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地主婆 !
“知道了,阿铭叔。”罗九乖巧的应道,擦了擦额上的汗,上前就把屋檐下的篮子搬上了牛车。
东西都搬完了之后,范铭和屋子里正在洗碗的惠娘说了声,挥着鞭子,赶着牛车就去镇上了。
惠娘不紧不慢的洗着锅里的碗,苗苗在家玩了一会儿,就出去玩了。
目送苗苗离开,等忙完这些,惠娘擦干湿哒哒的手,拿了钥匙和篮子,把门锁好之后,就去了范家的杂物房。
现在天还早,大概也是早上七八点多的样子,太阳还没晒到惠娘家的门前来,有些起的早的庄户人家,已经在外面忙活了一圈,现在打转回去吃早饭了,范老头就是其中一个。
范老头早就出去了,临走前叮嘱李氏做早饭。
李氏在床上磨蹭了许久,才爬了起来,这会儿不紧不慢的做着早饭,一张脸紧绷着,脸上还有少许的不耐烦。
心里把范老头骂了个无数遍,分家分家,都是这死老头子,偏要分家,害的自己天天在这儿煮饭煮菜,还得喂猪,累的跟个什么似儿的,以前没分家的时候,日子不知道又多好过。
李氏想想就气人的很,走出来,朝屋子里的如花和如玉叫道,“如花,如玉,你们两个死丫头,还不起来,老娘我还得天天伺候你们两个是不是啊?”
屋子里没人回答,但也传出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惠娘从杂物房里拿了硝石出来,正好碰上叫唤如花和如玉的李氏,两个人一个在最右边,一个在最左边,婆媳俩的眼神在空中交战。
惠娘正打算离开,对面的李氏已经指着惠娘叫了起来,“柳氏,你一大清早的跑来杂物房做什么?”
李氏的声音出奇的大,生怕别人不知道是她叫的一样,想着要是柳氏敢顶嘴,她就直接说柳氏偷东西。
惠娘淡淡的看了李氏一眼,叫了声娘,然后如无其事的把杂物房的门给关了,而后在李氏的眼皮子下,直接甩手走了,理都没有理她。
李氏气的跺了跺脚,站在门口骂了半天惠娘的坏话,直到如花出了门叫她,她才回过神来。
李氏气打不一处来,指着如花就是一阵骂,“你个懒货,你死了啊,老娘叫你半天,你才起来,没看见你母亲我正忙的不可开交吗?还站在那里做啥?还不给我过来喂猪。”
如花身后的如玉幸灾乐祸的笑了一声,谁知刚笑完,同样被李氏骂了个狗血淋头,“你笑什么笑,别笑如花,你自己也好不到那里去,看看你自己像个什么样子,多大的人了,还睡懒觉,没看我忙死忙活的吗,不知道出力帮我做点事儿啊?”
如玉目瞪口呆的愣在那里,一张小脸委屈的不行,随时都可能掉下眼泪。
李氏又是一喝,“还愣着干啥,没听懂我说的话吗?”
李氏现在是十分生气,想着柳氏忤逆她也就算了,自己的女儿也是不听她的话,她累死累活,也不知道帮一把,看她们两个,自然没有那么好的脾气了。
如花被李氏骂惯了,早就淡定的很,老实的应道:“知道了,娘。”如花应完,然后进厨房,弄猪食喂猪了。
如玉还站在那里没走,李氏又是一个眼神扫过来,冷喝道:“还不去。”
如玉在风中摇摆了两下,用袖子捂住脸,哭着回房了。
等李氏听到如玉的声音,才回过神来,知道自己说错话什么话了,立马跟了进去,和如玉道歉,说她说错话了,不该骂她的,什么之类的话说了一大堆,顺带也把惠娘给骂了一通。
如玉被李氏哄了几次,脸上自然是被哄的眉开眼笑的,但心里却有些不岔,娘自己没用也就算了,还把火发在她身上,这事儿怎么也说不过去,但她看此时李氏一副气呼呼的模样,哪敢和她顶嘴。
再说惠娘从杂物房把硝石走了之后,自然是听到了李氏骂人的话,不过她也没放在心上,就当是左耳进右耳出了,那能事事忽然李氏计较。
回了家后,惠娘就立马迫不及待的回忆着看到的制冰方法。
具体步骤惠娘也没见过,只能自己摸索着去试,因着拿回来的硝石不多,惠娘也不敢用太多的水。
用桶装了小半桶的水,然后放入硝石,里面又放了一个洗干净的大罐子,里面也装了些水。
惠娘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站在旁边观看了一会儿,没看出什么所以然来,转身进屋子里去了。
想着等会儿自己再出来的时候,就能成冰了吧?之前书上看到的不都是这么说的吗?要是实在不成,她也想不到别的好办法了。
惠娘把昨日在镇上摆摊的钱从布包里拿出来,然后数好用线一吊一吊的串好,做完这一切之后,惠娘移开一个柜子,掀开一个板子,从下面抱出一个中等的瓦罐,放在地上。
家里的钱,惠娘都是分开放的,这瓦罐并不大,里面装的都是惠娘这些日子以来在镇上摆摊时赚到的钱,全是一吊一吊的铜板,这下加起来,也就十多两银子左右。
平日里用钱,惠娘都是从这里拿,加上这段日子忙,也没来得及去钱庄换成碎银子,便一直放在一起,再加上请人种红薯什么的,也花了好几吊钱。
惠娘把刚数好的钱放了进去,把罐子放回刚才的位置,柜子也挪好,一切都复原,确定看不出什么,惠娘才站了起来。
放钱的位置隐秘,惠娘也不担心有人会进来偷东西,就算进来了,也偷不到什么,说到这个,得把一切都归功与爱上门的李氏,上回有了那次教训,她哪敢把银钱什么的,放在柜子里啊。
越是不起眼的地方,才越不起疑,那些银子她自然放了另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