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学生们就摩拳擦掌,迫不及待地拿起了弓箭。可一番尝试下来,不是脱靶就是射距太近,别说射穿了,连个葫芦的边儿都没挨着。
众人垂头丧气之时,一旁的苏旗显得格外胸有成竹。他不慌不忙地取出一支箭矢搭在弓上,左眼微微一眯,对准了树杈下的一只葫芦。
随后一箭射出,箭矢正中葫芦下肚,巨大的力度瞬间将葫芦击碎成好几瓣,落了满地的残渣。
“好!”楚荆赞叹一声,朝着苏旗走过来,“几年未见,世子爷射艺又有精进啊,怕是过几年都要赶超定国公了。”
苏旗微躬了躬身子,表现得十分谦逊:“楚大人过奖,苏旗不过是班门弄斧,射艺尚拙,哪里比得上我父亲。”
楚荆是定国公的老部下,也算是看着苏旗长起来的,此时见他十几岁的年纪便武艺不俗,颇有几分定国公年轻时的风范,心下不免欣慰和赞赏,又勉励了他好一番这才走到别人那去。
读书的成绩不怎样,偏偏臭屁得很;习武的天分很高,却又格外谦逊。顾云霁没想到苏旗是这么个满壶水不响,半壶水响叮当的性格,有些意外地道:
“没看出来啊世子爷,这么深藏不露?从前竟一点儿都没见你炫耀过。”
“我是武将之后,会武艺不是很正常吗,没什么值得炫耀的。”苏旗一脸的理所当然,“就像你顾云霁出身于书香门第,不也没和我炫耀过成绩吗?”
“何况就我这三脚猫功夫,还不够在楚大人面前露脸的,他夸我是看在我父亲的面子上,我要真的因此而骄傲自满,那可就是不知天高地厚了。”
说着,苏旗动作不停,又弯弓射了一箭,依旧是将葫芦击个粉碎。听着周围人的惊叹声,他面不改色,转头对着顾云霁和程炎道:“你们也来试试。”
好歹是世家子弟,原身也是接触过射柳的,只是时间过去太久有些生疏了。顾云霁凭着仅存的一点身体记忆,努力拉开比他想象中还要沉重些许的弓弦,勉强射出一箭。
因为力道不足,箭矢落在了葫芦前几步远的位置,看来射距还远远不够。
顾云霁并不气馁,调整角度位置之后又射了一箭。这次力道够大,箭矢的破空声都要比刚才响得多,只可惜准头不对,擦着葫芦身飞了过去,仍然没中。
苏旗挑眉:“不错啊,刚刚这一箭差点儿就要射中了,云霁你还挺有天分的!”
旁边的程炎喘了口气,垂下因为举得太久而有些酸痛的手臂,自嘲地说:“我就不太行了,光拉开弓弦就够费力的。”
苏旗道:“别灰心,你这才刚刚尝试,射不中是很正常的,多练练就好了。想来杭州府学的人技艺也不会好到哪去,娱乐嘛,有个样子就行了,又不是要求你百步穿杨。”
程炎点点头,继续拿起弓箭练习起来。
当日的集训课程结束之后,学生们的射艺都有了不同程度的进步,但同时手臂也举得快废了,一个个哀嚎地揉着双臂,筋疲力尽地往宿舍走去。
楚荆见状暗自摇了摇头:都说这鹿溪书院的学生是国家的栋梁,但这也太脆弱了。不为游艺会考虑,也要为朝廷的将来考虑,明天,得加大力度!
关于射柳,有说法是“将鸽子放在葫芦里,然后将葫芦挂在柳树上,弯弓射中葫芦,鸽子飞出后,以飞行高度判定胜负。”
我实在想不通射中葫芦后鸽子是怎么飞起来的,也想不明白飞行高度和射技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用这个来判定胜负。所以我就依自己的理解修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