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锐便有些心虚了:难道之前他找点仓飞鹰刺杀小教主的事情,被知道了?
可点仓飞鹰虽然刺杀不成,却也没有被教主抓住,泄漏口风。齐锐暗自思量,最后一声冷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属下对教主忠心可鉴,绝无暗害她之理!”只是不承认。
吴泽滔一声轻笑:“好!齐护法既然忠心,那教主的命令,你可是要听?”
齐锐一愣,却只能点头:“那是自然。”
吴泽滔便点点头,慢条斯理道:“传教主口谕:穿云教近日没了进账,却又到了发放月俸的日子,望齐护法支持教务,将齐府大宅变卖,补贴用度。”
齐锐呆呆看吴泽滔,不敢相信他的耳朵,半响方反应过来:“将齐府卖了,我一家老小要住去哪里?”
吴泽滔不答,只是一笑:“齐护法是西北边城人士吧?”
齐锐觉得不对劲:“这个……的确不错。”
吴泽滔朝他行近了几步:“都说叶落归根,齐护法这个年纪,也是到了该回乡的时候。不若便借此机会,趁早启程?”
果然!齐锐暗自咬牙:“吴护法这意思,是要赶我出源城么?”
吴泽滔摇头:“不是我的意思,是教主的意思。教主建议你早日回乡。”
齐锐愤愤转身:“我不信!明日早会,我要亲自去问教主!”
吴泽滔便幽幽一声叹:“齐护法,我若是你,便不会这么做。”
齐锐板着脸不接话,吴泽滔却在他身后缓缓道:“点仓飞鹰,窃天会神偷,惊虎寨,青朱断魂散……”
他每说一个,齐锐脸色便差上一分,可说到青朱断魂散时,齐锐却皱起了眉头:“青朱断魂散?你是说前些日子酒楼里那场下毒?”他转身一声冷哼:“别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
吴泽滔却不与他多说,只是挑眉道:“那齐护法的意思是,之前那三件事都是你做的了?”
齐锐被噎住:“自然不是。我对教主忠心……”
他又要表忠心,吴泽滔却打断他的话:“齐护法,有些事情,你自己心知。若是闹去教里,明着摊开来讲,我怕你的收场……”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定定看齐锐。
齐锐在他的目光下,微微偏头,心下思量:这小教主看着软乎乎,其实真能折腾。她现下势头正旺,他若去早会上与她对上,还真怕讨不得好。可让他就这么带着一家老小离开,他实在不甘……
齐锐眼珠一转,有了对策:拖!先答应下来,再拖上一拖,慢慢找应对之法。遂一脸悲苦状望天:“属下为穿云教鞠躬尽瘁,却不料被奸人陷害,”他特意看吴泽滔一眼:“花甲之年,还要被迫奔波流离!”
他长长一声叹:“唉,也罢!教主既然想要我离开,那老朽离开便是!”一甩衣袖,就想进院。
眼前却人影一闪!吴泽滔挡住了他的去路。男人站在屋檐的灯笼下,脸正正隐在阴影中,神色晦暗不明:“齐锐,不要耍花招。教主此次已下决心赶你离开,我定会为她达成心愿。”
吴泽滔声音愈发淡然:“我的行事手段,你应该清楚。你若不想你一家老小遭遇不测,就立刻带着她们出城,再也不要出现。”
齐锐不自觉后退一步,双手攥拳:“你威胁我?”
吴泽滔行近一步,站在了光亮处。他看入齐锐的眼,眸中没有情绪,和缓道:“我便是威胁你,你又奈何?”微微勾唇一笑,踱步离去。
留下齐锐一人立在原地,脸色难看。管家一直躲在一旁,此时犹豫上前:“老爷,这回我们如何应对?”
齐锐几步行进院门,板着脸道:“去!让所有人尽快收拾!东西挑贵重的带,明日卯时,我们出城!”
管家大惊:“老爷!你还真走啊!”
齐锐立时怒了:“他都这么说了,你让我怎么办?!”他松开紧攥的双手,擦了擦手心里的汗:“左右呆在这穿云教也没什么好处了,与其腹水一战,还不如趁早抽身……”
管家这才大悟点头,却忍不住问道:“老爷……酒楼那次下毒,也是你吗?”
齐锐忍耐深深吸气,却还是忍不住大吼:“蠢材!我倒想啊,可我有青朱断魂散吗?!”
那声音如洪钟,在夜空里飘荡。不远处的山林间,两人隐藏在阴影处,听见声音,齐齐偏头看向齐府方向。见无事,其中一人笑道:“今日还要多谢你,帮我瞒天过海。”
另一人冷冷答:“再敢动她,我不会放过你!”身形一跃,消失在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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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来猜这两人是谁!
()领着魔教奔小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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