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1 / 2)

顾萌翻了翻石板上的肉片,等肉的颜色烤均匀后,夹出来沾了沾辣椒粉,包在生菜里,塞进一旁恩瑾的嘴里。

怎么样?他问,还可以吗?

恩瑾一边脸颊鼓鼓的,慢慢嚼动,满嘴的孜然肉香,搭配着生菜可以解腻,又香又麻的辣味进一步刺激得人胃口大开。

他口齿不清道:好吃。

接着,有模学样地给顾萌也包了一块肉。

薄晔被满足了胃,心情就好,打趣道:顾萌真是荒野求生必备良品,还好一开局就遇上了,没有肥了外人田。

唐止嘴里塞得满满的,艰难地吞咽下去后,补充道:还是居家必备良品,明天就能回去了,又能吃顾老师做得糖醋排骨,太好了!

薄晔继续给他喂肉,笑得一脸宠溺:馋猫。

顾萌被夸得尴尬,拿筷子点点石板,拜托道:我谢谢你们的欣赏,吃饭吧二位。

一旁,恩瑾伸手揩掉他嘴角的辣椒粉,上翘的眼尾满含笑意,低声道:顾萌,你是良品。

恩瑾的必备良品。

顾萌顿了一下,感到温暖的指尖在唇边划过,没敢偏头看他,脸却悄悄红了。

时间在金色的阳光下展开,那是一种让人头脑发胀的幸福感。

阮楚水打开房门,刚想跨步出去,却又像烫到了一般收回脚。

探身向两边看了看,确定没有人后,才谨慎地走了出去。

额角的包红肿得很明显,他低着头下楼,一路上没有看到其他人,不禁松了口气。

走到一楼长廊上时,恰好薄晔从外面走进来。

阮楚水立即在原地定住,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表情很是窘迫。

薄晔同样看到了他,慢悠悠地朝他晃去,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对面的男人。

刚想问他脸上的伤怎么回事,却见阮楚水身体一软跪了下来。

薄晔脚步一顿,被这一出给整蒙了。

阮楚水颓丧地垂着肩,欲哭无泪:你又是想为谁打我啊?

薄晔怔了怔,接着像是被提醒了一般,回过神来,一边卷袖管一边走向前:本来没想打你的,你倒是挺主动。

推开一侧的房门,拽着男人的后领拖进去,道:走,正好消消食。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阅读!

没有群,微博也很少上,有事会在作话告知。

月曜日的故事趁你们睡觉的时候修好了,以后都不会修文了。

第50章水曜日

傍晚时分,玩家们开始往火盆里装余烬和木炭,阮楚水恰在这时走出来,头埋得很低,一手抬起微拢着额角,遮遮掩掩。

楚水哥!你这是怎么了?罗婷一声惊呼,赶忙撒开环保的木柴,气愤地迎上前,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听到动静,顾萌、恩瑾、唐止三人纷纷回头望去,见了阮楚水的样子同时一怔,不约而同陷入自我怀疑:我下手有这么重?

原本挺帅一个男人,现在却变得鼻青脸肿,眼眶、鼻梁和嘴角上横亘着伤痕,光看着都让人觉得疼,今天之前还在团队里担任领袖的角色,沉稳淡定,谈笑风生,现在却低头弓背,走路时仿佛见不得光的老鼠。

雷厉缺少同情心,加上早就看阮楚水不顺眼,拍手乐道:阮楚水,阮老弟,你这是怎么了?惹上黑社会了?瞧你这张脸,多精彩!

阮楚水下意识朝顾萌几人的方向瞄去,又极快移开视线,一副受惊不浅的样子,连眼睫都在颤动。

心中哆嗦道:在这片雪原上,有那么一个四人小团体,比黑社会还黑。

薄晔拍拍手上沾到的灰烬,阮楚水出来时没像其他人那样好奇,看都没看一眼,仅是淡淡道:收拾一下,今晚去飞机上过夜。

晴朗的夜空下,四人趁着月光正皎洁时向山下走。

顾萌找了件外套包着火盆外围,环抱在怀里,在雪地上小心前行,厚厚的积雪被踩得吱呀直响。

他奇怪道:阮楚水是出什么事了?那张脸是自己摔的还是别人揍的?

唐止走在薄晔身后,眨了眨清亮的眼,显得无辜又清纯:一整天都没见过他,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

顾萌的目光移向恩瑾。

恩瑾没有回视他,专注于眼前的路,声音低浅轻柔:可能是摔的,真可怜。

薄晔在前面领路,幽幽道:你们一定要这么虚伪吗?

三人移开视线,不自在地看向别处。

天边流淌着一条星河,就像谁在深蓝幕布上随手撒了把细沙。

薄晔和唐止坐在机舱门口,额头对着额头抵在一起,低头在唐止那条受伤的手臂上写写画画。

唐止手腕上缠着几圈白色绷带。

不不行!薄晔!不可以画这个!看明白薄晔在画什么后,唐止的小脸腾得升温,夺过对方手中的笔,在绷带上草草划了两道杠,羞得憋出奶音,你怎么能这样?真是太邪恶了

薄晔被抢了签字笔,还差一笔就画完了,可惜地轻啧一声,道:那可是被你一摸就会敬礼,被你一绞就能吐宝贝的东西,不喜欢么?

鬼才会喜欢!唐止羞愤交加,抬高左手小臂,在绷带上画画泄愤,你真是够了,那个东西画在手上像什么话。

伤心,那个东西可是很专心地在喜欢着你。薄晔注视绷带,因为唐止画画的方向跟他反了,歪过头去看,宝贝,画什么呢?

黑色线条在绷带上勾勒出两个惟妙惟肖的小人。

一人趴在地上,小拳头捶着地面,脸上两行宽面条,正在痛哭流涕;另一人黑着脸,架着两条小胳膊,在底下那人的身上又蹦又踩。

光看发型,就能知道谁是谁。

就这么想谋杀亲夫?薄晔掀眸看他一眼,轻轻拿过他手中的笔,在空白处继续画画,道,小心成为唐寡妇。

唐止不服气地拿额头撞他,咚得一声,力道不轻,惹得薄晔无奈轻笑。

有时候,我也会感到惊讶。薄晔一边画,一边漫不经心道,五年过去了,你还是一点都没变,外貌也是,性格也是,就连一些动作和小习惯,都跟十九岁的你一模一样。

唐止眨了眨眼,抬头看向薄晔。

男人低垂视线,因此看不清那双时常含笑的眼睛,仅见月亮的清辉洒落在鸦羽一般的眼睫上,脸部轮廓被明暗光影描绘得愈发立体,那样俊朗的长相,短时间内难以让人移开视线。

gu903();唐止还是个未成年时就见过他一面,光是一眼就深深记住,并且迷恋了很多年,一直到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