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琅变本加厉的握住了夏晚双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显然一副耍酒疯的模样。
乖,先松手,我先去洗碗,再给你倒杯牛奶喝。
夏晚双哄着,看着自己洗了一半的碗筷,想要抽回手。
不想松开。
周清琅哼哼唧唧,十分不乐意。
我还有碗没洗呢,乖啊,不要闹。
那等下姐姐洗好了要给我摸摸。
好好好,摸摸就摸摸。
夏晚双以为周清琅说的是摸手,敷衍的点点头,把自己的手解救了回来,回到了厨房继续洗碗。
洗好碗之后,夏晚双倒了杯牛奶放在周清琅面前,没想到周清琅却不配合了。
不想喝牛奶。
周清琅不喜欢喝牛奶,尤其是纯牛奶,小时候喝太多了。
你想。
夏晚双态度强硬,牛奶可以保护胃黏膜,最好还是喝。
我不想嘛,姐姐
周清琅拖长了语调撒娇,还是被夏晚双逼着喝下去了,喝完之后整个人就像一只委屈的大型犬,抱着夏晚双说着自己不高兴。
本来就是幼稚鬼了,喝醉之后更幼稚了。
夏晚双甚至觉得小时候的周清琅还要成熟一些,长大了更加信任她了,就更加肆无忌惮了。
才不幼稚呢,只是在姐姐面前而已,周清琅嘀嘀咕咕,对着夏晚双笑的傻兮兮,重复的念叨,只在姐姐面前。
夏晚双笑了,笑里藏着些许惆怅。
若是平日的周清琅,定然能够发现异样,但可惜现在的周清琅虽然没有完全喝醉失去理智,但是也并没有多清醒。
夏晚双把椅子拉了过来,坐在椅子上,任由周清琅拉着她的手絮絮叨叨,说的也都是关于夏晚双的事情,甚至还有小时候的事情。
夏晚双耐心地听着,时不时的应和两句。
大概过了差不多十分钟,夏晚双发现周清琅好像没有很难受的反应,把她扶去了床上。
但是周清琅不肯沾床,嘟囔着要洗澡。
夏晚双拗不过她,只能答应,扶着走路晃晃悠悠的周清琅去了浴室。
姐姐帮我脱。
周清琅一脸乖乖仔的样子,等着夏晚双帮她脱衣服。
夏晚双只得帮她脱下衬衣,告诉自己这种事情小时候她也经常做。
但是小时候的周清琅是个小萝卜头,瘦弱矮小,让人充满怜惜。
现在的周清琅比夏晚双高了二十厘米,低着头的时候可以把夏晚双笼罩在她的影子里,透着满满的侵略性,夏晚双实在是很难说服自己。
好不容易把衣服都弄下来了,夏晚双目不斜视,让周清琅好好站着,自己去调试水温。
蓬蓬头哗哗哗的放着水,滚烫的身躯却陡然贴在了背后。
夏晚双身体一僵,害怕人摔倒了,让人先靠着,等到水温适中的时候,把人扶住。
但偏偏醉鬼是最难缠的,周清琅就是不配合的赖在她身上。
夏衫轻薄,遇水就和肌肤贴在了一块。
晚双
周清琅呢喃着,眉眼被水迹濡湿,低下头直勾勾的望着夏晚双。
夏晚双撞进这一潭幽深湖水里,在瞬间有着周清琅正在深情注视着她的错觉。
热水浇湿了周清琅,也让夏晚双湿透了。
琅琅,你先松开我,我帮你洗一下后背。
周清琅却不肯放开她,双臂禁锢着她的动作,将她抵在墙上,同她身体完全契合。
水雾上升到浴室的顶端,在边缘打了个转,行成了一层看不见的隔膜。
封闭,高温,湿润,禁锢。
碎发依附在满是红晕的漂亮面庞上,夏晚双小声地让周清琅放开,得到的却依旧是固执的拥抱。
束缚被人隔着衣服解开,蓬蓬头滑落到了地上,发出了一声脆响,宛若惊雷,夏晚双陡然清醒。
但是好似分不开逃不掉,只能任由周清琅挤压侵占着。
周清琅,松手!
夏晚双想要推开,但是醉酒的周清琅力气好像格外的大,一只手就将她的两只手抓在了一起。
在被碰到的那一瞬间,夏晚双不知从那里生出了力气,把周清琅推倒了。
周清琅摔坐在了地上,整个人晕晕乎乎,不甚清醒。
夏晚双把人扶了起来,草草的冲洗擦干,把周清琅扶到了床上,盖上了被子,拉上了房间的窗帘,在急忙忙的合上门出去。
夏晚双拿了衣服,换下了自己被淋湿的外衣和散开的东西。
太过分了。
夏晚双喃喃,脸红的几乎滴血,眼里覆着一层水雾。
就算是喝醉了,也太过分了。
怎么会做出这样让难以启齿的事情。
更过分的是她怎么可以有感觉。
被刻意搁置的罪恶感席卷而来,夏晚双匆匆地洗干净,回了房间反锁了房门。
窗外的圆月依旧安静,见证着人间事。
第二天从自己床上光着醒过来的周清琅想到昨晚的事,恨不得回去宰了自己。
喝酒果然坏事!
在周清琅原本设计里,她应该是喝的半醉然后装醉,就可以做一些大胆一点的试探行为,但是没想到那一杯牛奶下去,以及热水高温让酒精一下子上头,她只残存了一分理智让自己的嘴巴没有说出不该说的话,但是行为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手就自己去解扣子了!
明明之前都没有这么做过,因为睡觉的时候为了舒服姐姐是不穿的。
周清琅在房间里踟躇着,想着当姐姐问起的时候,是解释还是装作不记得。
解释要怎么解释,但是装作不记得好像又有点不甘心。
周清琅做好了夏晚双各种表演的应对方式,打开了房门,但是周清琅没想到,夏晚双不在家。
周清琅把家里看了个遍,确定夏晚双是出门了。
她赶紧打了电话过去,却是无人接听。
周清琅心里咯噔一下,心里满是恐慌。
奶茶店的座位里,夏晚双捧着一杯果茶,再次挂断了电话,然后干脆关了机。
不接吗?
青萝坐在她的对面,看着明显心事重重的夏晚双。
没事,你还好吧。
夏晚双收回了思绪,关切的看着青萝。
接到青萝电话的时候,青萝正在医院里,希望她能够来垫一下医药费。
夏晚双顾不上想自己的情绪,换了鞋子赶到了医院。
到的时候青萝在缝针,她的额头磕了一个大口子,现在额头贴着纱布。
挺好的,我跑的够快,没被他们追上,他们不知道我住在哪里。
他们怎么又开始找你了?
动手的是青萝的母亲和母亲的相好,青萝离家不久之后,他们就开始来学校里找,夏晚双本来是很担忧青萝被找回去的,但是不知道青萝用了什么办法,他们居然也没再来学校。
这是青萝的事,夏晚双也就没问,她和青萝不在一个班,有些事情也看不到,但是青萝自己说没再被欺负,看起来也好好的,夏晚双也就没深想。
还是之前的目的,不过没事,我能解决好,医药费可能要过一段时间才能还你了。
青萝抱歉的说,想到刚刚的事,眼里带上郁色。
她被抓到的时候,靠的是丢出口袋里的钱才钻到空子逃跑,本来是没打算去医院的,但是发现伤口有点深,不得不去,但钱不够,她才向夏晚双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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