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翼的能力很强，能够让他感到挫败的事情很少，由此可见，那个人是真的很厉害，不管是在策略上还是在谋略上。

想到此，端木晟的眼神就晦暗了几分。

“好，就这样吧，需要你的时候再给你打电话。”

没有找到一点蛛丝马迹，失落感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一些的，但端木晟还是没有责怪袁翼。

“总裁，我想跟你商量一下，能不能尽量让我跟乔丽少一点接触啊，因为之前的那些事，我和她见面还是太尴尬了，她说话有些毒舌，你也知道的，每次一跟她打上照面，她都会讥讽我几句。”

就在端木晟准备挂电话的时候突然听到袁翼来了这么一句。

想到近来乔丽对袁翼的藐视，端木晟低笑了一声。

“再说吧。”说完，他就把电话给挂了。

袁翼：“……”这算是个什么答案？

偌大办公室里就只剩下端木晟一个人，空空荡荡的，十分寂静，仿佛静的连风吹窗的声音都听得见。

端木晟背靠在椅背上，低着头，眉眼低垂着，浓密的长睫将他眼底的情绪全都遮挡住了，让人猜不透他此时的心思。

突然觉得心里闷得慌，端木晟扯了扯领带，解开衬衫上的第一个纽扣，从裤兜里挑出一根烟来，熟练的点上了火，烟尾上，立马冒出一个红色的火星子。

薄唇轻轻抿上烟头，往里面吸入一口气，从嘴巴里缓缓吐出一个淡灰色的烟圈。

烟雾缭绕中，端木晟的面色晦暗不明。

端木晟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大街上络绎不绝，人山人海的人群，低敛的眉眼间涌上几许轻嘲，眸底像是无尽深渊中一样深邃，黑的望不见底。

突然他想到了陈氏集团。

就是陈氏集团把他文件里面本应该要实施的计划都先一步实施了，世界上不可能有两个一模一样的思想，陈氏集团把那些计划都给实施了，而他要是在他之后把那些计划给实施的话，身上肯定会背上一个“抄袭者”这样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想到这里，端木晟的眸色更淡了一些。

公司里那个商务内鬼把文件拿到手之后，为什么不给其他公司，而单单只给了陈氏集团？

冥冥之中，这两者到底是个什么关系？

又或者，这个商务间谍是陈氏集团安插在端木集团的卧底？

端木晟在心中做了无数个设想，但到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他今天抽烟有些狠，一根烟很快就抽完了，端木晟把烟丢进烟灰缸里，从桌上拿起手机，从通许录里找到了许久未联系的陈氏集团总裁——陈果的号码。

迟疑了一下，端木晟手指按了下去，电话声在办公室里回响着。

响了几秒，听筒就传出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随后传出了陈果带着些笑意的声音。

“端木总？别来无恙啊？”

端木晟的舌尖在口腔里打了个转，唇角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