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看来,他还当真挺二殿下他们得手的啊!
“王散当然怕了!”季崇言听罢钟会所言的王散的动作,却轻笑了一声,淡淡道,“他这等政客,虽说不介意坐上那位子的是谁,可到底也怕最后坐上位子的,是个他从不知晓,也不曾示好过的人物!”
也就是说,王散最怕斜刺里突然冲出来的皇帝是个他从未料到的人。
“眼下杨衍同陛下相争,不管哪个当皇帝,这二位都是理智之人,王家权势并不会有多少影响,他两面卖好,自然无妨。”季崇言说道,“可若宫里头叫二殿下他们一搅和,有没有伤亡当真不好说。万一有了伤亡,最后活下来的是王散从未想过的那等人,而那等人又并非理智的君王,于王家权势而言便不好说了。”
理智的君王暂且不会动王家根基,他们要考虑百姓以及治国朝政,不会做出叫人无法猜透、匪夷所思之事。
而若是民间二殿下他们上位,从未接手过君王教导的他,因着先时遭遇的一切,对王散等人怀恨在心,难保上位之后不会拿王家开刀。
虽说开刀之后,兴许会发现动王家并不理智。可那是之后的事了,到那时王家上下早成刀下亡魂了。
人都死了,还有什么用?
所以这么多皇嗣之中,王散最怕的是二殿下登上大宝。这位来自民间的殿下从未接手过君王教导,不懂这一套,难保不会乱拳之下,拿王家来祭旗。
哪怕是太子继位,有苏家在背后动作,王散都不会这般担忧。
可眼下的问题是,那位民间二殿下同民间公主挟持了太子妃和小太孙……
旁人不挟持,偏挟持这两位,可见是拿捏准了假陛下要保全皇嗣的心思,同时更拿捏准了苏家的心思。
于苏家而言,若是定要损失一个人,他们定是更属意损失太子爷而不是损失小太孙的。
长于民间的二殿下虽说不懂治国之道,可小聪明到底是有些的,很清楚挟持什么人对他们而言才最是有利!
王散带着令牌和那群护卫走了趟五城兵马司,将剩余的五城兵马司官兵集结了起来,而后迅速向皇城行去。
苏家这些年培养了不少暗桩,他王家世代在朝为官,培养的暗桩自是只多不少。
待到一行人行至宫门前时,守宫门的护卫早换成了自己人。
几队自己人的禁军已然等候在列,待到王散过来时,为首的禁军统领上前抬手抱拳施了一礼,:“王大人!”
王散朝他点了点头,目光落到了他身边一个身着普通禁军护卫官袍的人身上,开口问道:“叫周方,是吗?”
周方点头出列,应了一声“是”,解释了起来:“属下原本已经下值了!因着天气太热,同几个同僚寻了个空殿避暑,正巧看到太子一行人身着囚衣从天牢里出来。之后属下出去出恭时看到杨妃寝殿内外竟没有护卫守护。觉得事情不对劲,便过来禀报统领了!”
这位郑统领是王家一手培养起的禁军统领,在三千禁军中地位不低。听闻之后,立时意识到了什么,便急忙赶去王家报信了。
“做的很好!”王散点头朝他夸赞了一句之后,道,“待到事了,本官自有奖赏!”
周方低头应了一声:“谢大人!”
没有再理会周方,王散边走边问郑统领:“那些被苏家控制的禁军护卫呢?有多少人?眼下在哪里?”
“人在丕极殿周围几个大殿附近,似是在等时辰,时辰一到,应当会立即赶过去。”郑统领回道,“属下方才点了点册子和名头,粗粗估略了一番,被控制的禁军少说也当有近千人!”
这一千人中当然不全是苏家的暗桩的,他们只要控制住这一千人之中的禁军头领便足够了。
“撇去不在皇城、告假的、回家的,属下一时之间只集结了八百人。”郑统领说道,“情急之下,无法集结到更多的人了!”
这一句话实属谦虚了!苏家集结的一千人是多日筹谋的结果,郑统领在短短半个时辰之内集结了八百人,速度不可不谓之迅速。
“做的很好!”王散夸赞了一句之后,指向身后五城兵马司衙门的人,道,“我从五城兵马司借了五百人给你,可够了?”
郑统领当即大喜:“足够了!”
“好!”王散说着,大手一挥,立时下令,“先去丕极殿将那一千护卫控制起来,而后再去杨妃寝殿!本官已同宫门处打过招呼了,整个皇城自现在开始宫门紧闭!决计不会放入一个人,也不会放出一个人!”
“是!”郑统领应道。
登上宫中安远殿阁楼的郑统领遥遥举起手中的千里眼关注着周围宫殿内的状况。
丕极殿外,他们的人已经悄悄在檐下埋伏了起来,直等一切准备就绪,突然冲入其中,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宫中禁军统领的手段如何他最是清楚,旁的不说,他自己带出的这八百禁军皆是禁军护卫中一等一的好手,便是没有那五百个五城兵马司衙门的人相助,要制住这一千禁军护卫还是不成问题的。
看着一切准备就绪的手下,郑统领松了口气,手中的千里眼转了方向。
杨妃的寝殿那里依旧没有护卫,可……
大开的殿门内有人慢慢向后退了出来。
退出来的是二殿下、那位民间公主,以及被他们制住、挟持在手中的太子妃同小太孙!
他们身前不远处,是同他们一道一步一行的“陛下”同苏大公子,一身囚衣的太子爷则跟随在侧,满脸茫然之色。
无妨!举着千里眼的郑统领手中千里眼转向他们身后的宫道。
苏家为了今日这一出想必筹谋了许久,漫漫的宫道上莫说禁军护卫了,连个宫人、宫婢都没有。
千里眼之下,整个宫殿恍若一座死城。
正要挪开千里眼的郑统领突然拧起了眉头:一股不妙之感油然而生,似乎哪里有些不太对劲!
“郑统领,”一旁的周方便在此时突地开口了。
虽说是他发觉的不对劲,王散也道要奖赏于他,可他到底不是郑统领的人,是以方才一番安排并不包括他。他便跟随在郑统领左右,看着郑统领同那些禁军护卫们一番布置,恍若局外人一般看着。
眼下,他突然出声,郑统领回头向他看了过去。
周方抬头,望向头顶的日头,道:“眼下午时刚过,我一直排到的便是这两班,是以很清楚现在是宫中杂役宫人、宫婢们交接的时辰,往日这个时候,那些宫人宫婢都要顶着日头抱怨交接的,可眼下……”周方抬手,指向不消千里眼也能看清空无一人的宫道,道,“眼下却一个人都没有,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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