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那为何五人出行,如今三人惨死一人失踪,只有你一个安然无恙地回来了?
谭疏秋嘴皮子哆嗦:因为反正我没杀人!我被关在迷阵里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回连谭帮主都懵了,不懂这关在迷阵中又是怎么回事,不是说那四个人偷偷去狎妓喝酒了?自己听完还挺高兴,觉得儿子虽怯懦但至少不胡搞。当然了,人情世故还是要做的,肯定不能直接对那四个门派说你们的弟子去喝花酒了,只有我儿子品行端正,所以当时只敷衍出一个借口,说因为门派中有些事,才会将人提前叫回来。
这不就是整件事的前因后果了吗,怎么还有别的隐情?
谭疏秋继续一脸杀人犯式心虚,谭山也被儿子的前言不搭后语搞得糊涂,父子二人站在亮晃晃的厅中,大眼瞪小眼,我不可疑谁可疑。
更别说谭家对结交名门向上爬的渴望,全江湖都看在眼里,好不容易有个与世家子弟一起出游的机会,却还中途把儿子招回来了,这哪里能想通?若不是为了杀人,是不是不太说得过去?
万渚云声音沉下来:谭帮主,今日的事情,你怕是要向大伙解释清楚。
这谭山本想说出四人狎妓喝酒的事,可又明显与突然冒出来的迷阵不符,还容易得罪其余门派。他是绝不相信自家儿子会杀人的,便继续催问:当时你们五个人一起出游,途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且一五一十说出来,让大家辨辨公理,也好早些找出凶手。
谭疏秋艰难地干吞了一下唾沫,被家丁扶着,爬起来坐在了椅子上。
事已至此,三条人命,他也不敢再有隐瞒,老实供认出被弃迷阵,险些饿死的事。
谭山听完前因后果,心中是又怒又急又后怕,另一旁,不相干的其余门派也在嘀咕,若此事为真,那四个人未免忒缺德,谭疏秋平时虽不讨人喜欢,但大家同为武林正道,也不至于真要杀人吧?
谭疏秋哭丧着脸:我他们还拿走了我的银两包袱,说要去临州喝花酒。
其余门派:啧啧啧啧。
胡言乱语!崔师兄的人品何其高洁,怎么无端要杀你?
盟主,谭疏秋所言颠三倒四,不足为信!
我们紫山是没有钱吗,骗你沧浪帮的银子做什么?
谭疏秋被训斥盘问得心都没了,眼一闭就想昏。
盟主!刘家庄的人也想先撇清关系,便道,若谭少主给不出证据,那还是得按规矩办事,先将人扣起来,再细细查明真相。
万渚云点头,刚要命人将谭疏秋带下去,院外却传来一阵小小的骚动。
原本拥挤的院落似被人用快刀从中间劈开,整整齐齐哗啦闪出一条路,厉随带着祝燕隐走入前厅,第一眼就看到了椅子上蜷成一团的谭疏秋果然。
万渚云有些意外,毕竟厉随这尊大神有多难请,他是深有体会的,别说是武林盟死了四个人,就算死上四十个四百个,怕也惊不动万仞宫,其余门派显然也与万盟主一个想法,说成厉宫主不满睡觉被打扰,所以专程来水井坊杀人,也比说他对此案有兴趣要合理得多。
谭疏秋又弱弱地说了一句:我真的被困进迷阵了。
嗯。祝燕隐点头,我作证,你真的被困入了迷阵。
现场一阵哗然,谭疏秋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虚脱感,觉得自己可能不必再谭娥冤,于是立刻哭起来。
祝燕隐将当日是怎么误入迷阵,又是怎么碰巧救出谭疏秋的,全部说了一遍。这时衙役也捧来一个托盘,说是在井中又找到一张包袱皮,上面绣着浪花图案与谭字,所以想向在场门派求证,看看是否能找出凶手。
谭疏秋哽咽:是我的包袱,包银子的,被他们骗走了,呜呜呜呜呜呜。
谭山做梦也没想到,祝府与万仞宫居然会出来作证,在我儿子居然还能这么有出息的老父亲式震惊狂喜里沉浸着,半天才想起来说:万盟主,既然
我知道。万渚云示意他不必多言,既然有祝公子出面作证,那谭少主应当不是凶手,当务之急,先找到刘喜阳吧。
众人皆无异议,也不敢有异议。
水井坊还是那个古老的水井坊,空气中的酒香也浓,但已没谁再有游玩的心情了。众人各自回到住处休息,折了弟子的门派则是暂认倒霉,差人去扯白布搭灵堂。谭疏秋眼巴巴看着祝燕隐,半天不敢说话主要是因为旁边还站着个厉宫主,感觉一张口马上就会死。
祝燕隐问:你方才怎么不说是我救你出来的?
谭疏秋脸又一白:那我哪儿敢啊!
祝燕隐:
谭疏秋结结巴巴地问:那这件事,以后就同我没关系了吧?
当然与你有关。祝燕隐道,既然当初你们是五个人一起出发,那途中发生了什么事,哪怕再鸡毛蒜皮不值一提,你也得仔细回忆,向万盟主说清楚,这样才能尽快断案。
谭疏秋嗡嗡嗡:也没什么事,就是他们一路都在欺负我,说出来尽丢人。
谭山听在耳中,觉得自己又快被气出了毛病,气那四人嚣张跋扈,也气儿子为何如此唯唯诺诺,还知道丢人。
厉随没心情再听谭疏秋的哽咽诉苦,往门外看了一眼,见祝府的家丁已经追来了,便转身向后院走去。
厉宫主。祝燕隐果断抛弃谭疏秋,跟在厉随的身后一路小跑,你要去哪?
仵作房。
祝燕隐立刻停住,是吗,打扰了!
厉随回头看他:怎么,你也想去?
祝燕隐摇头如飞,两根雪白的发带跟着飞,谁要三更半夜去看尸体,我怕鬼,我不看。
厉随看了他一会儿,突然嘴角一弯,恶劣地说:你身后有个老头。
祝燕隐:!
厉宫主翻身上马,潇潇洒洒扬长而去。
祝燕隐僵硬站在原地:章叔!
祝章热情:哎,公子,回去?
声音近得就在耳边,祝燕隐心跳一滞:啊!
反正自从遇到厉宫主,他就经常啊来啊去的,生命里充满各种陌生的吓一跳。
祝燕隐嘴皮子哆嗦:你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的?
祝章纳闷,就刚才啊,厉宫主不都说了吗,公子身后有个老头,就是我。
祝燕隐:
祝章叫来小马车,将自家公子带回了客栈。
江胜临这一夜在忙着配药,得时时刻刻看着火,因此虽然知道外头出了事,却也没工夫去理会。直到隔日清晨才呵欠连天去找厉随:你昨
话说一半就戛然而止,他疑惑地看着桌上摆的那把挂满红缨穗子的闪亮大宝剑,眼熟,街边卖艺的常用,经常和锣以及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一起热闹出现。
厉随问:看什么?
江胜临不解:你怎么弄了个这玩意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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