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人看着年纪小,单纯无害,实则报复心理也很重,腾跳而去,抓住流浪汉大叔不撒手。
“你个骗子!走,我们进警局!”
话音落下,警局的车就来了。
几个警官模样的人出示了警官证,一个叫洪政的年长警官就询问了:“谁报的案?发生什么了?”
郝财气立刻说:“警察叔叔,这个骗子骗我钱,快把他抓起来!”
“走,警局里说!”
一行人坐警车去了警局。
徐星默本摆手表示与自己无关,但作为目击者之一,也被郝财气一同拽上了车。她在半路跟郝运莱打电话:“哎,你是不是有个弟弟叫郝财气?出了点事,我们现在要去警局。”
郝运莱沉默了一会,叹了口气:“我一会到。”
这就是承认自己有这个弟弟了。
徐星默看着身侧跟流浪汉大叔据理力争的年轻男孩,一时心情复杂:这兄弟俩的智商、情商差距的有点大啊!
郝财气正吼得脸通红:“你严重破坏了我的财运,这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我的人生不能出现败笔!”
流浪汉大叔听到了,打了个哈欠,歪头睡了,脏乎乎的脑袋还枕在他的肩膀上。
郝财气:“……”
太过分了。
他伸手推开,他再歪过来。
如此反复好几次,他成功放弃了。
徐星默:“……”
她以前觉得郝运莱心态好,现在发现,这流浪大叔心态好的不能再好了。
他睡了一路。
脏兮兮的脑袋几次被郝财气推得撞到了车窗,也没有醒来。
直到警局矗立在面前。
他突然坐直身体,如梦初醒,两眼目光如电,直勾勾看着前方,然后,缓缓低眸,瞥了下自己的衣装,又瞥了下身侧的郝财气。
警车后排三座,郝财气就坐中间,左侧是徐星默,右侧是流浪汉大叔。
那流浪汉大叔意识到自己身处何地时,脸色很难看,虽然脏乎乎的脸看不出脸色,但身上的气质不同了,高冷而威严,是跟盛西洲一样的久居上位的气场。
他一直没说话。
下了警车,到了警局的询问室,问及身份时,也不开口,直到洪政以为他精神不正常,提到了监护人,才出了声,简单的10个字:“我想给我的助理打电话。”
声音出乎意料的郎朗有磁性。
洪政点头同意了。
等候助理的时间,洪政问了郝财气关于事情的发展经过,然后,一番说教:“郝同学,不劳而获的思想是不对的。贪小便宜吃大亏!你看,如果你不贪小便宜,不就没这纠纷了?”
郝财气不认同了:“叔,不是这样的,他坑我可以,但不能给我阴阳钱啊,多不吉利?他得赔我精神损失!”
洪政:“……”
他转向流浪汉,看着他端正坐姿、脏乎乎的脸,一身威严不可侵犯的气势,又闭了嘴,转过来跟郝财气说:“你啊你,这人一看,精神不太对,你问他要精神损失费?”
精神不太对的流浪汉听到这话,不乐意了,皱起眉道:“我精神很好,他可以跟我的助理谈。”
依旧是郎朗有磁性的好声音。
洪政摊手:“你看,你能问他要?”
郝财气:“……”
他大概也觉得流浪汉精神不太对,决定友好协商了:“那等他监护人到了,让他把钱还给我,这事就算了吧。”
“是助理。”
流浪汉纠正:“不是监护人,是助理。”
但没有人在意他的话。
洪政点头笑了:“是这个理。我们作为精神健康、四肢健全的社会主义好青年,应当给予他们爱护和支持。传递正能量,从你我做起,从此刻做起。”
郝财气为他鼓掌:“受教了。谢谢。”
他们相谈非常愉快。
徐星默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等着郝运莱。
约莫过了十分钟,他跟一个年轻男人一同进来,风风火火的,脸上都是汗。
“洪警官,是我——”
他一见洪政就热情地打起了招呼:“郝运莱啊,经常给您送外卖的。”
而他身边的年轻男人很斯文,拿出一块洁白的锦帕,一边擦额头的汗,一边微微躬身,彬彬有礼:“洪警官,您好,我想见下我们先生。”
洪政握住郝运莱的手,很亲切地谈话,听到那年轻男人的话,也友好笑了下,然后给他指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