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自己画个男朋友 第74节(1 / 2)

说完闻羡又抱着沈临戈的腰往他怀里一钻,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他的下巴:“沈临戈,你陪我回去实在是太辛苦了,要不找个岛你跳伞下去吧,让小宋开船来接你。”

沈临戈:“......”

他揉了揉眉心,随即吩咐另一个助理让厨房准备的早餐给闻羡端上来。

闻羡坐在他腿上吃完了饭才发现自己穿得还是睡衣,她歪着头想了想,到黎城也是深夜了,换了衣服到家也得换睡衣。

她干脆就穿着睡衣窝在他的怀里看电视,时不时抬头问他:“沈临戈,我重不重?你累不累?”

沈临戈只低头亲亲她的脸:“不重,不累。”

闻羡应了一声便继续继续看电视了,直到吃午饭的时间她才从沈临戈的腿上爬下来。两人吃完饭后闻羡就跑到一旁的座椅上坐着自己玩了,沈临戈也开始抽空处理邮件。

纪城,清水县。

清水县的动车站和客运中心只隔着一条地下通道,常商背着包戴着耳机沉默地走在通道内,他垂眸看着几个小时前闻羡发来的信息。

[闻羡:商商,钱够用吗?不够和姐姐说。]

[闻羡:在外面注意安全,有事给我打电话,回家了也记得和我说一声。]

常商迟疑了片刻,还是给她回了信息。

回完信息之后常商便拿出私家侦探传给他的资料,清水县是他这趟行程的终点,如果顺利他就可以回明城,不顺利他还要请私家侦探继续调查。

常商走出电梯之后便径直往客运中心而去,他要乘坐大巴才能到达资料上显示的地点,他照着指示牌找到了前往溪山镇的大巴。

近两年溪山镇旅游业发展迅速,县城到镇上修了新公路,这一路几乎没有颠簸常商就到了溪山镇。

溪山镇山清水秀,镇口便是一个加油站。

常商穿过马路朝加油站走去,在那里工作的是本地人,常商指着纸上的地址问了许久才勉强听明白他要找的地方在镇下的一个村庄里。

此时已经是中午,但常商却毫无胃口吃饭,他直接去了镇上的车站换乘去村庄的车。

司机一听他口音就知道他不是本地人,他不太熟练地用普通话提醒他:“下午回来的车最晚四点半,再晚就要叫车了。”

常商点头道了谢便找了最后一排的位置坐下了,他沉默地看着窗外的烟火人间,镇上的人看起来都质朴无害,可他们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谁也不知道。

车还没启动的时候常商接到了私家侦探的电话,电话那头的男人语气懒散:“小伙子,你到哪里了?不是让你在动车站等我?”

常商应道:“我等不及,已经在溪山镇了。”

男人咬了一下嘴里的烟头:“行,你知道怎么坐车进去吧?我开车下来直接到村里和你汇合,你别乱跑,就在村里的车站等我。”

说完他便挂了电话。

到了樟乡之后常商明白了为什么男人会和他说别乱跑,他下车所见几乎都是老人,连中年人都少,能听懂普通话的人都寥寥无几。

自他下车后,就有打量的视线不断地朝他移来。

常商有些不自在地找了角落站着等着那个私家侦探。他在纪城找的私家侦探叫老王,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

过了二十分钟左右,老王开车准确地停在了常商的面前,他在车里只扫了一眼便认出了他的雇主,少年的气质太显眼了。

老王开了一辆大众,他摇下车窗懒懒道:“小伙子,上车。”

常商把男人的相貌和照片上的样子对上之后便打开车门上了车,穿着格子短袖衬衫的男人朝他丢过来一瓶矿泉水:“这么热的天也不知道找个阴凉地方站着。”

常商侧头看向窗外,那些太阳照不到的地方都坐满了年纪苍苍的老人。

老王注意到他的视线随口解释了一句:“他们就是好奇你是来干嘛的,没什么坏心思。”

说着他就开着车右转上了山,开车间隙他咬着没点燃的烟含糊道:“你让我调查的人,赵程山。四年前人就没了,死的时候三十几,听说是给一个有钱老板当副机长,飞机出了事故,飞机上没一个人活下来,当年这事还闹上了新闻。”

“赵程山在樟乡读的小学,初中高中都是县城读的,这小子读书用功,后来考到了黎城的航空大学,有人资助他读完了大学。毕业后工作没几年后就辞职去给有钱人家开私人飞机了。”

“他家里穷,底下还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他毕业后挣了不少钱都给了家里。三十几了也没老婆孩子,只听说有个女朋友。”

“他女朋友身份我还没查出来,不是纪城人,他也没带回来过。”

“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继续查。”

常商没有犹豫:“查,要多少你说。”

老王叼着烟笑了一声:“查到了再说钱的事,估摸着得等小一个月,毕竟时间久了。”

常商看着窗外蜿蜒起伏的山,喉结微滚动了一下:“我可以等。”

两人说话间老王踩下了刹车,将车停在了村口。大中午的村口没什么人,常商下车后环视了一周,这山村周围都是山,且多是竹山。

老王带着他绕进一条小路,他边走边道:“我之前来过一次,赵程山的父母早就搬走了,带着他的那对弟妹。听人说是搬去了纪城,地址我已经查到了,这个地方便只剩下他爷爷,他奶奶去世了十几年,这老头子也不知道怎么还一个人住在这里。我上回来的不巧,老头正好上山了。”

小路上铺着不太平坦的水泥路,边上的水泥墙早已泛黑,爬着一些野蛮生长的藤蔓,路边杂草丛生,母鸡大摇大摆地从路中央走过。

再往前走都是一些已倒塌的老房子,路的尽头往上种着一棵高大的银杏,再走过一口井老王才停下脚步,他在一扇黄色的木门前停下。

门前垂着圆形铜制的把手。

老王敲了敲门,里面没反应。

常商微微蹙眉。

老王又敲了敲,然后用方言说了一句话,不一会儿里面传来了一道沙哑苍老的声音,像是重重的推车在石粒上碾过,顺带着碾过了路边的几根稻草。

常商看向老王:“你们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