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滑的舌尖灵活地缩回了口腔,宋屿舔舐时良的唇,诱哄着他张开嘴,被时良拉过的手扯下了他的手套,顺着袖口钻了进去,细腻温热的肌肤在他掌下轻轻发颤。
宋屿克制着吻他,将暴戾深藏在眼底,呼吸有些微的颤抖。
时良身上的睡衣买错了size,比他常穿的大一码,感觉到宋屿的手轻轻松松就从袖口钻了进来,细细摸过每一寸。
酥酥麻麻的,时良舒服得不自觉地张开嘴,唇上不断舔舐的舌终于探了进去,逼得他的舌尖藏无可藏。
长袖在手臂处堆积,宋屿的手从领口探了出来。
时良逼得鼻间哼哼唧唧,媚红的眼尾娇俏得紧。
不得不说,先打抑制剂是个明智的选择。
够了吗?宋屿在他耳畔问,湿热的呼吸打在耳尖,将他拢在怀里,就着这个姿势去解他手腕上的手铐丢在床上,还馋吗?
时良:这个坎是过不去了吗??
时良抬手擦掉嘴角含不住流下来的口水,感觉宋屿另一只手的手指隔着薄薄的睡意从尾椎划上他的背,有些僵硬地挺直背,还沉浸在接吻的余韵中。
于是他探过去亲了亲眼前宋屿的喉结,亲了又亲。
宋主席,时良开口时声音都仿佛还残留着水色,指尖轻轻摸着宋屿的喉结,看着它抿着笑,视线逐渐滑下去,听说喉结大的alpha,那里也挺壮观。
宋屿身上的睡衣是前不久时良和身上这件一起买回来的,一样的尺寸。时良穿着有些宽松,对宋屿而言刚好,所以一旦有什么,压根藏不住。
更别说属于宋屿的,热烈蓬勃的欲|望。
时良家里只有只适用Omega的抑制剂,没有alpha适用的抑制剂。宋屿就这么半跪在时良面前,身上属于alpha的荷尔蒙强烈勃发。
是挺大。时良双眸还氤氲着朦胧水汽,盯着那里看了半晌,嘀咕说。
宋屿呼吸凝滞了片刻,紧了紧手指,捉住时良的手指:别勾我。
时良笑吟吟地:不行。
你不喜欢吗?时良水润的眼睛看向他,不喜欢我以后就都不了。
仿佛被这种视线望进了心底,宋屿心中动了一下,低声无奈地妥协:喜欢。
喜欢到他想重新将时良锁起来,四肢一起用情趣手铐铐在床上,再堵住他的嘴,除了发出娇俏的鼻音,张开双腿之外,什么也作料。
时良身材清减,四肢修长,被锁在床上别有一番风景。
但
宋屿完美地掩饰了他眸中蕴藏的疯狂。
今晚和我睡。时良恍若在他眼里看到了什么东西,再定睛看的时候已经消失不见了,不由怀疑自己看花了眼,继续说,我把我的事告诉你。
不行。宋屿理智仍在。
为什么不行?时良反而扬起眉,红润的嘴上下开合,缓慢地说:怕忍不住你的变态吗,宋山与?
宋屿轻笑,接受了这句话:知道你还问?
你想怎么变态?时良凑近他,我看看我能不能承受。
宋屿嘴角的笑消失了点,没说话。
时良也不吱声,就静静地和他对视。
良久,宋屿后退一步,留下来了。
沈叙是我的心理医生。时良靠在宋屿胸膛,被他抱着腰,一起躺在床上,宽松的睡衣支棱着,露出好看的锁骨。
床头灯已经被关上了,只有月光从没拉拢的窗外投射进来。宋屿嗯了声,在昏暗的光线中看着时良,以及他锁骨窝里的小痣,捏着他的指尖。
第一句话出了口,后面的话就没那么困难。
时家的人都有病。
或许有家族遗传的原因,个个不太正常。
时家在南实算不上名门望族,但家里也还算有钱,开了几家小公司,过得算滋润。如果说没有病的话。
不巧,时芸是时家的独女,而时良是时芸的儿子,自然而然,没能逃过。
好在这没什么人知道,每个给他们看病的心理医生都签了协议,帮他们保密。
刻在基因里的遗传性疾病在时良身体里潜伏了好几年,长到八岁时还风平浪静,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逃过了一劫时,时良突然就发了病。
听到这,宋屿半撩起眼皮,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但他没打断时良,继续听他说话。
没有暴力,没有变态,只有偏执刻在时良骨子里,组成了属于他的基因。时良懂事之后就学会了压制自己,克制自己,除了有些脾气不好,揍人有些狠之外,还真没什么。
所以并不太严重,顶多算心理有些不正常。
不过他偶尔会出现癔症。
从小到大我脾气不好,时良坦诚地说,但很少揍人。
少数的几次要不是有人把他拉开,他能把人往死揍。所以身边的人不敢惹他,所以在宋屿揍了陆星然之后他没去找陆新星,他怕没人阻止他,怕控制不住。
梦游和你的手是怎么回事?宋屿冷静问道。
时良:因为醒着控制自己所以憋着憋着导致出现梦游还会把一些醒着不会做的事给做一遍这种事怎么说?
已经很长时间没出现过了,时良说,只有最近一两次。
时良回头小心翼翼瞅着宋屿的脸色,磕磕绊绊地岔开话题说:宋主席,我也是个正常人,就别把我送进精、精神病院了吧?
不会。宋屿轻叹了口气,我在,没人敢送你进去。
时良被他拢在怀里,看不到他的脸色。宋屿闻着断断续续从时良身上传来的淡淡清香,眼中情绪不定。
前几年都还好好的,时良为什么突然发病?
沈叙曾经告诉过宋屿,时良的病本可以一辈子潜伏,但被人用某种手段诱发出来。
跟他的家庭有关系。
那么这会不会也跟时良恐alpha有什么联系?
我很久没去找沈叙复查。时良有些无奈,他怎么知道你是我男朋友,找上你的?
宋屿:徐生。
操!时良下意识骂了句,但他还没这个字甚至还没说完,尾音就卡在了喉咙。
他感觉有人轻轻亲了下他的后颈。
离他腺体只差一厘米。
他们都知道,说话时热气全喷洒在腺体上,宋屿声线有些冷,却含着和往常不一样的东西,打翻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开始酿的陈醋,男朋友不知道。
宋主席,时良笑着发出一声轻喘,你想标记我吗?
宋屿这次亲上了敏感的腺体:临时标记。
时良将宋屿留下来时就知道会发生什么,于是乖顺地露出后脖子,将腺体递到宋屿嘴边。
犬齿刺破腺体时有些疼,龙舌兰从细微的缺口源源不断的灌入,冲刷着两个人的理智。
时良轻皱着眉,心里的不安随着信息素的交融结合消散。
宋屿紧了紧圈住他腰身的手臂,往他这个方向压了压,不断舔吻被他咬破的地方,黑暗中眼神深沉。
时良没发现什么异样,等第二天他学校的时候
连鸿运见到他的第一眼,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来不及思考脱口而出:时哥,请问你是被宋主席日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8-1919:59:45~2020-08-2123:58:5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