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狗屁的迦斐尔,不过是一个老而昏聩之徒罢了!
想来如果凌歧护送帝皇护符这件事被公开,迦斐尔肯定会再次受到非议。他可能看出了凌歧身上某些异常和野心,在外人眼里却变成形迹可疑、赏罚不明!
为了弘扬正义推辞奖励不受这叫高风亮节,可做了正义的事情得不到应有的赏识,反而被慢待,这就叫是非不分!
凌歧简简单单一番话,立刻引起了共鸣,就连本来对修道院众人心存好感的莫提姐弟,都觉得迦斐尔实在可恶,不但剥夺了他们应得的奖励,甚至包括荣耀,那才是诺德人最在意的!
几人中,也唯有安托瑞尔,始终异常平静。
“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办!”
安托瑞尔淡淡问着,其他人全都将目光看向凌歧。
凌歧注视着越来越近的城廓灰影,微微眯起了眼睛。
“我可以不在意自已应得的奖励,甚至包括荣誉。”
“但是,我却不能将陛下的遗命弃之不顾,这是我亲口承诺过的。”
“所以,这件事情不会到此结束!”
凌歧长长的吐了口气,像是在宣泄心中的愤懑。其实他心底早已平静,平静的宛若一潭死水,一潭足矣把大陆都沉没的死水。
“啪”的一声,凌歧抖了抖缰绳,策马加速。
“走,先回科洛尓再说,迦斐尔的态度,总让我有一些不好的预感。”
莫名的说了这样一句话,一行人速度顿时加快,背着初阳,绝尘而去。
与此同时,维农修道院中,依是那栋阁楼,迦斐尔坐在桌后,静静的翻看着一份厚厚的卷宗。
卷宗的首页写着一个名字,泛黄的纸张边角有些褶皱,像是年代已久,最近又常被翻阅所致。
“呵!命运之子?救世主?”
他冷冷的合上卷宗,啪嗒一声丢到身边的火盆里,炭火渐渐将纸张边沿烤的焦糊。
“我从不相信命运!”
起身,径自离去。
迦斐尔手里紧紧握着帝王护符,身上缭绕着某种莫名的气息,让人觉得他就像一座快要爆发的火山。
他穿着一件灰色的袍子,身形显得清瘦,却极为高挑。
他的年纪看上去大概四五十岁,再一看又像是三四十,再一看,眉宇间又仿佛沉淀了岁月沧桑的痕迹。
他的五官平凡,又给人不平凡的感觉。
他只是简简单单一站,就让人无法忽视,又让人难以直视。
他的背影被窗口透进来的日光拉的老长,整个拖到屋子的角落,火盆也被影子遮住。
盆里的火焰渐渐变得炽烈,火炭上的卷宗熊熊开始燃烧。
“林奇·尼瑞瓦·赛尔因都。”
卷宗首页的字迹,随着火焰扭曲,渐渐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