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员外说得没错,你们没权审判穆少侠,他就算是墨者,江湖打杀官府或许管不着,但圣地一战时,他打杀了平民,就等于触犯了王朝律法,请问墨者先生,是你们家法大,还是王朝律法大?若真要审判,恐怕还轮不到你们来吧?”王牛站出喊道。
“没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天下可不是你们墨者的天下,论一个人是否有罪只能由本国的律法来定论,而不是由你们所谓的家规来定,你们自诩为墨者就以为不受王朝律法约束?就是特等人?放屁,你一样是个平民,一样是该国土的一介奴仆,有什么资格审判别人?若你们无视国法还能得到正当性,岂不是有更多组织跟着效仿?为什么绿林人,江湖门派这么多?不就是因你们开先例,而导致无视国法的组织比比皆是?此等风气给民间带来多大恶劣影响?你们没看见吗?昔日凌烟一案还不够惨吗?”一个老者喝道。
资历老的墨者见门外人群接二连三的有人站出来批判,他气急不已,可是这批判声头头是道,句句在理,还铿锵有力,落地有声,言词凿凿,一句比一句利,一句比一句响彻,好比尖刀利剑劈开那层早已腐朽不堪的遮羞布,让人难以自容,对此他被气得无力反驳,只能指着人群愤慨着:
“你……你们懂什么?墨家之经典岂是一些下等的三教九流能比拟的?这是伟大的思想,轮不得你们来污蔑!”
“我们是不懂什么墨者之道,但也知道若没有国还哪有家的道理,国家的存在就是维护广大民众的根本利益而存在,既然是这个国土的臣民就应该服从该国的律法,难道你们连这些基本的道理都不懂吗?又或者说墨者就是一个不服从国家法律的组织,是一个想拥有特权的组织?”老者再喝。
这一喝好比当头棒,狠狠的敲在众墨者的头上,痛在他们心里,令守在门口的众多墨者一个个无地自容,神情形秽。
这一喝也激起群众对特权的愤慨,纷纷呐喊让官府来审判穆少侠,只有官府才能定夺一个人是否有罪。如今人民相信官府,足矣说明,国家的威信已经建立在广大民众的心里,而这些私法组织自然得不到认可,自然不可能民间流行,墨者注定没落。
见到如此浩大声势的声讨,在执法居所的所有墨者均没有了说理气势,就连一些仍在执法居所的几名老资历墨者也受到这些声音的影响纷纷跑出来观望。
观后,这些墨者纷纷摇了摇头,互相叹息了几声便回到居所中讨论了一阵,最终一名执法墨者出面向群众说道:
“诸位,乡亲们,我们知道你们来此的目的,无法是想给穆天尘等人一个公道,但是你们应该知道,穆天尘杀了无辜,一但官府定下罪名即使他再有多大丰功伟绩,也会被叛个十年八年的监禁,甚至杀头!如此后果你们打算真的要送他法办?”
“你这不废话,赶紧把人交出,他又不是穷凶极恶的人用得着关押吗?再说怎么叛也是官府的事,不需要尔等费心,若真有心思多多维护国家之根本才是,配合官府行事才是身为子民准则!”老者不耐烦道。
“对,快交出,快交出!”
“放人,放人!”
“再不放人,老子报官了!”
“放了穆哥哥!要不然小桃要叫了!”
……
gu903();随着执法居所的墨者遭到群众们的舆论施压,他们已占不到理字一边,他们也知道如今墨者什么处境,继续与官府作对,那么后果如同其它洲县的墨者一样,会被官府通通抓起来问罪,到时别谈什么墨家经典,就连墨者估计都得更名改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