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潼抓不住他,路凌又扑腾回林辞怀里了。
只可惜被迫挨骂的是林辞,路凌骂人的这张嘴厉害的很,骂到最后,奄奄一息,翻来覆去的说林深不是个好东西。
路潼的脸算是被他哥给丢完了,他不和醉鬼一般见识,尽量耐着性子开口:骂错人了,这是林家大哥。
路凌是有点怕林辞的。
不但他怕,林深也怕。
两人在一起的时候,才高二,用大人的话来说,那就是早恋。林家父母很少过问林深,他是被林辞给带大的,因此对林辞有一种天然的畏惧感。
做点早恋这坏事,跟路凌偷偷摸摸,青涩又单纯,生怕被自己大哥发现。
路凌在他潜移默化的影响下,对林辞也充满了敬畏,要是没醉,断然不可能在林辞面前这么嚣张放纵。
他醉的神智不清的大脑想起林辞这人,条件反射的瑟缩一下。又想起林辞对林深严厉的管教,又总是出其不意的抓到逃课的林深,把他俩的好事给搅和了,活生生一个棒打鸳鸯的棒槌,要不是林辞,他跟林深现在孩子都能下地跑了!
还轮得到那个未婚妻上位吗!
越想越恨,越想越不是滋味,他恶狠狠地骂道:林辞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路潼用手堵住了他的嘴。
不好意思,林先生。
林辞依旧挂着那张笑脸,狐狸似的,叫人看不透。
没事,小凌就是这个脾气。
他看了眼手表,温柔的叹了口气:还是我送你们回去吧。
秦初拽住路潼:我跟你一起走。
路潼:?
秦初:你还欠我一句话,今晚上别想这么算了。
路潼:大过年往别人家跑?
你怎么能叫别人家,我们现在是合法情侣。
路潼把路凌怀里的西装给扯出来,抱得还挺用力,他啧了一声,顺口道:法律只保护夫妻,不保护情侣。
秦初飞越太平洋的脑回路又出现了,恍然大悟:你在暗示结婚吗?
路潼伸手一指:门在左边,立刻滚。
林辞处理好晚宴的公务,换了一件黑色的西装,拉开车门。
路潼心中有疑,见他开车,问道:林大哥,你知道路怎么走?
林辞脸上表情都没换过,顺势道:当然不知道,正要问你,小凌家住哪里?
路潼觉得古怪,不过没有说出来。
林辞看了眼后视镜,开口:他这么醉,一个人在家也照顾不好自己,你和他住在一起吗?
路潼:不在一起。
林辞:麻烦你今晚上照顾他行吗?
路潼报了个地址,是顾家。
林辞咦了一声,笑道:你住在顾叔家里吗。
京圈里有名的几个集团董事长互相都认识,特别是林、顾这种世家。
家产都是从祖辈上继承下来的,隔几辈就有联姻,沾亲带故起来,更方便做生意。
因此,路潼不意外林辞跟顾家认识。
林辞看了眼秦初,又挪回视线。
真意外。
秦初和他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没说话。
送到顾家门口,林辞就走了。
本来打算把自己西装拿走的,但是路凌这熊孩子太凶残了,谁来拿咬谁,林辞手背被他咬了三口之后,宣布放弃该西装。
秦初等林辞走了,站在门口不进去:我在外面等你。
路潼问他:怎么不进去坐?
秦初摇头:我爷爷跟顾家有点儿过节,他们家不待见我。
路潼吐槽道:你们这种豪门秘史是成堆批发的吗。
外面还飘着雪,秦初穿着西装,根本不保暖。
路潼自己也穿着西装,没有什么衣服能脱下来给他,那你在后门等我,那里有个花园房,你到房里去,别站在外面吹风。
秦初眼睛一亮,笑着问他:你关心我?
路潼眉头皱起:怎么?关心你这个业务是额外收费的吗?
秦初:不收费。你早点出来,我见不到你是不会走的。
路潼心里嘀咕:狗崽子,还会威胁人了。
客厅暖黄色的灯亮着,路潼一进门,林嗣音就放下了瓜子。
你哥怎么了?
路潼言简意赅:宴会上喝醉了。秦十五呢?
林嗣音:和你爸下棋呢。我把小凌带上去。
路潼点头,一转身,果然看见秦十五和路之言两人一脸严肃的坐在沙发前,中间还放了个棋盘。
他说秦十五怎么没跟条小狗似的摇着尾巴跑出来迎接,合着不是还病着,是在下棋。
路潼乐了一声,走过去站在秦十五身后:会下吗?
秦十五苦恨深仇的脸瞬间就荡开了花:路潼!
路潼颔首:好点儿了吗?
秦十五的小狗尾巴如愿以偿的摇晃起来:好多了,晚上就算是出去放烟花也没问题!
路潼:去可以,多穿几件衣服。
路之言问道:怎么一股酒气。
路潼:我没喝酒,是路凌喝多了。他顿了下:秦十五会下围棋?
棋盘上黑子白子排兵布阵,看起来十分烧脑。
秦十五坦荡承认:不会。
路之言落下一颗黑子,紧接着收了其余四颗黑子,放进了棋篓子里。
确实不会。这是五子棋。
路潼:
秦十五输光了之后,也没觉得多难过。
他连忙站起来,咚咚咚上了二楼,翻箱倒柜的找羽绒服。
路潼在楼下叮嘱他:多拿两件出来。
路之言收棋:别回来的太晚。过完年回去就高二下学期了,至关重要的时刻,不能因为成绩好就松懈。
路潼到北京之后,没怎么看书做题,路之言一定都看在眼里,才会在今天晚上跟他说这番话。
往年,哪怕是全家都出去旅游,路潼也不会贪恋玩乐,不是窝在酒店看书,就是坐在家里刷题,仿佛这个年过的跟他没关系。
路之言和林嗣音又担心路潼寡言少语的性格,害怕他以后出去社会吃不开。
但是看到路潼光玩儿不学习的时候,路之言又操心他成绩万一下滑怎么办。
殊不知,路潼就是下滑个五十分,也能稳坐年级第一。
路之言趁秦十五还没下来,又问:你身体的事情,准备怎么解决?
路潼玩着手里的白旗:没想好。
路之言:秦初呢?他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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