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裁缝拿着比量了半天,她干这行也挺多年了,来的人都是做衣服,做这乱七八糟的还真没有。谁舍得花料子做这些没用的啊!
司文可不觉得没用,窗帘、抱枕、桌旗,哪一个都必不可少。这家里添上这些软饰才舒服,要不总感觉硬硬的。
程林一路听着看着没说话,他有些期待几十年后的日子了,按小丫头这已经算质朴了的收拾方法,可以想象她来的时代生活得有多好。又忍不住想,幸亏他接受能力强,这要是再换个人,现在的哪个家庭能受的了这丫头这么折腾啊!
两人噼里扑撸干了好些天,才算是把屋子收拾好,司文背后枕着个大抱枕,倚歪在木匠给打的软榻上,环顾着这些天的努力成果,松松的叹了口气,舒坦!
程林在一边笑着看她,“这下得劲儿了?”
“得劲!我从来没自己装过房子!”这还真是有意思的经历呢!
“这下终于能歇口气了,回头咱俩上你说的那公园溜溜,你也教我滑滑冰!”程林想着这段时间司文天天忙这屋子,终于忙完了怎么也得两人出去玩玩,要不寒假都快过去了,哪有这么处对象的。
“滑冰...”司文听到这两字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忘了,反应了好几秒钟一拍大腿,我天,把老头儿扔脑瓜后面去了!
第二天天好的很,冬天里的大日头照的人暖洋洋的,司文拎着只烧鸡,探头探脑像做贼似的领着程林溜进了冰场鞋库。
“牛顿三大定律,第一定律...哼,说好了第二天来讲题,说没影就没影了。”
“第二定律...不来就不来也不说一声,这不是让老头子担心嘛,我这上哪找人去!”
司文听着老头儿又自言自语了,暗里吐了吐舌头,从程林回来之后她就把老头这边忘的一干二净了。好吧,是她重色轻友,批判她她也说不出来啥!
“爷爷,自己念叨啥呢?”司文笑嘻嘻的从架子后面走了出来,满脸写满了赖皮。
“第三...嗯?”老头先是眼睛一亮,然后又傲娇的别过了脸,“还知道来啊?我还寻思着你再不来了呢。”
“哪能啊,我还没赢过您呢,怎么也得把您问倒以后再不来啊!这不是因为我男朋友刚从外地回来嘛,我这些天就耽搁了,”司文指了指背后的程林,然后把手里的烧鸡举高,
“您看,他给您带了烧鸡来赔礼道歉呢!”几句话把锅都甩程林身上了。
程林早就习惯替她背莫名其妙的锅了,半点别的想法也没有,背就背呗,爷们替自己媳妇背锅还不应该?向前走了一步,礼貌的向老头问好,
“爷爷您好,我叫程林。”
老头子一听是司文的男朋友立马来了精神,冲着程林道,“正好,到第三了,你说说牛顿第三定律吧!”
程林...这是什么见面礼?
虽然觉得怪,但他还是回想了下,这个东西他在初中旁听的时候没学过,司文也没给他讲过,倒是自学高中教材的时候好像看过。可他本来就是自学,再加上现在大学课程根本就没有物理这一科,所以印象真的不深刻。
他磕磕绊绊的把自己能记住的都说了出来,也不知道对是不对了,不过看着老头板着的脸应该是不满意。
老头子听完程林的答案,拉着个长脸,一转头冲司文说:“丫头,再好好考虑考虑吧,他配不上你。”
第50章过年
连个牛顿三大定律都说不明白的人,咋能配得上这丫头呢?她可是他见过的在这个年龄段极少数让他都竖大拇指的小辈了!
司文翘着脚坐在椅子上,笑呵呵的看着老头吹胡子瞪眼睛,就是没接话。
程林一点都没恼,这是事实,有什么可恼的?他很淡定的对老头说:“我和司文的文化水平差很远,这我知道。我不说我有多努力朝她使劲,只说有一点我比别人都强,”
老头终于赏了程林一个眼神,有些不屑的打量着他,似乎想知道他到底比人家强哪了。
程林对上老头的眼睛,不卑不亢,不慌不忙。
“我比任何人都能容得下她这份惊才绝艳。”
老头愣了...
是啊,丫头的才何止惊才绝艳,仅物理一科的知识水平就让他震惊了,听说这还不是她最擅长的科目。这样的女孩子,除了他们这样活了大半辈子,已经看透了所有、行将就木的老人家,让这些同辈的人不嫉妒、不生出一丝丝别的想法可是太难了。
更何况是能欣赏她、包容她,完全不嫉妒她的另一半呢?
在某些方面的女强男弱,本来就是婚姻的不稳定因素。他也是男人,有些男人就是容不了媳妇比自己强,这是不争的事实。
老头儿第一次认真打量起眼前这个年轻人来,长的好看的皮相根本不在他关注的范围内,透过这层皮囊,他看到的是一个能静的下来的灵魂。单就这一点,这个年纪的年轻人就很少见了。
他有心机,却并没有刻意隐藏,能看的清自己,也能看的清旁人。这样的人和他们不是一类人。他可能不适合做学问,但走其他的路必不是凡人,很难说将来的成就谁比谁强。
司文乐看着这两人大眼瞪小眼,尤其是老头儿,一副看不惯程林又不能拿他怎么办的样子简直太好笑了。老学究对伪文盲,注定不对付,但又互相没辙,逗!
给程林找了双他能穿的冰鞋,把烧鸡留给老头儿,司文扯着程林下了冰面。这还是司文第一次看到程林手足无措的样子,两只脚不知道怎么站好,两个长胳膊上下晃着,左右摇摆的想站住,却怎么也站不住,最后摔了个大马趴!
司文乐的在冰上跳脚,脚下轻轻一蹬,轻盈的滑了好远,又优雅的转了个身,两步滑了回来,冲坐在地上的程林伸出了手。
“来吧,傻小子,姐教你滑冰!”自从程林上大学之后,他们这师徒关系就算是名存实亡了,现在好不容易又能摆摆做老师的架子,司文怎么可能放过?
程林笑着伸出手,司文一拉,没拉动,就看程林诡异一笑,司文暗叫不好,要松手却被程林紧紧拉住,一个回力把司文拽倒,跌坐在他怀里,两个人坐在冰面上哈哈大笑起来。
老头儿往那瞅了一眼,又开始嘟嘟囔囔了,“男男女女的在一块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多学点物理题呢。这下虽然是来了,不听课有什么用!”说着狠狠咬了口鸡大腿,然后捂着腮帮子难受,塞牙了!
年关将近,家家户户都开始准备过年的东西,程林往司家送了两回年礼,司妈看着那成麻袋的好东西,心说这下啥都不用准备了,谁能有这小伙子想的周到?
司爸不听司妈在他面前念叨程林的好,没事献殷勤,肯定是惦记他家宝贝闺女呢!
“文文啊,你问问程林过年怎么过,他要是自己在学校的话,就让他过来,孩子一个人在外头挺可怜的,咱们一起吃年夜饭!”
司妈交代着,司文点头说好。其实她和程林原本就想好了,过年那天中午去程林那庆祝一下,晚上她再和司家人一起过年。这样更好,中午他们两个吃一顿,晚上再把程林叫来吃一顿,省得他一个人凄凉。
司武连连点头,“对,来家里过年,一个人在宿舍里可咋过啊!”一想到那个场景他都心酸了,这弟弟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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