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刹那,阮思娴的第一反应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个机场?
第二反应是:卧槽他不会觉得我是故意跟踪他吧?
阮思娴的笑容渐渐僵硬在嘴角。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可真是处心积虑啊。
阮思娴几乎确定傅明予是这样想的,因为他看见阮思娴的那一刻,脚步顿了一下,然后掉头走向另一个出口。
阮思娴:“……”
我特么……
“阮阮!”
卞璇冲过来就是一个熊抱,硬生生打断了阮思娴的脑补,“我好想你呀,你想我没?”
“阮阮?”
卞璇晃了晃阮思娴的肩膀,“你怎么了呀?”
阮思娴深吸一口气。
她发现遇上傅明予后,她总是深呼吸。
可能早晚有一天要因为气血不足命丧于他的西装裤下。
“没事,太高兴了,有点儿傻。”
阮思娴用力把咖啡杯扔到垃圾桶里,“咚”得一声,力道十足。
卞璇上下打量着阮思娴,“可是……我怎么感觉你不太高兴啊?”
“所以我现在需要高兴,甚至想喝酒。”阮思娴勾住卞璇的肩膀,“走吧。”
时值正午,阮思娴陪卞璇回家放下东西,换了身衣服,又去吃了午饭,整个下午的时间便空出来打扮。
卞璇觉得阮思娴穿得太素净了,拉着她去逛街买衣服,正好阮思娴心情不好,确实需要购物来缓解。好在像阮思娴这种国际核心航班的空乘收入都不低,足以负担她偶尔的放肆。
傍晚,泰晤士河畔行人游客络绎不绝,时高时低的喧闹声被河风洗涤,仿佛也变得悦耳。河面反而静谧地波澜平平,在一片浮光跃金中,游艇悠闲得像一只天鹅,只有置身其中的人才感受得到其浮华奢靡。
阮思娴一袭酒红色连衣裙,长卷发披肩,身旁卞璇衣袂如雪。
两人满身流光溢彩,行走于游艇的衣香鬓影中依然是目光的焦点。
卞璇端着酒,挽着阮思娴,靠在围栏边上指着夹板上一个银发老头说:“那个就是我老板alvin,他说今天为了欢迎一位重要的客人,特意举办了聚会,你看看这人多的,好多帅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