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灯双手枕着脑袋,说道:是又怎么样?你关心这个做什么?
觉得你厉害啊!闲哥。那人说道:原本以为你和我们打赌是开玩笑的,没想到你真的做到了。
闲灯反问道:什么打赌?
那修士说:不是你自己和我们打赌,你能跟兰雪怀拜把子的吗?
闲灯隐约记得是有这么一件事,不过早就被他抛之脑后了。估计是他什么时候跟众人随口吹嘘的东西,谁还一件一件地记着?
我早就忘了。他说完,道:再说了,我要和谁交朋友,还用的着打赌吗?
那修士哈哈一声,发觉闲灯有些生气,自讨没趣地走了。
唐棋乐上前道:他跟你说什么了?你黑着脸把人家给赶走了?
谁赶他了,自己上来说些我不爱听的话,难道我还要给他好脸色?
唐棋乐没有多问,两人一同回到了骊山。
闲灯回骊山就跟放鸟归林似的,一到了山上,唐棋乐拉都拉不住他,眨眼间人就跑没了。
他从小在这里长大,骊山上的每一处地方闲灯闭着眼睛都能找到。
还没到破儿洞门口,闲灯便咋咋呼呼地喊了起来:老君!我回来啦!
黎山老母驻颜有术,看上去只有二十出头的模样,不过到底是百岁老人,气质上十分老沉。
我在破儿洞就听到了你的声音,去一趟小乘听法会也没改掉你多少脾气。
唐棋乐正好也上山了,听到老君这句话,十分赞成:你未免太小看他了,要是去一趟小乘听法会就能改掉他的脾气,我私人给天机变塞银子,一年开十次小乘听法会,务必把他给管教起来。
闲灯坐在老君膝下撒娇,枕在她腿上,说道:老君,我这次拿了第一。
老君摸了摸他的头,说道:我知道你拿了第一。那你有没有在小乘听法会闯祸?
闲灯连忙拨浪鼓似的摇头,道:可不敢闯祸!
老君笑了一下,摸到了闲灯发间的白玉簪子,神色忽然一变,闲灯痛呼一声:老君,你摸得我好痛,太用力了!
老君顿了顿,问道:你在小乘听法会,可结识了什么新的朋友?
唐棋乐忽然想起闲灯跟兰雪怀那件事,张口就要说出来,谁知道闲灯忽然打断了他,道:没认识什么新朋友啊?他们都没我厉害,有什么好结交的。倒是有几个还不错,不过这次一别,恐怕也见不着面了。
老君迟疑地看着闲灯。
闲灯站起身,不以为然道:而且这次小乘听法会都没什么意思,能打的一个没有,最能打的半路还跑了。
老君道:可是小清洞天的兰雪怀?
对对对!就是他。闲灯偷偷地看了一眼老君,问道:老君,你知道他啊?
老君评价道:天赋横溢,年少成名,我就是想不知道都难。
闲灯道:我还以为老君常年在破儿洞闭关,对外面的事情不闻不问呢。
唐棋乐插嘴道:既然如此,老君可知道这一回无字磐石出事的消息?
黎山老母点了点头。
唐棋乐道:以老君所见您认为是什么原因?
闲灯这时也插了一句话进来:对了,老君,我还有一件事情要说。此事是我在小乘听法会遇到的最奇怪的事情。
老君偏着头看他,唐棋乐只得将自己的话收一收,转而跟老君一起去看闲灯。
闲灯便将自己遇到的兔子精跟老君如实禀告一番。他感到奇怪的是这兔子精修行时间不长,实力却不容小觑,而且隐隐还透露着几分煞气,不像是正当修行的。
老君道:你何时见到这只兔子精的?它在何处,还能寻来不能?
闲灯下意识道:寻不来了,被兰若那个小棺材脸给拿回去交差了。
话刚说完,他自己意识到嘴快失误,顿了一下。
老君抓住了他话里的重点:兰若?兰雪怀?
闲灯怔怔地看着她。
老君道:你不是说,你没交到新朋友吗?
闲灯不知为何,就是不想告诉老君兰雪怀的存在,他打了个哈哈,扯谎道:这算什么朋友啊,除邪祟的时候半路遇到了而已,我为人仗义,帮了他一把,谁知道他不领情,拿了我的兔子精就走了。
唐棋乐欲言又止地看着闲灯,没说出真相。
老君却在心里盘算了一会儿。
闲灯这孩子藏不住事是真的,有什么话总是快言快语地说出来。若是他直接说自己跟兰雪怀认识,倒也不值得她这么追究,怪就怪在闲灯似乎不想让她知道,他跟兰雪怀认识。
唐棋乐连忙岔开话题,说道:还没说无字磐石的事儿呢,老君,你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老君道:你们操心这个做什么,左右都与你无关,无字磐石当真出了什么事,也有小清洞天和天机变的人顶着。
唐棋乐道:那明年的大乘听法会,老君会去吗?
老君没说话,闲灯抢白道:算了算了,不说了,唐棋乐,怎们去后山玩,让老君睡会儿吧,她年纪大了身体吃不消了。
老君眉头一抽,提高声音道:你说谁年纪大?
闲灯吐了下舌头,哈哈道:没说老君!老君永远年轻貌美,美貌如花!
他一边说,一边拽着唐棋乐就跑了出去,老君望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
窗户边,原本盛着碗莲的碗已经空了,里面的莲花已经消失不见,就连水也干枯见底。
这厢,唐棋乐跟闲灯来到后院,他连忙道:你拉着我跑什么,我话还没跟老君问完。
gu903();问什么?大乘听法会那件事情啊,有什么好问的,老君不是从来都不去吗,她对无字磐石又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