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锐回府后,第一件事便是将他的宝贝嗜龙和其他宝贝兵器藏起来。他立志决不能再被那丫头要挟了去,却不知杜丸丸“再次募捐”的话,只不过随口一说解解气。他前脚刚离开,后脚杜丸丸便开始琢磨,到底该怎样做,才能让村民们三日后来领钱?
吴泽滔几人还没走,见她摸着下巴思考的模样,便有名男子积极献策了:“教主,那些村民不识好歹,不如属下派人去把他们押过来?”
贺初九远远听了,便是一声嗤笑。杜丸丸连忙否决:“那怎么行!有我在一日,就绝不让穿云教走过去的老路!我这次发放赔偿款,就是希望大家对穿云教的印象有所改观,若是这么一闹,岂不是雪上加霜!”
便没人再说话。杜丸丸这些日与吴泽滔一并筹备募捐,关系倒是亲密了许多,此时希冀转头看他。吴泽滔叹息般一笑:“教主,别这么看我。让人行事,无非两种手段:威逼,或者利诱。你发放银两已经是利诱,却没人前来,又不肯威逼于他们……”他摇摇头:“这事,难。”
杜丸丸略有失落,却依旧信心满满:“我总会想到法子!”
豪言是放出去了,可杜丸丸和贺初九两人凑在一起琢磨了一天,直到日落西山,才算有了对策。傍晚,贺初九第一次孤身离开了穿云山。待他再回来,杜丸丸便找来了一个曾与她有过一面之缘的人。
厉云天听到传唤来到穿云宫,便见着杜丸丸正襟危坐于书桌后,严肃脸看他,贺初九则立于一旁。男人嘻嘻一笑,上前唱了个大诺:“谢教主那日不杀之恩!”
不杀之恩?杜丸丸莫名其妙:“哪日?”
厉云天四下一望,小声道:“教主,我见到贺公子时就知道了,那日贺家村的美人是你。”他嬉皮笑脸一拱手:“属下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居然没认出教主,还让你打我。这要真是一拳下来……嘿嘿。”
杜丸丸汗颜:厉云天以为她还有武功呢。却完全不想纠正他,反而有模有样冷艳道:“哼,你知道就好。”
厉云天称是,却忽然抬手,将衣领扯开了些。这人身材本来就好,高个宽肩窄腰长腿,那衣领一扯开,便露出了厚实胸膛和古铜色皮肤,配着那斜飞眉和吊儿郎当的神情,瞬间闪瞎了杜丸丸的狗眼。偏偏他还刻意邪魅一笑上前:“教主,过去不曾与你亲近,万分遗憾,今日蒙你传唤,实在有幸……”
面前却人影一晃!贺初九一个闪身堵在了厉云天身前,瘦弱的胳膊直直抬起,手握成拳抵住他的胸口,阻止他再向前。
厉云天一愣,思量片刻,敛了笑道:“教主,属下虽然倾慕于你,却还是有些忌讳,就比如这两男一女之事,我却是不做的。今晚我和贺公子,你只能留一个。”
饶是杜丸丸天生脑洞歪,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一脸黑线。她一拍桌子,正直脸斥道:“混账!你以为我叫你过来是干吗!”
可再正直的叱喝也拉不回厉云天的思路,他还是将他的想法说了出来:“不是你有情我有意,所以传我来春宵一度么?”
杜丸丸又羞又恼,操起桌上的砚台就朝他扔去:“下流!”
厉云天见她朝自己扔东西,大惊失色!瞬间运起内力鼓荡周身,就等着扛下那一击!
那砚台果然砸在了他身上,却是不痛不痒。厉云天一时有些愣,却也没多想,只是笑着解释:“教主息怒!”他指着桌上的铜漏道:“只是,这都戌时末了(21点),你把我一人叫来……不由我不这么想啊!”
杜丸丸气得嗷嗷叫唤,忽然瞪眼恶狠狠道:“厉云天!往后你若是敢再强抢民女,本教主定将你阉了,剥光了游街示众!”
厉云天哈哈大笑:“教主,你看你,咱们明明是同道中人……”他笑到一半,见杜丸丸咬牙切齿,总算识相改口道:“哟,你是说真的?这个……教主我器大活好,阉了也太浪费吧?”
他说完这话,发现杜丸丸脸都涨红了,那小个子少年也表情怪异,竟似有些嫉妒。正觉好笑想仔细看去,却见那少年放下胳膊,敛了神情正色道:“厉云天,教主与她娘亲性子不同,是用情专一单纯之人,你切莫用看待老教主的眼光看待她,往后再不可口无遮拦!”
杜丸丸正无比羞耻不知如何是好呢,听到贺初九这话,都要热泪盈眶了,拼命点头:小初九,姐平日没白疼你!关键时刻你还是有用的!
厉云天听贺初九口气严厉,心里便不痛快了,暗道:你这小孩,上回见面就吼我“滚”,现在居然对我指手画脚!可杜丸丸都点头了,他也不好反驳,只能阴阳怪气拖长声道:“知道了!”
倒是杜丸丸泛红的脸蛋让他想起了那日贺家村的小泥猴。他记得稀泥滑落时她的细腻肌肤,也记得她挡在贺初九身前时眼中的惧怕……厉云天只觉奇怪:教主不是武功高深么,怎么那时会害怕自己?
贺初九此时退开一步:“教主此番叫你来,是有重要事情让你做。”
gu903();厉云天便收了那吊儿郎当的模样:“教主尽管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