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是有什么特别的理由。
迎着李典质疑的眼神,张允最终说了实话。
“嗨,这还不是伯瑜的病根未除,病情一直反复,你前番还怪某不赶紧弄一两个女人来照顾,如今这机会不就是来了?”
李典皱了皱眉,心下开始暗自回想……
我怪过你这事吗?
张允自顾自地道:“这几日,倒是有几波饥民流路过境,我派人去当中查探合适的人选……唉!可惜那些流民中的女子不是老妇便是老妪,一个个弱不禁风的,自己尚还是垂死挣扎!相貌也是不堪入目,哪能照顾伯瑜?”
“可我若驱兵去附近的乡、亭中抢女子,伯瑜乃清流士人出身,他若知道,岂能饶我?可如今西凉军外出搜牢,搜刮百姓、淫掠妇女,我正好驱兵救民,不但可得司隶民心,还可借恩义王师的名义顺带说几个像样的女子回去照顾伯瑜,顺天应命之举,岂不美哉?”
李典闻言,颇是无奈的长叹口气。
心眼都让他长了……还说出个顺天应命?
兵马奔驰之间,隐隐的,李典和张允听到了前方隐约传来哭喊声,并依稀看到了火光在数里之外汹汹升起。
西凉军果然是搜牢到附近了!
……
此时,那燃烧着火光的乡中,一屯雒阳士卒正在里面杀人放火,烧杀劫掠,很多人还借机淫掠乡间妇女。
但这一屯的兵马,却不是西凉兵将!
他们乃是卫戍京师的北军中的卫士。
这些人昔日在何进麾下时,不曾干过这样的事情。
但是随着南北军被董卓收编后,这些京中卫士却逐渐被西凉军和并州军的行为给感染了,而且董卓设下了规矩,逼他们不得不这样做。
今日,负责搜牢这一带乡亭的雒阳兵将,为首的屯长叫做秦谊,乃是云中人士,隶属于北军治下,曾是雒阳城城的守城卫士。
最近这一年,秦谊因为搜牢搜的多,上缴的金帛财物多,因而被提拔成了屯长,拥有了统领百名卫士的权限。
汉朝的国民兵役,共分三种,一是中央作卫兵,二是边郡做戍卒,一种是原地服兵役。
其中,京中的南北军共计有不到七万的卫士编制,各地方的壮丁轮流到中央当卫士一年。
本来京中卫士的待遇极为优厚,来回的路费都由太仓与少府供给,初到时和期满退役,皇帝都会派人备酒席款宴,这一年的吃穿用度,也不用卫兵自己花钱。
但很可惜,董卓来了雒阳之后,直接取消了中央卫士们原本的编制内待遇。
全员都和西凉军一样,改成绩效工资,没有底薪,按劳分配。
想要吃?要喝?要钱?可以,出去抢吧!
好好的南北卫戍军,愣生生被董卓改造成了山贼蛮子。
但这也成全了北军中,类似秦谊这样骨子里本就不是什么好人的烧杀抢掠之徒。
“秦兄!秦兄!快来看!”
秦谊正指挥手下兵将劫掠着,突然见其麾下的两个什长,连拉带拽,将一个女人带到了秦谊面前。
秦谊眉头皱了一皱,道:“干什么?还不赶紧去办正事,完事咱们去别的庄子!抓个女人作甚?今日某家没兴致干那事!”
那两名什长彼此互相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是露出了一脸淫笑。
其中一名什长道:“秦兄,其实我们兄弟今日也没心情,但适才看到了这女人,却是什么兴致都有了……咱兄弟有好事,必须得先想着屯长啊,故先带人来给秦兄瞅瞅,若是看的中,当请屯长先享用之!”
另一名什长道:“秦兄,你瞧瞧她就明白了!”
秦谊不耐烦
的走上前,揪住那女人的下巴,扬其螓首。
一张满是泪痕的俏脸映入了秦谊的眼中。
面似芙蓉,眉如柳,肤如凝脂,领如蝤蛴,美目盼兮。
秦谊的目光顺着她白皙的脖颈向下看去,合体的衣衫裹着柔腴的胸部,鼓起的高耸弧度,看似软软柔柔,却又奔放欲出。
秦谊的鼻血差点没有当场喷出!
哪里会想到,这嵩县下面的乡亭之中,居然会有这般的绝色?
这等美人,便是在雒阳城内的高门之中,也挑不出一个可与相比的呀!
“这、这是?好,好啊!甚好!哈哈哈哈!”
秦谊一边哈哈大笑,一边低下头,露出一口黄色的糟牙,喷着满嘴的臭气问这女子道:“小女子,你姓什么?”
那美貌女子显然是被秦谊那色中恶鬼的样子吓到了,一边流泪,一边颤抖着道:“回将军,妾身姓、姓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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