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刚彻底明白了:所以昨晚你们摸那些娃娃其实是想确认这一点?
一半吧,当然也想确认它们有没有危险。另外还有个更直白的提示女主人做出了许多孩子的玩偶,当然这个本身就是在玩文字游戏。纪无欢耸肩:到底是指拿孩子做成了玩偶,还是说做出了孩子模样的玩偶,说不好。
如果那孩子真的是被女主人分尸做成了娃娃,那么这个事情就有些细思极恐了。
他们都认为是杜莎这个怪物杀了孩子,但现在仔细想来,如果真的是杜莎杀了女主人的孩子,那么女主人为什么会语气平静地说出:杜莎应该做好饭了,我带你们去餐厅。
以及你们就是杜莎请来的人吧?
既然他们是杜莎请来的人,那么杜莎为什么又要杀了他们?
这些都很矛盾。
所以除非存在着第三个npc,否则杀死孩子的其实很可能就是女主人本人。
纪无欢选择用手机打字,就是避免被她听到。
怪物不敢确定,但是女主人肯定是能听懂人说话的。
可女主人在他们面前分明表现得很爱自己的孩子,那她为什么要杀了他?然后又用这种方式来怀念他,有病么?
这栋别墅里到底发生过什么?
就目前掌握的线索来看,这个别墅本身肯定有问题。
先不说大得离谱的客厅、花园,就房间里面的摆设布置,那些从一开始就让人无法忽视的微妙感。
比如纪无欢他们房间的床,徐南依房间里加了安全网的窗户,再往隔壁,西装男房间里多了两把跟装修风格不符的椅子,李莲跟赵仁房间里倒是没什么特别的东西。
不过也可能是他没找到,或者被刀疤先一步拿走了。
还有醉汉房间里那个造型奇特的衣架,等等。
几乎每个房间里都有那么一两样跟整体装修风格不合的东西,不止如此,还有走廊顶上的灯。以及外面花园里不断重复的诡异环境。
纪无欢暂时想不明白为什么。
听纪无欢分析以后,林刚突然发现,的确很简单啊!反而是他想太多才陷入了误区,觉得既然是找,那肯定是藏起来了。
谁会想到竟然就在头顶上啊!
那我们现在赶紧把它找出来呀,这么多呢!
纪无欢悠哉悠哉的吃着卤肉,看起来一点都不着急,等咽下去了才说道:你要是着急的话,可以先去找找看,我们在这里蹲点。
纪无敌,你们现实里是做什么的?林刚忍不住问了。
聂渊就不说了,直面npc都能稳得一批的,有几个新人能跟他一样?林刚觉得刀疤都不行。
纪无欢呢,虽然一开始被吓哭了好几次,但后面很快就习惯了,甚至还有心情戏弄刀疤,吃吃卤肉啥的,未免也太沉得住气了吧?
他本来以为对方是心比较大,脑子比较傻,现在看来,他不但不傻,还挺聪明。
纪无欢用纸巾擦干净手指,敛去了嘴角的笑意,严肃又神秘的看着他:你真的想知道吗?
嗯。见对方突然这么正经,林刚也跟着紧张起来,竖起耳朵,坐直了身子。
既然你诚心诚意的发问了。纪无欢用食指推推鼻梁上的眼镜,深沉地说道:那么我就大发慈悲的回答你,为了防止世界被破坏,为了保护世界的和平,贯彻爱与真实的邪恶,可爱又迷人的反派角色纪无敌、聂圆圆,我们是穿梭在银河的无敌队,白洞,白色的明天等着我们!
林刚:他错了,他就不该给这个戏精搭舞台!
喂,圆圆!纪无欢拍拍聂渊的大腿,发现手感竟然不错,于是顺手揉了两把,眨着那双诱人的桃花眼,凑近了,望着男人,不满道:喵呢?
聂渊表情一变,把他的手从自己的大腿根部推开,沉着脸骂道:神经病。
喂,圆圆,你
林刚赶在他们又吵起来之前,赶紧把话题板正:纪无敌,那你现在知道事情的真相了吗?
还不知道。纪无欢摇头,不过说到这个话题,他倒是想到了什么:白色,说到白色,你会想起什么?
林刚想了想,诚实地回答:米饭,白糖,冰糖,盐,猪油,大蒜,骨头。
可以,这很厨师。
纪无欢看向聂渊:圆圆~你呢?
聂渊没理他,男人坐在茶几边上,用手指轻轻点着桌面,似乎在想着什么。
纪无欢撇嘴:圆圆,你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
在这里白色显然是一个有特别意义的颜色。
纪无欢自认为不是特别文艺的人,但提起白色也会想起,纯洁、和平、信鸽之类的东西,再扩散一点
他的思路被脚步声打断了,有人从左边楼梯上来了,同时还有一男一女说话的声音。
刀疤跟短发女?
餐厅门为什么会锁上?里面会不会有什么猫腻?
中午重点调查一下。日,我真的受不了那群蠢货了,说了多少遍了,不可能从围墙出去的,他们当系统跟他们一样蠢么?刀疤骂道:都是一群猪。
听语气,短发女人也很不满:那个李齐也是个傻逼,找我们老大接单的时候说自己听话又能干,结果让他办点小事都办不好。
那两个锁上的房间肯定有问题,但是钥匙在那个怪物身上
两人说着上了楼,往这边走来,一个侧脸便看到坐在沙发上吃得满嘴油光的纪无欢,以及林刚跟聂渊。
刀疤微微一愣,迅速调整过来,刚才还在背后骂他们蠢货,现在立刻变了张脸,平和地笑了笑:你们怎么在这里,刚才去哪了?
纪无欢在心里不屑地哼了声。
如果是比变脸,刀疤哪里比得过纪影帝。
哎呀~纪无欢一秒娇弱,而且脸上多了团蜜汁红晕,用手指戳戳聂渊的胳膊:人家刚才跟聂哥哥在花园里散步呢~
刀疤的脸瞬间僵硬了,他嘴角抽了好几下后,勉强挤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地微笑:那你们继续?
不了,人家困了,现在想睡觉了,昨晚真是太可怕了,吓死我了呢,一夜没睡好呢。纪无欢说完又翘起兰花指,挽住聂渊的手,往他肩膀上一靠,还顺势蹭掉了嘴上的油。
刀疤跟短发女人强忍住喷人的冲动,告诉自己,不要跟神经病一般见识。
两人转身调查那两道紧锁的房门,立刻看到了门板上贴着的纸条。
短发女人下意识地想撕下来,被刀疤拦了一下。
他凑近仔细一看,看到了上面的字,表情一下变得很微妙。
他扭头看向小鸟依人状的纪无欢,对方还红着脸对他害羞地笑了笑,刀疤立刻一阵恶寒。
不用说,这肯定是那个神经病娘娘腔写的。
刀疤在心底冷笑一声,这个傻逼要作死,他当然不会去阻止。
或许是因为有外人在,他跟短发女检查完这两道门就一声不吭地走了。
他们一走,纪无欢差点笑到从沙发上摔下去:圆圆,看到他们的表情了吗?
圆圆?
聂渊没理他,看他沉思的模样,纪无欢也敛去了笑容,正经地问道:圆圆,你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