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吃完饭,宋启海穿上大衣,给傅慧戴上帽子、手套,围上围巾,抱着她随老爷子出了门,坐公车去了医院,然后在医院不远的供销,买了四包糕点,提着去了住院部。
祖孙三代一进医院,老首长就知道了,“果果也来了”
“来看望傅子羡的,您看要不要趁机见见”
“那就把子羡请来吧,让他们在这见,”老首长饶有兴趣道:“好久没见承运怒怼子羡了,有些怀念。”
花旬抽了抽嘴角,这恶趣味无语地摇了摇头,花旬亲自去了傅子羡的病房。
却不想,敲开门一进去,看着屋中三阶灵植散发的灵力,他不由脸色就是一变。
老首长醒了,消息传出,源源不断的信仰之力涌来,灯笼果忙着吸收修炼,一时忘了收敛自己身上的气息,和大量溢散的灵气了。
“三阶竟是三阶”
雪姬事件后,灵植和开了灵智的动物,于这个世界近乎灭绝了,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到一株,还是三阶灵植。
跟着老首长久了,傅子羡对于花旬的来历一清二楚,闻言身形一闪,将灯笼果护在了怀里,“果果的。”所以,谁也不能抢。
“唉,你小心点,别碰到叶子”
傅子羡心里纵然已知这东西主贵,也没想到花旬会这么重视,连叶子都不让碰一下,不由得被他喊得吓了跳,手里的盆跟着晃了晃。
“哎呀,傅子羡,你手稳点”花旬更紧张了,扎着两手的模样看得傅栩瞠目。
花旬给他上过课的铁血教练,被他们尊为军神般的人物。若说宋启海是他少年时的偶像,那花旬便是他余生追逐的目标。
可就是这般存在的人物,在他面前呃,露出了好吧,他都不知道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了。
主要是他见了傅慧,伸手摘灯笼果果子吃的随意模样,所以,再看花旬这般,心中便充满了军神不如他闺女的违和感。
“花教练,”傅栩打断他道:“您来是为了抢果子的吗”
“咳”花旬尴尬了一瞬,“首长请你们父子过去说说话。它,”花旬指了指傅子羡怀里抱着的灯笼果,“也带上吧。”
花旬将傅家父子送到老首长病房门口,转身又等在了楼梯口。
“宋老爷子、宋局长,”顿了下,他对好奇看来的傅慧伸出了手,“果果,你好”
傅慧轻握了下他的指尖,“你好。”松开手,傅慧嗅了嗅,又打量了下他的脸色,“你受伤了我闻到血腥味了。”
“傅慧,”宋启海小声制止道,“我们跟眼前的叔叔还不熟。”
修炼之人五感灵敏,花旬道:“无碍,她说的没错,我是受伤了。”五天前,他们被人引诱着,闯入南方的死亡之渊寻找灯笼果,今天凌晨才一无所获地归来。
“三位,”花旬引路道:“首长想想见见果果。”
老爷子和宋启海互视一眼,透出了了然。
病房里,看到连升三阶的灯笼果,人参酸死了。
“嘤嘤,灯笼果,我后悔了,早知道早知道我就不拒绝了,不就疼一下吗不但成了灵植,还一下子连升三阶,呜呜我好悔啊,恨不得时间倒流”
灯笼果忙着吸收信仰之力修炼呢,哪有时间理她。
“嘤嘤,你怎么不理人家,刚当了灵植就看不起旧友了吗呜我怎么这么命苦,兼交友不慎,看到我这样都不说安慰一下”
灯笼果被她在意识里吵得烦不胜烦,气愤之下,探身甩着果子朝她狠狠抽了一把。
有谁见过,一棵植物甩着身子去打另一株的。
老首长、傅子羡、傅栩寒暄的声音齐齐一顿,不由得揉了揉眼,然后就见傅子羡抱着的灯笼果,哗哗地抖着果子,对床头柜上的人参一副怒极了的样子。
人参抖着叶片缩成一团,害怕极了。
门一开,老爷子、宋启海都不由得捂了捂耳,脑中都是灯笼果咆哮的嗡鸣,“人参你个傻x,不知道老娘在修炼吗不知道修炼时不能打扰吗你嘤嘤个鬼啊嘤嘤,现在知道眼红了,当初干嘛了,福宝不是没跟你讲清楚,你自己怕疼怨得了谁。看到我升三阶就眼红成这样,那要是见到差一步就完全化龙的小晋,你是不是得嫉妒得发疯”
第105章给蒋兰打电话
“灯笼果,”傅慧揉了揉耳朵,“你好吵啊”
宋家父子耳边骤然一静,其他人却见灯笼果摇摆的身子猛然一收,乖巧的立着了,好似刚才的一幕只是众人的错觉。
“三阶灵植,”花旬喃喃道:“已经居有化形的征兆了吗”
“化形”傅慧看了看灯笼果,“没有啊”小青山上动植物只是受了她身上功德的影响,早早便开了灵识罢了,“天地灵气不足,她们这一生都不具有化形的能力。”最主要的是,此方天道早就断绝灵物成精的路。
“承运来了,过来坐,”老首长说罢,扭头对傅子羡道:“子羡你也坐,灯笼果”想到它刚才抽打人参的模样,老首长左右看了下,指着另一边的床头柜,“呃,你把它放到这边吧。”分开了就不会打架了。
两株植物是分开了,可这么一来,放灯笼果的傅子羡便与老爷子撞到了一块。
“宋大哥,”事件过后,傅子羡首次张口主动打招呼道,“昨晚睡得好吧”
老爷子惊得往后退了一步,转身走到窗前拉开窗帘,望外看了眼,“我没记错,太阳是从东边升起的呀傅老头,你吃错药了”要知道往常相见,无论是面对自己的冷哼,还是破口大骂,傅子羡可从来只会沉默,不吱声的。
“嘿,”傅子羡试图扯个笑,安抚一下老爷子的惊吓。
“别,别,”老爷子摆手,“你还是别笑了,怪磕碜人的。”
“你们俩哦,好了,都坐吧,”老首长转头又招呼傅栩、宋启海,“你们也坐。”
“果果,”他叫宋启海怀里的傅慧,“来,我看看。”
屋里有暖气,宋启海将傅慧放下,给她摘了帽子、手套、围巾,脱了棉袄,然后推推她的背,“去吧。”
傅慧冲左右床边凳子上,坐着的傅子羡、傅栩笑笑,走到床前。
“来,我看看,”老首长拉了她的小手,他记得报告上苗丫说,那滴血是从果果手指上取的,他一个个手指看过,没见到伤口,便又捧着她的小脸,端详了下脸色。
脸色有些苍白,他担心道:“承运,果果长得就白吗”小姑娘比着六岁的孩子可是低了不少,别是本就营养不良或是身体不好吧。
“她本来也白,不过这两天”以前那是白天透红,现在却白里透着青,老爷子本能就觉得不对,可他又不懂医,问孙女,孙女只道天气冷,冻的。这一听就有点假。
离得近,傅慧嗅到老首长口中散发的异味,眉锋轻微地皱了下,手搭在他的腕上,号了下脉,“您又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