好。”宋红军应着,抱起了赵乐。
郑昊被陆衍带下楼,正遇到端了大碗馄饨过来的赵氏夫妇,他们被枪声吵醒,过来寻问,老爷子怕他们被吓道,就给他们找了点事做,煮宵夜
扑鼻的香味袭来,诱得郑昊肚子“咕咕”一阵狂鸣。
“那个陆团,你不知道,我身份暴露,被那帮鳖孙抓住关了两天,好不容易逃出去,又被抓回去折磨了一天,三天三夜啊,滴水没进。”郑昊眼巴巴地盯着餐桌,“我能不能吃一碗”
“去吧,”陆衍抱着东子走到门口,唤了两名还留守的警察,“帮我把他送到郊区的军医院,还有这个,”他掏出容器递给别一名警察,“是苗丫从他腿上挖下来的,问问医生,能不能缝上去。”好大一块呢,要是不能,腿上的伤就是好了,也有一个凹坑。
“是”魔都刑警队的人,跟木中组织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对他们队伍里的苗丫,多少有些了解。
知道能这么不动声色地将人救回,必是高阶的修者无异。
压下心里对陆团,及花园洋房里的三位,和灵兽飞龙的好奇,两名警察带着东子飞快地开车走了。
“呼噜噜”一碗馄饨吃完,郑昊又端起了第二碗,一连四碗吃完,他抱着肚子满足地打了个嗝,“还好有吃的,不然,死了还当个饿死鬼,岂不太惨。”
老爷子牵着傅慧在他旁边坐下,从托盘里拿了块湿毛巾,给他,“擦擦脸上的汗。”
“哦,谢谢。”郑昊接过,胡乱地抹了把脸,“对了,大爷您是”
“我是你姐夫宋文昊的爷爷。”
“啊”郑昊捏着水湿的毛巾,喃喃道:“您,您老也来了。”他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可一时又说不出来。
陆衍安排好东子,转身回来,在郑昊对面坐下,端起面前的馄饨吃了起来。
“唉,陆团,”郑昊道:“我是被人毒打至死,你是怎么死的还有果果,你是鬼差吗这么牛,有龙做代驾,不知道地府的官员是个什么制度,好不好考,需要什么条件”
老爷子:“”
被赵大娘抹布上的水甩醒,跟着宋红军过来的赵乐:“我,我死了”所以,现在大家都是鬼吗
赵乐有些迷茫,她怔怔地走到餐桌前,在郑昊的另一边坐下,端过一碗馄饨大口吃了起来,“死了,我也要做个饱死鬼。”
“对对”郑昊认同地又帮她端了碗放在跟前,“吃,吃得饱饱的,饿着的感觉太难受了。”
傅慧掩嘴打了个哈欠,拿起毛巾擦了擦手脸,取了杯白开水轻啜了口,“爷爷,方禹呢”
“在隔壁还没回来。”
“方禹,果果,姐夫的爷爷,这这”郑昊脑袋发懵,这不正常,宋爷爷可以说是寿终正寢,那方禹、果果呢。
他记得姐姐说过,她家小姑子果果,最得家里、甚至整个紫庭阁诸人的喜欢。,而方禹,若没记错,应是姐姐口中老首长的孙子吧,这么两个小家伙若出事,那整个军界、刑警厅还不得翻一翻。
不对太不对了他把手往嘴里一塞,“啊呜”咬了一口,“啊痛痛好痛。”
老爷子抚额,咬得都出血了,能不痛吗
“痛的,”郑昊盯着手上的牙印,环顾四周,求证道:“鬼会有痛觉吗”
“有啊”傅慧放下杯子,拿起筷子夹了个馄饨放进嘴里,“唔,虾子不新鲜。”把碗端给飞龙,傅慧拿毛巾擦了擦嘴,“鬼不但会疼,还会流血受伤。”
心里的希望犹如那刚飘起的气球,“啪”一下破了,郑昊双肩一塌,委顿在了椅子上。
赵乐受此影响,握着筷子“啪嗒啪嗒”掉起了眼泪,“呜呜早知道,我就不跟着来旅行了,我才十八,还没有追上方禹,跟他谈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尝尝爱情的滋味”
傅慧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她要追方禹,跟方禹谈恋爱,心里就不爽,想也不想,端起手边的水杯便泼了过去。
“唉”郑昊大惊:“你怎么泼人啊”
傅慧推开椅子,叉腰叫道:“方禹是我的”
方禹回来,一进门就听到这话,眼前瞬间似放起了烟花,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你这么小,”郑昊惊奇道:“谈什么恋爱。知道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吗”
“喜欢和爱是不同的”郑昊还待长篇大论地跟小鬼差聊聊爱情,便被暴起的老爷子、陆衍一人一脚,连人带椅子给踹飞了出去。
赵乐吓得浑身一抖,叫出口的怒骂全缩了回去。抹了把脸上的水,她颤颤地站起来,嗫嚅道:“我,我困了,先回房。”
说罢,逃也似的回了赵大娘给她收拾好的房间。
“哼”老爷子狠瞪了门口的方禹一眼,牵起孙女的手,“果果,爷爷带你上去睡觉。”
陆衍冷冷地暼了方禹一眼,拎起刚从地上爬起来,“嗷嗷”叫疼的郑昊,对宋红军道:“我带他去精神病院。”
方禹缓了会,走到桌前,端起已凉的馄饨尝了一个,剩下的给飞龙,“果果用了吗”
“没有。”飞龙推开吃完的空碗,双翅接过方禹手里碗,“馄饨里用的虾仁不新鲜,果果吃了一个,就吃不下了。”
方禹一转身去了厨房,赵大娘还在,厨房的餐桌上摆了四盘炒菜,两碗馄饨。
“少爷,”赵大娘有一种被抓包的感觉,“菜炒的不多,我没好意思给大家端过去。你要不要在这吃点”
“不用了,你们继续。”方禹挽起袖子,走到水池边,伸手捞了条青鱼,去鳞,去鱼线,掏去内脏,用清水冲去血污。
一套动作,他做得行云流水,说不出的优雅。赵伯和赵大娘却看直了眼,这是他家少爷,老首长的孙子
两人互视一眼,纷纷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一顿饭匆匆吃完,赵伯去红楼收拾碗筷,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