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荃杵在原地不动,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坚持道:“关键我这是要紧事,拖不得,须得尽快面见陛下,还请公公通融通融,替我通报一声。”
宁福海道:“既然是要紧事,那我问问秦大人,可是某地发生了洪涝旱情,特大灾害,需要请陛下出面主持大局,立刻制定救灾章程?”
秦荃深吸一口气,道:“不是。”
“或者是有叛贼谋逆,意图造反?”
“……也不是。”
“亦或是鞑靼来犯,边关传回紧急军情?”
“都不是。”
“既然都不是,那我就不能为大人破例了。”宁福海不为所动,朝他做出一个请的手势,“陛下刚喝了药躺下,秦大人还是早些离开吧,若事情实在要紧,可先与内阁商议。”
秦荃仍然不想走,试图说服他:“事情特殊,我不好告诉内阁的人,还是请宁公公将陛下叫起来,我要当面向他禀明。”
宁福海打量他两眼,目露讥讽:“秦大人这话说得好笑,陛下才睡下,又头疼得厉害,我若去叫醒他,陛下雷霆震怒,首当其冲的是谁?秦大人便是再忧心朝事,也要稍稍为我们这些奴才想一想吧?”
秦荃被他一堵,有些下不来台,脸色难看。
见状,宁福海又和缓了语气:“这样吧,秦大人先同我说说是什么要紧事,我心里有了估计,才好进去通报。否贸然打扰了陛下,结果发现您要说的事无关紧要,岂不是平白令我吃挂落?”
秦荃眉头一皱:“这怎么行?我是飞鱼卫指挥使,直属于陛下,任何外人不可干预,同内阁商议事情都已经是违背规制,怎么可能同你说?何况我要禀报的事情涉及机密,事关重大,就算我敢说,也要你敢听才行!”
宁福海脸色一变,生硬道:“我是不敢听,但我更不敢违抗陛下的圣旨!陛下说了不见朝臣,秦大人却执意在此搅扰,可是不将陛下的话放在眼里?你若再不走,我便要叫禁军来‘请’你走了!”
话音刚落,门旁值守的两个禁卫便齐齐上前一步,手中长枪重重地杵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警告之意再明显不过。
秦荃求见不得,冷哼一声后,怒气冲冲地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