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止笑了笑:没什么,马上就回来了。
叶同站在门口,看着电梯停在8楼,犹豫片刻,还是没有上去。
叶止站在傅以匪门前,低头闻了闻校服,香喷喷的,满意地按了门铃。
铃一响,门就开了。
叶止把衣服塞给傅以匪:你应该没有校服吧?先将就将就穿我的。
好。傅以匪舒展眉眼,正欲说话,电梯响了,从里面走出一个拎着校服的中年男子。
你头上有只虫子。
傅以匪一开口,叶止就浑身僵硬,一点都不敢动。
他本来还想看看身后那人是谁。
叶止:快、快帮我弄掉。
傅以匪上前一步,拨弄叶止的头发,同时对着薛建国做了个口型:滚。
薛建国立马跑回电梯。
好、好了没啊?叶止拽紧傅以匪的衣角,往他身上贴了贴。
傅以匪垂眸,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清香,轻声道:
还没有。
第32章
清晨,天蒙蒙亮,叶同拎着早饭蹑手蹑脚地进屋,把早饭放到桌上,想去叫叶止起床。
推开门,发现床上空了,哥哥竟然不在?
叶止推开厕所门,往外看了眼:你去锻炼了么?
叶同愣了愣:哥,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昨天还是他采取了放歌、掀被子等等措施,斗争了半个小时,叶止才不情不愿地起床。
叶止照着镜子,把校服往下拽了拽,梳梳头发:今天不用上课,当然得早点起。
叶同纳闷,不用上课不得多睡会儿么?运动会还早啊。
先吃早饭吧。
叶止看了一眼,说道:我带走,同学还在等我,你买了几份?
叶同:五份,还有一份是司念的。
司念不用吃,多的是人给他买。叶止背起书包,拿了两人份的早饭就跑了出去。
叶同看着哥哥欢快的背影,觉得不对劲。
是不是背着他偷偷谈恋爱了?
电梯门一开,叶止就看见了傅以匪。
他穿着白色的校服外套,身姿欣长,凌厉的眉眼在看到叶止的那一刹柔和下来。
叶止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外套,一样的。
他笑得眉眼弯弯:我们还挺有默契,不用约就能一起。
傅以匪眨了下眼:的确。
叶止晃晃手中的包子豆浆:我弟买的,吃么?
傅以匪:嗯。
叶止咬着包子,脸颊鼓鼓的,打量着电梯。
电梯似乎被人清理过,贴着的小广告都不见了,而且干净得反光,能清楚地照出两人的身影。
叶止看着,美滋滋地想:他们俩怎么就都这么帅呢?
运动会的两天,学校允许学生们带手机、相机等等设备,教室里人手拿着手机,个别人抱着单反对着窗外拍。
卜星打着哈欠明目张胆地玩游戏,音响到门口都能听见。
见叶止和傅以匪来了,招呼道:来来来,来两把匹配醒脑。
叶止摇头:不要。
卜星继续说:来嘛,我很厉害的,都王者了。
王者了?岑湖好奇地问,你之前不还钻石么?
卜星笑嘻嘻地说:我是谁,随随便便一个队友就是大佬。
岑湖哦了一声:躺上去的啊。
卜星哼哼两声:躺,也是一门技术。
叶止托着腮,上下打量卜星的校服。
衣角脏兮兮的,领口皱巴巴的
和他的完全不一样,不能比。
叶止又看向别人,发现大家都没穿起来,只有他和傅以匪穿着校服。
他挺直背脊,往傅以匪身边挪了挪。
清风拂过,太阳慢吞吞地挤开云层,冲到最前面,亮的让人睁不开眼。
开幕式结束,大家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难得天气这么好。
太晒了,应该不能撑伞吧?
戴帽子不就得了。
一班被分到了主席台边上的位置,视野极佳,背后还有一棵大大的桂花树遮阳。
叶止吸了吸鼻子,以前他可喜欢闻桂花香了,现在觉得也就一般般。
还没有、还没有傅以匪的香水好闻。
傅以匪低着头,把校服下摆的褶皱拂平,拍落掉到身上的桂花,衣服整整齐齐干干净净了,才露出满意的神色。
岑湖在小黑板上写下今天的项目,提醒道:这几个项目的同学注意下,马上就开始了。
叶止看了眼,今天没有他的项目,但是傅以匪有项目,1500米。
广播响了起来,让参加1500米项目的同学去检录处。
叶止凑过去说:等会儿我来接你,给你送水。
傅以匪:好。
没过多久,第一组的运动员就站到了起跑线上。
来了来了。
叶止踮起脚,一眼就看到了人群的傅以匪,不是因为他帅,而是因为就他一个人还穿着校服外套!
还把拉链拉起来了,格外惹眼。
叶止变得紧张起来:怎么穿着外套啊?多不方便,还热。
卜星在一旁安慰道:上次咱们爬山,傅大佬可是一点汗都没出,区区一个1500米,不会有问题的,穿两件外套都没问题。
叶止更担心了,哪有人不出汗的?
他不会病了吧?
卜星碰了碰他的额头,温度正常,他小声嘀咕:我看你才病了。
砰
一声枪响,所有人拔腿就跑,傅以匪跑在最前面,超了第二名很长一段距离。
怎么一开始就跑这么快。叶止皱着眉头,拿起保温杯走向终点线。
卜星走到岑湖身边问道:叶子今天怎么怪怪的?去年我跑的时候他不是和你笑得挺开心么?
怎么换成新同桌就紧张成这样了?
岑湖拍拍他的头,叹了口气:傻子,玩你的游戏去吧。
你的汗水洒在跑道上,你的欢笑飞扬在赛场上
最后一圈了,叶止死死地盯着迎面跑来的傅以匪,根本听不清广播在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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