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灯闷哼一声,被迫吞咽了几次,还是觉得口中湿湿润润,吞不干净,多余的水便从嘴角溢出来,兰雪怀抽空用拇指替他抹掉,顺势又按住了闲灯的脖子,五分用力,十分具有侵略性地令他倾向自己。
闲灯不知道兰雪怀为什么这么凶,他的记忆还停留在少年时期,那时候兰雪怀单纯可爱的像一张白纸,对他做过最亲密的事情也不过是码头分别时他在他额头上落下的一个比羽毛还要轻的吻。哪有现在这样又吃又咬,凶得闲灯毫无招架之力。
闲灯觉得自己整个身体都不受自己控制了,他一被亲就腿软,止不住往下滑,全靠兰雪怀抱着才没坐在地上。头被兰雪怀按着,也动不了,只能乖乖地被吻,最吃不住的时候,也只是喘息的厉害一些。
这个吻既缠绵又漫长,既凶狠又霸道,像是讨债,也像是报复。
足足过了半刻钟,吻势减缓,兰雪怀亲够了之后,又在他嘴上依依不舍地啄了一下,这才松开了他的手。
闲灯看东西都看不清了,双眼全是泪水,朦朦胧胧,连忙揉了两下眼睛,退后两步。他双唇水滟滟的,微微红肿,靠近嘴角的边上还被咬出了一个小小的伤口。
兰雪怀提醒道:衣服穿好。
闲灯低下头,这才发现中衣在刚才的缠绵中蹭开了大半,难怪不得这么冷。他竟然完全没发现衣服被蹭开了,实在是心有余悸,方才看兰雪怀那个凶巴巴地样子,闲灯险些以为下一秒就要被摁倒床上了。
他嘴里打结巴,怎么也说不出一句话,于是又去试了试水,发现水温还是热的,连忙道:你先洗吧。
闲灯硬着头皮开口说了一句,匆匆忙忙合拢自己的衣服,往里间跑。
太凶了!
闲灯脑子里不止一次冒出这么念头。
实在是太凶了!
他想道,兰雪怀不仅仅是凶,而且越来越让他看不透,越来越觉得难以猜测!
怎么回事?闲灯坐在床上扪心自问。
特别是在他恢复记忆之后,兰雪怀就变得愈发强势,有时候连他都觉得对方占有欲太强,令自己有点喘不过气。
就像是刚才,莫名其妙地就吻他,气氛也没有,招呼也不打一声,当然,重点是
自己被吻的太丢人了吧!
闲灯捂脸,终于找到自己最不甘心的地方了。在他心中,自己是比兰雪怀懂很多的,更何况兰雪怀还躺了十年,按道理来说,他的人生经验可比兰雪怀多,甚至,他都想好了,等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一定要和兰雪怀进行一下人生的探讨这个探讨,必然是自己教他的!
现在是什么情况?
作为一个又酷又帅修真界闻风丧胆地大魔头,被吻的双腿发软?说出去还有什么面子可言!
不行不行!
闲灯站起来,在房间内走了一圈,心道:我一定要扳回一局才行。
最起码,要从兰雪怀口中听到他对自己的心意吧!思及此,闲灯暗下决心,今天他就要来撬一撬兰雪怀的嘴。
他想通之后,立刻下楼叫了店小二,拿了两坛好酒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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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多久被锁,总之大家抓紧时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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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
酒,闲灯不太会喝。
小时候在骊山的时候,老君从来不让他们接触酒,喝的最多的是老君烧好的凉白开。
第一次喝酒的时候是在小乘听法会的时候,闲灯和唐棋乐两人尝鲜,一个怂恿一个,在众人认识的新好朋友的拥簇下,一群少年坐在钱塘的菜馆子里,七八个人叫了一坛桃花醉,一人到了一小杯,一口喝下去,众人的脸色全变了。
唐棋乐则是一口把酒吐了出来,辣的眼泪直掉,猛地给自己灌了两大碗白开水,症状才稍稍缓解。其他少年表现各有不一,总之头一次喝酒,没人觉得好喝就是了。
唯独闲灯,他这人从小就有点儿死要面子,就算是难喝,也不能在众人面前出丑,硬是撑着把这口酒给咽了下去,其中滋味可见一斑。
少年们看到他如此厉害,纷纷惊叹,围着闲灯就开始一通夸赞,闲灯心中虽翻江倒海,但是对夸赞是很受用的,到也没白费他喝这么一口。
之后的喝酒次数就更少了,第一次喝给自己造成了巨大的心理阴影,倒不是说不能喝,就是喝得少。
后来,闲灯记得他在桃花逐水还喝过一次,只不过那一次喝断片了,记不起来醉后发生了什么事。今日可不能喝的太多,要不然没等兰雪怀醉,自己先醉,那怎么行?
闲灯接过店小二的酒,打开窗看着外面的天气,又叫了点热腾腾的饭菜上来。
兰雪怀沐浴完毕的时候,闲灯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他的房间位于整个客栈最高的地方,在四楼的走廊尽头,推开窗,外面还有个十分别致的小亭子,架空在阁楼上面,很有些雅趣。
闲灯此刻正坐在小亭子里,桌上是冒着热烟的炖鲈鱼,白嫩嫩的汤汁咕噜咕噜地翻滚,小小的铁锅之下还有几道下酒的小菜。
他给自己到了一杯酒,看到兰雪怀,装作无事发生,仿佛完全忘了刚才的那个吻,热情的招手道:小仙君,你过来!
兰雪怀脚步顿了一下,忽然回到了屋子里。
闲灯招手招到一半,略感尴尬,摸了摸鼻子,心想:不会吧,他难道这么厉害,还没过来就知道我要做什么了?
没过多久,兰雪怀又出现在连接了亭子和房间的一段走廊中,这段走廊很短,并且只能从兰雪怀的房间出来,十分隐秘,兰雪怀抱着一件狐狸毛的斗篷,一过来就给闲灯盖上了。
闲灯被鲈鱼的热气烤着,没觉得多冷,直到兰雪怀给他披上外套的时候,他才发觉自己的双手冰冷。
兰雪怀道:现在是什么天气了,还敢穿这么一点就出来。
闲灯道:我都快忘记现在是几月了。
他第一次醒来时,正是入春的时候,中间他男装女装乱穿,连自己性别都快搞不清楚了,哪儿还有心情搞天气。
如今,他往右边一看,灰蒙蒙地天气已经开始下雪。晋州城是北方的大城,一下雪就是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地在半空中,被风吹的四下乱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