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许叔叔这么生气,声音这么大,我想不听到都难。其实他也很不容易,你别总惹他生气了。还有晏秋阿姨,每天一大早为我们准备早餐,我们来上课了,她又要去单位上班,晚上还等我们都回来了才睡。他们真的挺辛苦的。”
“你的大道理挺多啊,还有什么,一次性说完。”
乔绵抿了抿唇,确实有很多话想说,可又知道许边牧应该都听不进去。
青春期的男孩子,没有女孩这般早熟,他们懂事的晚,成熟的也晚。
许边牧就是这样。看起来个子很高好像已经长大,但心智仍不成熟,还像个大孩子。
乔绵想想说:“反正多用点心思在学习上吧。数学英语和语文我可以帮你补习,另外三门我帮你找钟灵。很快要月考,你不要再让叔叔阿姨失望了。”
许边牧垂着头,把牛奶重新放下后,说了几个字:“知道了。”
过了好一会,他要走了,走到门口时,乔绵好像听到他很轻地嘟囔了句:“所以当初为什么选文科,补习还得麻烦别人。”
乔绵回头望着许边牧逐渐消失的身影,出神地喃喃:“因为你会让我分心啊。”
下午时候,乔绵的胃还是很疼,课间阮希希陪她去了医务室,拿了几包三九胃泰。
等回了教室,阮希希帮忙用热水泡开,乔绵趁热喝下去,才稍微缓过来一点。
她晚饭也没怎么吃,就喝了一点粥,整个人都虚弱着,一直挨到晚自习下课。
晚上的雨下得比白天大多了,噼里啪啦的雨滴声声入耳,世界变得纷乱。
乔绵苍白着一张小脸,收拾几本书放进书包里,阮希希不放心她,本想陪她一起出校门,没想到一转头就看到了在走廊上等着的许边牧。
阮希希眼睛一亮,忙回头对乔绵说:“他来等你了哎。”
乔绵全身没什么力气,很轻地问:“嗯”
班上还有其他同学在,阮希希就凑近乔绵,低声说:“就是你的那个他啦。我不打扰你们,我回寝室了,你要照顾好自己噢。”
她说完,又接了句:“我会帮你保守秘密的,放心放心。”
乔绵无力地回了个笑脸,她知道阮希希不会乱说,因为相信阮希希,她才会告诉她自己最大的秘密。
阮希希走了,乔绵才背起书包走出教室。
阮希希说的没错,许边牧已经等在走廊上。
他背身站着,望着教学楼外面,深蓝色校服衬得肩线平直。
乔绵在他身后停下,喊他的时候,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跟平时一样。
“喂,许边牧。”
许边牧听到声音回头,眼眸低垂瞧了瞧乔绵的脸,忍不住惊呼:“什么情况,你脸怎么白成这样了”
乔绵没事般地耸耸肩:“胃疼呀,你不是知道吗。”
许边牧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眼色沉下来,比这下着雨的黑夜还黑。
他酝酿了片刻,最后说出口还是最稀松平常的一句:“还好吧”
其实许边牧这个人,脾气也不是那么那么差。
起码这七年里,在每次乔绵生病的时候,他都会变得很贴心。
这恰恰是乔绵最无法抵抗的。
就像此刻。
乔绵的鼻子变得红通通的,眼睛微微湿润。
她望着他,说:“不好,很不好。可疼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会撒娇的乔乔呢
s:因为最近严打,改了一下男主日后的职业设定。文案有细微变动。
第10章10个泡泡
10
出了校门,许边牧就送乔绵去了许万在的医院。
许万今晚恰好值班。
晏秋从家里赶过来的时候,许万已经帮乔绵检查完,也已经取好了药。
她一见乔绵就着急地问:“没事吧怎么会突然胃疼呢是吃坏什么东西了吗”
乔绵不好意思地说:“我早上吃了个冰淇淋”
这还是大课间时候的事。
那会儿她见许边牧和小学妹在一块,心里很不舒服。
回了教室,刚好阮希希从小卖部回来,带回来一个冰淇淋,她就给吃了。
下雨天跟冰淇淋,好像还有点配。
许万说:“没什么大事,估计就是冰淇淋给闹的。这里是配好的胃药,吃了应该就没什么大问题。”
晏秋这才放下心来,对乔绵说:“乔乔,下回可不能这样乱吃东西了。现在正降温,怎么可以吃冰淇淋呢。还好你没事,不然我怎么跟你妈妈交代呀。”
乔绵垂下头,低声道:“叔叔阿姨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了。”
“阿姨没有怪你的意思,来,我们回家吧。”
“嗯。”
乔绵跟着晏秋往医院门口走,许万还要值班,就不送她们了。
许边牧一直跟在她们身后,背着两个书包,拎着一袋子胃药。
医院大厅的日光灯很亮很白,灯光下,小步走着的乔绵看上去特别柔弱。
许边牧注视了会她的背影,胸口好似有什么东西堵着似的。
他是真不喜欢她生病。
特别不喜欢。
回到家已经很晚。
虽然知道乔绵这会儿不能吃太多东西,但晏秋还是怕她肚子饿,给她煮了一点白粥。
粥煮好后,她叫还没睡的许边牧送去乔绵房间,自己去阳台洗衣服。
白粥散发着软糯的米香,许边牧端在手里,敲门的时候,发现门是虚掩着的。
他顺手推开。
乔绵的房间格局跟他房间差不多,但是比他整洁干净一些。靠窗的书桌上摆满了书和辅导资料,还有她上回买的两条小金鱼。她就坐在书桌前,埋头不知写着些什么,听到声响,慢慢回过头来。
许边牧端着白粥走进来,瞥了眼乔绵面前摊着的模拟卷,没好气地把碗放到书桌上,发出一声清脆声响。
他问:“还有力气做题”
乔绵望向他,眼神一瞬不瞬的,惹得他忽然心神不定。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说:“我妈叫你吃一点东西。还有吃完吃了药就可以睡了,这些东西一定要在这个时候做”
许边牧指的是乔绵正在做的模拟卷。
乔绵的脸还是有些白,她收回眼神,握着笔,笔尖悬在试卷之上。
她的声音哑哑的:“我想我妈了。”
“可是我不能打电话给她。”
“我只能做题,这样我才不会那么想她。”
“你别对我这么凶,我现在没有力气跟你吵架。”
许边牧沉默,再沉默,接着捏着勺柄搅了搅白粥,热气随着他的动作消散了些。
过了好久,他才说:“我没对你凶,我哪里凶得过你。”
其实这世上,有些人会有一个坚硬的外壳,包裹着最柔软脆弱的身躯。
许边牧知道,乔绵便是如此。
十岁那年,乔绵来到他家,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头发剪的短短的,个子比同龄的他高了不少,可是也瘦削很多。
十岁的小孩,该懂的东西还是会懂一些。
比如他听他爸妈说过,乔绵的爸爸是个见义勇为的好人,刚刚去世不久。
这些年,许边牧跟乔绵吵过无数次,也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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