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对呀,难怪玲为何会对收藏品越来越感到陌生,从而心生厌恶?原来是因为我不知道它主人生前的故事!”
“唉,小哥你这番话很让玲讨喜哟,玲就网开一面,允许你说出你的故事吧,这是你的荣幸喔~。”
玲听了穆天尘一番感慨后,她似乎豁然开朗了,四溢的杀气陡然收敛不少,架在脖子上的镰刀也随之移开几许,随后她还推搡着穆天尘让他说出他的故事,以及关于那张纸添上一笔后为什么会有收藏价值?
“要听叔的故事首先你得做个像样的听众,你看这动刀动枪逼迫下的故事会那么的自然吗?”感受到妹子的变化,穆天尘淡然一笑。他知道先了解一个人,再找到共同爱好,共同话题才有进一步的可能,显然这个心智并不成熟的玲经不住诱惑,就像被大人用棒棒糖骗走一样变得乖巧起来。
“怎么?不相信叔?放心吧,叔这个人还是懂道理的,是你救了叔,叔的命就是你的,你想怎么样随你高兴,叔不会为此而邹下眉头,怎么样还不放心吗?”穆天尘见玲还是有些戒备的心里,于是他装作一副认命的样子又啰嗦了一句。
“哼,说得也是呢,你现在是玲的,只有玲才能处置你,现在玲就勉为其难的做一回你的听众,这样行了吧。”
穆天尘说完,这个想听故事的小朋友已然被眼前人这般举动给打动,在她眼里这个人给她的感觉没有丁点恶意,比起那些别有心思的关怀自然多了。
于是她也不再顾及什么,收起手中镰刀坐在穆天尘身边,当上一回听众。而穆天尘见她总算像样些样子,他也不卖关子,就这样躺地上说着故事。
这个故事很长很感人,是他年幼时的故事,也是那个精神障碍玩伴的故事,玩伴年幼时本是个正常人,像其他孩子一样天真无邪,本有个美好的未来,可是家庭遭逢巨变后,他的精神就出现了障碍,讲起话来也是语无伦次,甚至听不出他讲什么。就这样他遭到了弃儿般的待遇,没有亲人收养他,他只能靠他人的救济活命。
他也因精神出现了障碍,记忆开始衰退下来,但他不想忘却以前的事,所以他开始写日记,记住过往,以及现在每一天的点点滴滴,可是他只有小学的文凭,许多字不认识也不会写,许多事只能用画画的方式来记录,而他的画工也不怎么样,画出的东西很幼稚,很抽象,一般人是看不出他写的什么画的什么,就算问他也问不出什么。
后来随着年龄增长,曾经的玩伴已经开始有了各自家庭,而他还是孤独一人,而他唯一还有联系的玩伴穆天尘也因读书,工作原因,他们很少再有联系,直到穆天尘丢了工作后回到家乡,他们才有机会见面。
穆天尘是个怀旧的人,对这个爱写日记的玩伴所写的很感兴趣,虽然他记的字与画很模糊很抽象,但他们曾经身为玩伴还有什么不了解对方的。一起经历过的事即使埋得再深也因日记本所记录的这些而被唤醒,就这样穆天尘读懂了他写的日记,这些东西对他而言就成了比金钱还贵重的东西,因为信任才是这世上无价可衡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