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金盏的手往后缩,眉目低垂道:“怎么突然动手动脚……”
“你不是觉得冷么,我抱着你。”郭绍柔声说道。
符金盏没有反抗,郭绍干脆起身挤到她的椅子上,一手搂住她的纤腰,一手从她的腋下穿过,径直抱住她的身体,手往她的衣襟里伸。她轻轻推攘了一下,身子在郭绍怀里微微颤。这等轻微反抗,郭绍没有理会,当下便硬着头皮得寸进尺。
“我不是想故意引诱你……”符金盏忽然小声说道,“但是……我还有什么东西可以给你的?”
郭绍听罢一阵动容。手掌里感受到的温_软身子,鼻子里嗅到她带着暗香的清新的气味,确实很叫他把持不住,但他仍旧不想伤害她……不过如果就此停下来,也许反而会叫符金盏失望罢?郭绍从来不像让她失望,于是一声不吭继续下去。
“嗯……”符金盏婉转地轻呼一声,颤声道,“我还是有点害怕……我是太后、这样是不是太过分?”
郭绍一面动手、把她的衣衫弄得凌乱不堪,一面柔声安慰道:“不用怕,金盏要相信我,我一定不会让你痛苦。”
“我怕的不是那个。”符金盏的声音已如水般婉转温柔,她此刻美丽的脸上红扑扑的,在这间古朴昏暗的屋子里分外生动,好像是陈旧的环境中绽放的生命之花,格格不入仿佛来自另外的世界。她继续轻声道,“如果是一种酷刑也还罢了,我甘愿为你忍受那样的酷刑……”
声音虽小、却是风情万种,简单而流畅的一句话到了她的嘴里却比诗赋还要美妙。郭绍已经把什么都抛诸脑后了,他觉得符金盏身上好像有一块磁铁,诱惑着他的心不断靠近,沉迷在那无尽的美好的温柔乡里。
符金盏的声音稍作停顿,“可那是放纵享乐,也是叫人唾弃的放纵,我有罪孽感。”
“既然已经有罪了,何不让罪再大点?”郭绍呼吸沉重,“放松,不要想得太多。我先用你熟悉的方式,金盏曾经体验过,便不会提心吊胆。”
符金盏的脸已经通红,用温玉一般的手指轻轻摸着他的嘴唇,轻轻摇头道:“还是不要了罢……”
郭绍在她耳边小声道:“你都觉得是罪了,那我便无底限让你快活。”
“什么叫无底限?”符金盏颤声道,她似乎有点期待。
在她那富有韵味节奏的好听的声音对比下,郭绍觉得自己说的话十分粗鄙,但他还是各种恶俗、迫不及待地说着甜言蜜语。不管怎样,表现得急切想得到她,会让女人感觉很好,更愿意放开……郭绍按照仅有的经验,是这么认为的。
郭绍一面说话哄她,一面寻思里面的床上没铺被子,只有一张木架。好在这点事难不倒他,一会让符金盏在椅子上起来转个身就可以。
……符金盏和所有的女人都不同。郭绍沉迷其中,感受强烈,他已经到了另一个飘渺的地方,那里一切都化为了幻象。郭绍亵渎起来压力很大。
隐约之中,他恍若回到了前世,姐姐对他恩重如山不思回报的付出,他无数次在面对疲惫懒惰时,都以未来的梦想为动力坚持下去;当然他从来没想过亵渎姐姐,也毫无兴趣……按照弗洛伊德的理论,人在幼儿记事之前亲近的人,会本能地在性方面产生生物排斥;事实也如此,反在“郭绍”以前从未在姐姐身上想过出格的事。
在在五代十国,符金盏便成为了他另一个最重要的人。但符金盏不同,她在表面和本能上同样吸引郭绍,让他抵挡不住。于是他有点糊涂了,现在也弄不清楚自己究竟该如何对待她。
郭绍恍惚身处幻觉的意象之中。好像在黑暗之中摸索着前路,正在泥泞不堪的道路上赤脚前进,正用全部的生命在跋涉。他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仿佛在一块沼泽地,噗一脚踩下去陷得很深。柔软又有力的淤泥紧紧包裹着他,每一次迈步拔出脚来都要使劲全力,累得他气喘吁吁。耳边还有一个压抑婉转的声音,仿佛不断催促着他找到方向。他根本支持不住,脑子轰地一声、全部的力量都仿佛一时间用尽,全身肌肉紧绷却挣扎不起来,无奈地倒在雨夜无尽幽暗的泥泞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