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极就要生悲,得瑟就会倒霉
一场酒宴没完,主桌上的宋家男人,就都倒了个七七八八。
本以为是不过是喝多了酒,谁知道倒下的人大部分就没救回来
新任富阳公和仨儿子,以及刚满十二岁的长孙竟然就全军覆灭,没一个醒来。
富阳公二弟和他儿子倒是经过太医施为,昏睡了两天天夜后,捡回了两条命。
而老三宋琅则因为前两日感染风寒,不能喝酒,倒是逃过一劫。
而出事之后,安抚家眷,调派仆人,请医延药,全都是宋琅做为唯一的男丁在张罗。
然而喜事变丧事,富阳公一门男丁,几乎全军覆没,只剩下新任富阳公二儿子的长子锋哥儿,年方四岁,及三儿子的新婚妻子郑氏腹中未出生的孩子。
这般的惨事,当然是朝野震惊了
可怜新任富阳公,做世子做了十五年,也是四十多岁,奔五的人了,虽没什么才干吧,但也不是那纨绔无能败家的,小心谨慎地过了这么多年,总算是可以出头自在了,却不料飞来横祸,竟然几乎被灭门
这样的大案,要是不能弄个水落石出,这满朝的文武官员,岂不是要人人自危
这以后谁还敢宴客,谁还敢喝酒
国公府一案,最后是由老皇帝亲自下旨过问,由三司会审,务必要查明真凶,还死去的富阳公一个公道
这案子却并不好查,主要是当时宋府主事的人都中了招,而且大的小的,倒了七八个,手忙脚乱的,可以说现场被破坏的很彻底。
太医和仵作倒是都查出主桌的酒里有剧毒,并且是种罕见的来自外疆的奇毒。
但这毒是谁放的,却不好查
因为惨案发生之后,大厨房也不知道何时也被下了毒,当时经手过酒菜的仆人也都无一幸免。
如果是到了现代,可能还有些手段来追查真凶,但是在当时,就算是主审官再有智慧,也不可能凭空断案。
但这个案子又催得急,主审官就只好从做案动作入手。
这个主桌用的酒,它是由新任富阳公的二弟从外地入京的时候,专程给大哥带来的好酒。
而同在一桌上喝酒吃菜,富阳公一系全灭,反倒是二弟和他的大儿子命大醒了过来,据太医推断,大概是喝的少,而有二弟一家都是武将,身体比常人强健,所以无事
这个就有点蹊跷了。
毕竟,如果新任富阳公家男丁全无的话,二弟的确有资格接手富阳公府。
富阳公早年就是当地富商,做生意的手腕和眼光独到,投奔皇帝之后,担任钱粮官,算帐也是一把好手,早年地盘不广,军需不足的时候也就算了,到了后来,一场场的大战下来,富阳公不是先锋作战部队的,抢头波战利品当然轮不到他,但是这老宋鬼啊
这种动荡的年月,谁会把最大的财富放在明面上
当然是各种藏埋伪装了但老宋一双利眼,不管这些财宝藏得再深,再隐秘,他东敲敲,西打探,不知道怎么地伸手一指,就让人去挖,保准大有收获。
这样带财的人,他在征战中的积蓄可想而知
不然他也不可能以一个非武将的身份,得封国公,而且封号上就说明了他的专长啊
所以富阳公府的财产,怎么也算得上富可敌国了。
继承爵位,也就相当于继承了七成以上的财富。
老二一家,当然是有嫌疑的。
当然了,还有老三宋琅,怎么就巧合地得了风寒,好避开主桌上的催命毒酒
老二一家和宋琅,都被暂时羁押。
审问是有的,但他们都是国公之后,刑求当然是不可能的。
倒是他们身边的下人,被分头关押拷打,一番鸡飞狗跳。
这么折腾不到三天,就有老二身边亲近下仆供出主人可疑的种种行迹。
供词一出,往老二面前一扔,三位主审官看他的目光自然都不一样了。
虽说富贵动人心,但手段如此阴狠,就是本朝开国以来之最了
但谁知,老二看了这供词,又得了冷言冷语,气得一口老血吐了出来,直接大叫着奸人陷害,以血辨冤,猛地一头撞在了供桌之上,鲜血长流居然就此不治身亡
这案子审到这会儿,宋国公三个儿子就死了俩
而且显然二儿子自杀前那个悲愤莫名,实在也并不像是真凶。
如果用排除法的话,最后剩下的那个宋琅,可不就是真凶了
但如果他们再去逼问宋琅的话,再把这个也给弄死了呢
尤其是宋琅身为京城四公子之一,是多少名门贵女的梦中情郎,自从宋琅被押,主审官家中的亲属女眷,都会绕着弯子打听案子的进展,这要是也给死了简直不敢想啊
如此棘手,三位主审官只好上书皇帝,表示才能有限,案情离奇,恐怕难以审出结果,请圣上恕他们无能之罪。
皇帝一看,也确实难办。
但既然这案子有可能是因为爵位,那就不让老二和老三一系的人插手便可。
新任宋国公不是还有一个二房的孙子么
虽然四岁就袭爵于礼不合,但事有例外,宋家都惨成这样了,就开一次恩无妨。
所以富阳公爵位,落到四岁小男娃头上,他成了第三任富阳公。
小男娃新丧了父亲,母亲新寡,本来是挺惨的一件事。
但如果不是国公府发生了这么多离奇的惨事,这个爵位是再怎么都不可能落在他的头上
第三任富阳公的生母表面哀伤之余,心里居然还有点窃喜
毕竟,她跟丈夫的夫妻之情不过平平,而丈夫还有两名宠妾,若是健在,未来日子怕不有无数烦恼,现在她连熬日子都不用熬,直接就成了富阳公府老夫人,连大嫂的地位都比不过她
宋府惨案不了了之,对外就以误服药酒导致意外来结了案。
被关押着的二房长子和老三宋琅都被放了出来。
gu903();二房长子父亲新丧,他们这一房还差背上了残害同胞的恶名,可不是悲愤之极,曾经在宋府门口发誓,此生再不入宋府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