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果真在水晶球的液体里看到一张漂浮着的卡牌,跟已有的另外两张的规格一模一样。
只是液体里充斥着很多絮状物,看不清卡片上的图案。
他没什么头绪,便将水晶球传给了薄晔。
薄晔把水晶球拿手里转了转,问那个瘦小的女生:你们没想过把它取出来?
女生道:这根本取不出来吧,水晶球是封死的呀。
小平头摇摇头,不赞同地说:既然把卡片放里面,肯定就有取出来的方法,找找底座有没有机关之类的。
眼镜男推了下眼镜,学识满满:或者搜搜监狱里有没有氢氟酸,可以把表层的玻璃给溶解了,这样拿出来也方便。
矮个子男也加入了探讨,摸着下巴道:我觉得可以找锯子先把底座给锯了,从底下把卡片抽出来。
另一个男人又说:我觉得不能轻举妄动,免得破坏了里面的卡牌,不过可以
大家一时间纷纷为如何取出卡片出谋划策,讨论得热火朝天。
薄晔将水晶球拿手里颠了颠,挑了下眉梢。
下一秒,啪的一声脆响。
水晶球摔地上。
碎了。
液体淌了一地。
众人:
薄晔蹲下身,从地上拎起卡片一角,拿空中甩了甩。
这不就取出来了么?他慢条斯理道,眼都没抬,很复杂?
原先争论不休的几人不自觉轻咳一声,看向别处,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第三张卡片为壁画的右上角。
画面中的天使背着十字架。
可惜的是跟前两张卡片的位置不连贯,因此凑一起依然看不出什么。
正当大家准备散去时,房间外,走廊里传来高分贝的尖叫。
啊啊啊啊救命啊
光是听声音就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恐惧情绪。
小平头神色一凛,第一个反应过来:糟了,是她!
说着就冲了出去。
唐止离门口近,微微探身就看清走廊里发生了什么。
一个女生从某间囚室里推门跌了出来。
一边哭,一边叫,似乎是被什么刺激到了。
女生便是那个齐刘海妹子。
齐刘海哭得涕泪四流,扑进小平头怀里不停尖叫,偶尔能听清她破了音的喊声:他在那里!他在那里!他什么时候进来的!
众人起初还不明所以,可听着她撕心裂肺的尖叫,也渐渐被恐惧的情绪浸染。
人群里,胆小点的姑娘都缩到了后排。
潘彼得这时也开了门,睡眼朦胧地抓抓后脑勺,显然是被惊叫声吵醒。
发生什么事了?他顺着走廊左右看看。
右手边的走廊上堵了一堆人。
左手边正好是齐刘海妹子的房间,此刻门敞开着。
他迷迷糊糊地,下意识往左边走了几步,好奇地朝房里看去。
就见正对门口的墙上爬满常春藤。
常春藤中间软塌塌地挂着一套囚服。
黑白条纹衫,黑色长裤。
潘彼得奇怪地嗯了一声,犯困地眨眨眼。
谁会把常春藤当衣架?
可看着看着,渐渐发现了不寻常的地方。
潘彼得揉揉眼睛,定睛仔细一看。
发现领口上方垂挂着什么黄色的东西,同样是软软的。
两边袖口也束着那种黄色的
潘彼得走近几步,眯了眯眼,看清楚是黄色的
皮
人皮。
倒抽一口凉气,潘彼得瞬间心肌梗塞了。
他这时才看清前方为何物。
常春藤上挂着的不是一套衣服,而是一张套着衣服的人皮
从头顶到脚底,完整地被剥离的一张人皮。
游戏进行到第三天下午,众人才感受到这个副本满满的恶意。
这根本不是什么逃生游戏。
而是真实的死神来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接连受到冲击的玩家们一下子变得束手束脚,大多数人暂且躲回各自的房间,不再贸然行动。
潘彼得作为一个孩子,受到了太多不属于他这个年纪应该承受的惊吓。
此刻正抱着顾萌嘤嘤嘤哭泣。
就算后背被恩瑾盯出一个洞了也不肯撒手。
顾萌偏过头,将小少年的脑袋往旁边扒拉一下腾出些许空间,艰难地看向另外三个男人,说:原先以为两个都被烤了,现在看来,又瘦又高的那个被剥皮了。
唐止点点头,坐在床边,舒展着一条腿,看着一整面墙的常春藤像是在发呆。
他一出神,说话时就忘了语调起伏:我想起一件事。
顾萌:嗯?
最后的审判这幅画里,也有一张人皮。唐止晃了晃搁在地上的脚,说,使徒巴尔多禄茂因传道而死,死时被割下了皮,所以在画中他手上拿着的就是一具人皮,不过大师米开朗基罗将那具人皮画成了自己的脸。
潘彼得泪眼朦胧地回头看去,哭到打嗝:这么嗝残忍暴力的吗?
唐止从常春藤上收回视线,淡淡道:画中画了几位殉道的圣者,他们都是因传授道义而死,在最初的三百年间里,基督教徒们都是遭受打压和迫害的。
恩瑾终于忍无可忍,沉默地拎起潘彼得的后领,像拎小鸡仔一样把人弄到一旁,远离顾萌。
接着若无其事地走到洗手台前冲手。
经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画里还有一个细节。恩瑾低着头,仔细、反复地冲着碰过潘彼得的那只手,低柔的声线缓缓道,另一位殉道者,圣劳伦斯,手上拿着的是烤肉架
提及烤肉,潘彼得呕了一声立即捂住嘴。
薄晔见青葱一样的小少年又是哭又是吐,受刺激不小,被折磨得都快崩溃了。
于是可怜他,给他倒了一杯水递过去。
顾萌立即意会过来,问:男鬼收割人头的方式是按照壁画来的?
唐止慢慢地点头,道:有可能。
顾萌兀自嘀咕:有仪式感地杀人,好变态。
潘彼得捧着搪瓷杯,喝了几口热水压压惊,抽抽噎噎道:还有什么死法,能一次性告诉我吗?我想有点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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