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雪怀也很满意地点点头,评价道:这还差不多,有点儿做妻子的样子了。暂且先学着吧,想合格还远得很。
其实,闲灯抱住他,更多的是因为时间太短的缘故,他根本没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想出什么应对方式。兰雪怀要是掀开了床铺,看到他床上有一个陌生的男人他怎么解释?
然而闲灯的思维已经在他和兰雪怀初遇之后的这几个月,被完全带跑了。
他怎么不想想,他一个男人,他床上有一个男人,这有什么好稀奇的?!又不是床上躺了一个女人,再说,就算是女人又有什么关系,兰雪怀和他非亲非故,为什么要这么多手多脚的管他?
可惜,闲灯现在第一时间想的竟然是解释。
他虽然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兰雪怀解释自己床上为什么会有一个男人,但是他知道,他如果不解释的话,兰雪怀一定会大发雷霆!
闲灯放手之后,兰雪怀又往床边走去。
他看到这一幕,背后的汗毛全都倒竖起来,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又死死拽住了兰雪怀的手。
这一次,没有拽胳膊,而是直接牵住了他。
兰雪怀转头:?
他有些郁闷,也有些无奈,嘴上死不承认,酷酷地说道:我说了,你撒娇也要分场合。才说了多久,你就又忘了?
闲灯:不敢忘。
不仅不敢忘,而且还不敢放手。
他盯着兰雪怀,片刻后,十分不自然地开口:你、你怎么突然来了?
你已经问过一遍了,到底还要问几遍?兰雪怀之前已经解释过一次,是因为闲灯今天一天都没有给他传消息,他觉得有点不妥,这才来桃花逐水看看。不过,闲灯要是想听,那再解释一遍也没什么,兰雪怀正想开口,解释的话在口中冒出来,变了一个味。
因为他突然茅塞顿开,拧着眉反问道:你不会是想听我说想你吧?
闲灯微微瞪大眼睛,抬头:嗯?
兰雪怀恍然大悟:是了,难怪不得你一直追问,原来如此。
闲灯:???什么原来如此?
兰雪怀变了一个脸色,道:你一天到晚就不能想点别的事情,花点心思想想你现在的处境吗?把心思都花在我身上你也不嫌累!
他心中想:真是好深的城府,还好我反应过来了,否则就要上了这个死断袖的当。
闲灯不知道兰雪怀又一个人胡思乱想了什么,但看他自言自语的样子
总之就不是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
而且,他现在也完全没有心思分析兰雪怀在想什么,一门心思的只想阻止他去床上。
闲灯急的讲话都讲不清楚了,道:我、你、这、这个床太硬了!不适合睡觉!
到了这里,兰雪怀终于察觉他有一点不对劲。
他皱眉道:你怎么回事?
随即,兰雪怀的目光落在了床上,这才发现床也不对劲。
按道理说,他来的时候是晚上,这个时间点,闲灯应该是已经睡觉的,棉被不叠也是他的作风,毕竟刚刚从床上上起来......但是,不叠就算了,被子鼓起来一块是什么意思?
兰雪怀脸色突然黑了下来,大步流星地往前走。
闲灯什么话都没说,却是已经拦不住他。
他脸色几乎成了一张白纸的颜色,甚至大逆不道的冒出了一个想法:恨不得直接动手把兰雪怀打晕。
毕竟,私藏男人和打老公比起来,怎么的也是前者比较严重吧!前者被发现了,那是完完全全的死定了!!
闲灯脑子里不知道为何冒出了这两个比喻,他甚至都来不及去判断这两个比喻合理不合理,千钧一发之际,门又被敲响了。
兰雪怀跟闲灯齐齐顿住。
闲灯猛地回过神,连忙道:躲起来!!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他一边抓住兰雪怀,一边觉得这一幕是如此的眼熟。
兰雪怀道:外面的是谁?
他刚问出口,敲门声停止了,像是要回答兰雪怀一样,敲门的人问道:阿囡,你在吗?我是飘飘呀!我来找你!
闲灯对他做了个口型:是跟我住在一个院子里的舞姬。
兰雪怀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
他也对闲灯做口型:那我要藏起来吗?藏在床上。
闲灯:!!!
不行!!
他:不行不行!床上容易被发现!
闲灯口型做的飞快,手脚并用,也指挥的飞快:柜子!柜子!躲柜子里!
兰雪怀看了一眼柜子,发现房间里的这个柜子并不是很大,他如果要躲进去,手和脚一定都要缩起来,总之,就是很不好受的一件事情。
他愈发觉得闲灯奇怪,有床不让他躲,非要他去柜子里受罪。
不过,事情太紧急了,闲灯好不容易混进了桃花逐水,总不能这种人为的鬼事情被发现。
迫于无奈,尽管兰雪怀十分不情愿,他还是躲进了柜子中。
闲灯松了一口气,这口气刚吐完,又觉得心情十分的沉重。他完全崩溃了,如今房间里已经有两个人了,再来一个,都可以坐下来打麻将了!
打开门,闲灯深呼吸,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飘飘姐,这么晚了,有事吗?
飘飘呀了一声,用扇子遮住嘴,惊讶道:你怎么啦?气色不好?
闲灯摇头:没事......
飘飘是个自来熟,一边说话一边往屋子里面挤,闲灯就是有三头六臂也拦不住。
哎呀,你房间里怎么有股香味?
gu903();闲灯心里咯噔一声,暗道不好,这恐怕是兰雪怀身上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