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绵送别完许边牧,不久也送别了钟灵。
钟灵和徐子昂考了同一个学校,一起前往s市。临走前钟灵第一次当着她和阮希希的面哭,后悔当时填志愿没跟她们填一块。
徐子昂搂着她肩膀安慰,还被她愤愤地瞪了一眼,她说自己就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
乔绵就和阮希希在旁边笑。
钟灵和徐子昂走后没几天,乔绵也坐上了去b市的动车。
去往大学的旅途,她不是一个人,同行的还有同样考上了b师大的阮希希。她们都是教育学院的,但是不同系。乔绵是小学教育,阮希希是学前教育。
新的生活好像就这样开始了。
b师大在b市南城区的大学城,相邻好几所大学。
但是b航在北城区,很偏远。
b航的飞行技术专业特别严,一直实行军事化管理。许边牧是养成生,从大一军训开始,就像是进了部队一样,作息被安排的妥妥当当。
早上六点半起床,集合,早操,内务检查,上课,再到晚上十点半熄灯,一天内几乎没有多少空闲时间。
他能和乔绵联系的时间,也只有晚上熄灯前的二十分钟。
而这样的日子,一直在无限延续着。
忙碌混乱的九月过去,渐渐习惯了大学生活的乔绵迎来十月国庆长假。
许边牧没有假期,每天都有不定时集合还有各种讲座,出不了校园,自然也不能回家。
他不回去,乔绵也不想回去。
阮希希的父母都不在家,她家里的爷爷奶奶也已经相继离世,她觉得回家也没有意思,就跟乔绵一起留在了学校。
长假里,她们一起找了几份兼职,发传单,超市试吃,假期一天一天地过,虽然疲惫,但很充实。
乔绵总觉得,这样充实,应该就不会那么那么地想许边牧了。
明明是在同一个城市,明明呼吸着相同的空气,她却见不到他。
国庆长假过后,各种专业课纷至沓来。
平时没事的时候,乔绵会去图书馆待着,安静地看书,或安静地学习。
转眼十月底。
b市的气候跟原来乔绵所在的沿海城市差异很大,这儿刚到十月中旬,气温就开始陡然下降。
十月底的时候,乔绵不小心感冒,生了一场病。
第50章50个泡泡
50
b市的秋天实在有些冷,乔绵的感冒也有些严重。
不同系的阮希希特意请了假,陪乔绵去医院。
她们对b市一点都不熟悉,也不知道哪家医院好,就选了离学校最近的市立医院。
输液室都是蓝色的塑料座椅,因为天气陡然转凉,感冒发烧的人很多,在这输液的人也很多。
乔绵找了个相对安静一点的位置坐下来,很快护士就过来给她扎针了。
针头刺进血管,输液瓶里冰凉的液体流向她的身体,她觉得自己的太阳穴突突地跳。
头很疼,又全身乏力,真的是难受极了。
阮希希取了药过来,坐到乔绵身边的座位上,担心地问:“怎么样,还好吧”
“没事。”乔绵虚弱地笑笑。
“你再忍忍,等输完液,也许就会舒服一点。你肚子饿不饿,好像输液前都要吃点东西,你早饭都没吃,我去给你买点吃的吧”
乔绵摇摇头:“不用,我没什么胃口。”
说完她想起阮希希也没吃早饭,就说:“要不你去吃点东西吧,我一个人在这就好。”
“不行,你一个在这不安全。”
阮希希看护士那边有小毛毯,就过去要了一条,然后拿过来盖到乔绵身上。
“你睡一会吧,我帮你看着,输完了我去叫护士。”
“嗯”
乔绵正打算靠着椅背眯一会时,手机响了。
来电人:汪汪汪。
这两天因为感冒,乔绵都没有跟许边牧打过电话,也没视频,只是微信聊几句。
生病的事,她不想告诉他,怕他瞎担心。
电话一直在响,阮希希看乔绵好像在发呆,就提醒她:“乔绵,接电话呀。”
乔绵恍然回神,清了清嗓子,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跟平时差不多。
她接起电话:“喂。”
“生日快乐。”
许边牧开口第一句,就是祝乔绵生日快乐。
乔绵听到的时候,瞬间呆愣住。
今天
好像是她生日来着。
她自己都忘了。
乔绵偷偷酸了鼻子。
输液室里的嘈杂,她一下子都听不到了,耳边只有许边牧清朗的声音。
“本来想晚上打电话的时候再祝你生日快乐,但是我还是没忍住。我刚跑操回来,马上要集合去上体能课,不能多说了。”
乔绵憋着眼泪,应着:“嗯那你快去上课吧。”
许边牧:“你那边怎么那么吵,你在哪”
乔绵随口扯了个慌:“在食堂,吃早饭。”
“多吃点。对了,我给你买了礼物,大概下午的时候会送到你那,记得接快递电话。”
“什么礼物”
“你到时不就知道了。”
“”
乔绵嗓子发痒,拿开手机捂着嘴巴小小地咳嗽了一下后,再重新对着电话那头的许边牧说:“不跟你说了,你快去上课吧。别迟到了。”
通话好似停顿了那么一小下,接着传来许边牧低沉认真的声音:“对不起,不能陪你一起过生日。但我保证,仅此一次,以后你的每一个生日,从二十一岁到一百岁,我都会在你身边。”
“嗯但是一百岁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哪能活那么久。”
“我不管,反正我们是要一起活到一百岁连蜡烛都吹不动的时候。”
又是小小的一阵停顿,接着乔绵听到许边牧说:“乔绵,我很想你。”
电话那边好像有人在叫许边牧,许边牧说完后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我也很想你。
乔绵来不及说,只能在心底默念着。
“今天你生日啊”边上的阮希希问。
乔绵无所谓地说:“我自己都忘了。”
“但许边牧记得啊,他真有心,对你真好。”阮希希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许边牧时的场景,忍不住说:“你不知道,其实我一开始以为许边牧很凶的。”
“啊”乔绵有些意外,也很感兴趣,“怎么会觉得他很凶”
“那时他不是在教室外面等你嘛,我一转头就看到他黑着一张脸,吓得不行。”
乔绵想起那时候,解释着:“他那会儿在跟我闹脾气。”
现在说起来也有点好笑,就因为文理分班的事,闹了两个月脾气。
也只有她能忍他。
阮希希笑了笑,说:“你快睡一会吧,待会输完液了,我们去买个蛋糕。就算生病,但还是得庆祝一下,毕竟生日嘛。”
乔绵想说不用,可阮希希坚持,她只好听她的。
而另一边,打完电话的许边牧深皱着眉头,室友明源又催了他一声:“想什么呢,该走了。”
许边牧没什么反应,明源就顺口问:“怎么给女朋友打了电话就成这样了,出什么事了”
许边牧这才叹气,疲惫地捏捏眉心,说:“她好像病了。”
“好像”
“我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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