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节(2 / 2)

gu903();“若是起了旱灾,这仗怕是暂且打不了了吧!”最先开口的兵将看着头顶的日头出神。

“不知道!”接话的兵将将凿井的工具抱回了帐篷里,说道,“主将营中也不知在做什么?一切还是要听主将营的。”

可主将营好些天没有动静了!近些时日,对面将帅神勇,叫他们连吃好几个败仗了。

“少主!”掀开帘帐走入帐内的将帅对着坐在主将营中的人抱拳施了一礼,开口问道,“接下来我等怎么做?”

虽然承认技不如人有些难堪,可对面将帅的用兵确实有些诡谲莫测,让人有些招架不住。

前后变化之大,恍若换了个人一般。

接连的败仗确实有些动摇军心了。

面对不安的将帅,坐在正中主位上的杨衍这些天却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无妨!”他说着伸手向上指了指,平静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天,也在帮我!”

这样的滴雨未下很快在长安城中引起了议论,虽说只是百姓私下的小声议论,可话既然说了,还告诉了旁人,便不定能守住了。

很快,钟会便带着人出现在长安城的大街小巷里,开始抓起了私下议事的百姓。

几个百姓被官兵从家中拖了出来,带上枷锁、押上了囚车,开始大声喊冤。街道旁香料铺子的老板探头偷偷往外看去。

抓人的官兵似是忘了堵人嘴了,任那百姓高呼:“我不曾!我不曾私下议事啊!”

“不曾?”抓人的钟会闻言却是莞尔,“那‘陛下无道,老天也不容’这话是谁说的?”

钟会笑着顿了顿,不等被抓的百姓开口,又道:“‘前年就是如此,今岁亦如此,可见老天也看不过去呢!’这话又是谁说的?”

一席话说的喊冤的百姓哑口无言。

“带走!”钟会挥了挥手,道,“再去下一家!”

这些时日,凭借不断“抓人”,整个长安城对这钟阎王早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抓完百姓抓官员,抓完官员抓百姓,成日不是在抓人,就是在抓人的路上,就连京城各部衙门的主管官员都对此怨声载道。

才抓完人,正要离开,一辆马车便朝这边冲了过来,直至钟会面前停了下来,刑部尚书从马车里下来。

“钟会!我这刑部大牢里头都人满为患了!”刑部尚书找到钟会,想要他适可而止,“一间大牢里蹲六个成年汉子,吃喝拉撒都在里头解决,你觉得可行?”

钟会抬了抬眼皮,雷打不动的搬出陛下来:“我奉圣命行事,大人若是有意见不若去寻陛下收回成命!”

刑部尚书被这一席话堵得顿时一噎,能让陛下收回成命的话他早做了,若是有用用得着来寻钟会?

只是就这般空手而归到底有些不甘心,是以想了想,道:“我这刑部衙门大牢满了,你抓的人莫要再往我这里送了。“

钟会却翻了翻手里的册子,道:“大理寺衙门大牢里一间牢房呆了八个,你这里尚有余地,且再借我用一用!”

刑部尚书:“……”

看着哑口无言的刑部尚书,钟会倒是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他道:“老大人,宽心些吧!你便是参了我,叫陛下将我舍弃在一旁,还会有下一个‘钟会’的,大人不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作未见便是了!”

刑部尚书瞪了他一眼,气的胡子吹了吹,转头拂袖而去。

看着无可奈何离去的刑部尚书,钟会大手一挥:“把人送去刑部大牢,再去下一家!”

一行人出了巷子,从空无一人的大街上招摇过市,而后向另一处民宅行去。

待到这群人转入巷子,看不到身影了,香料铺子老板才松了口气,拍了拍胸脯,转头看向身后的人,道:“那钟阎王走了,你可以出门了!”

这钟阎王如今所过之处几乎可说是寸草不生,便是原本在街上走着的行人,看到钟阎王前来,也早提前躲入路边的铺子里避让了,唯恐撞上他莫名其妙的被抓了。

走出来的春妈妈给了他两个银钱,向他道了声谢,这才出了门,向渭水河畔走去。

渭水河畔,京兆府尹的官兵依旧围着那连接在一起的花船,不让等闲人靠近。

春妈妈顶着日头在岸边等了好一会儿,才等到了人,被人带到了官兵那里,一番搜查之后,才被允许登上了花船。

“月姐姐!”自打来了长安城,这是她第二次登门了。

月瑶将桌边的酥山往前推了推,朝春妈妈点了点头,道:“坐吧!”

春妈妈坐了下来,一勺酥山入腹之后,一路而来的热意稍减。

月瑶看她舒了口气,这才开口问了出来:“这次来,又是打听什么事?”

一句话说的春妈妈有些尴尬,却还是收了那些在旁人面前的心思,老老实实的说道:“想问问京兆府尹为何带人围你们的花船?”

月瑶瞥了她一眼,道:“又是上回那位让你来打听的?”

春妈妈干笑着点头承认了下来:“是。”

月瑶“嗯”了一声,漫不经心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在渭水河里打捞出了一块瑞兽脑袋的头,头上写了几个字。”

“瑞兽脑袋”这四个字一出,春妈妈莫名的觉得有些耳熟,正想追问,便听月瑶说道:“君王无道、天理不容。”

这八个字吓的春妈妈顿时一个哆嗦,险些打翻了碗里的酥山。

“小心些!”月瑶将她面前的酥山往桌边推了推,瞥了她一眼,道,“如今这一碗酥山可不便宜,你仔细些。”

回过神来的春妈妈胡乱的点了点头,看着面前依旧一脸平静模样的月瑶,忍不住诧异:“月姐姐不怕?”

“有什么可怕的?”月瑶不以为然,“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再者,看到这搬了家的瑞兽脑袋的人又不止我一个。”她说着伸手一指,指向外头的花船,“花船上的人可都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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