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2 / 2)

gu903();那云淡风轻的口吻,一度让阮北以为大师兄在帝都给人打工,可能过得比较辛苦,连师父都不愿意多说。

所以他给人打工的大师兄,原来这么厉害的吗?

哦,那我忘了。

秦固不以为意,瞥见阮北瞪他,他才讪笑道:其实是师父不太高兴,我刚说过,二师兄和三师兄因为当年那事虽然说怪不上谁吧,但是毕竟是特事局牵的头,师父心里还是有点儿过不过,倒也不至于做什么,就是心里有点儿别扭。

阮北懂,就是迁怒嘛,师父理智上理解,但情感上难以接受。

当年特事局百废待兴,擢升了一批玄门英杰进入特事局管理层,他师门不少人都接到邀请。

大部分同门都拒绝了,大师兄却应了下来,那会儿二师兄和三师兄刚走,师父正难过,因为这个,还跟大师兄生了场气。

后来大师兄就一路高升,当上了特事局副局长。

秦固看他一眼,笑道:所以咱们也是有后台的人,如果真是特事局内部有问题,有大师兄在,不会让我们吃亏的。

阮北彻底放心了,他靠山太厚实了,谁来他都不虚。

不过,还是得跟师父说一声。

这就跟小孩在外遇到困难,先跟长辈报备一样,他遇到麻烦了先告诉师父,总得让长辈心里有个底,到时候万一有个什么意外,师父也不至于什么情况都不知道,连救援都来不及。

嗯嗯,告诉师父。

阮北最喜欢告状了,那种被保护被偏爱的感觉可太快乐了。

等特事局派人过来调查,在恶鬼来历没查清楚之前,他们会安排人保护爸妈他们,咱们就暂时腾开手脚了。

阮北本来想问,靠谱吗?

再一想,大师兄不可能不靠谱。

还有个事。阮北咬牙道:陆思白不能就这么放过他。

虽然还没有切实证据,但现在有杀人动机的就他一个,他敢对他爸动手,上辈子还成功了,阮北想想都觉得气得慌。

上一世他刚跟陆思白对上的时候,还想着他是爸妈的孩子,万一妈妈醒过来了,看到他和陆思白关系那么不好,会不会不开心,因而对陆思白多有忍让。

现在简直恨不得摇出自己脑子里的水,就陆思白那个坏样儿,怎么可能是他爸妈的孩子。

秦固冷笑:想怎么弄?

小北身上的那些伤他可还记着,幕后黑手暂时抓不到,先收拾收拾陆思白出口气也不错。

阮北:

他一瞬间卡了。

他就是想让陆思白倒霉,让他付出代价,但是具体怎么做,他还真没想过。

贴他霉运符?打他?也把他魂抽出来塞到猪身体里?

直接把人杀了那是违法犯罪,不值得,他那样的人不值得阮北脏了手,阮北能想到就是他们已经用过的这些手段了。

可以都安排了。秦固觉得没必要选,一样样来。

先找机会打他一顿。

他琢磨着:让东郊鬼去勾他,鬼打墙能把人困住,到时候咱们就套麻袋打他一顿。如果他背后那个人在守着,正好,要么看他挨打,要么出手,咱们就抓个正着。

阮北举手:把他扔垃圾桶里!

秦固呛咳了一声,没忍住撑着头笑出来。

阮北气呼呼戳他:不许笑!不是说幕后黑手可能是他父母吗?他们能扔我,怎么就不能扔他了?

好好,不笑了。秦固举手投降:扔垃圾桶,我找个最脏的给他塞进去,行不行?

这还差不多。

阮北对这个安排表示很满意,补充道:霉运符也贴上。

打完就贴。秦固说:那个幕后黑手,能拿爸妈牵制我们,这不还漏了个陆思白,我们就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把那个陆思白给往死里整,不怕他亲生父母不出头。

对,他们不出头也不怕,陆思白可坏了,他特别自私。

阮北自认还算了解陆思白:到时候他受不了了,肯定会找他们帮他,我们就盯着陆思白就行了。

两人商量一番,顿时将陆思白未来的生活安排的明明白白,只等着特事局那边来人了,有人护着爸妈,他们就能去动手。

阮北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他现在就想打陆思白一顿。

先让东郊阮北正说着,他爸的病房们突然打开了。

阮北一愣,下意识停下话头,担心害怕涌上心头。

阮西眼睛红红的,拉开门喊他:进来。

姐姐阮北呐呐道。

别怕,我陪着你。秦固揽着他肩膀,推着他过去。

进了病房,阮西将门关上,阮妈妈一下子扑过来抱住他:我的小北啊,那些、那些混蛋,怎么能那样欺负你。

她哭得难过极了,一想到丈夫刚刚讲的,小儿子上辈子那些经历,阮妈妈就觉得心都碎了。

她抱着哄着长大的孩子,舍不得他吃苦舍不得他难过,他们怎么能那样对他,他们有心吗?!

阮北被妈妈哭得也跟着红了眼眶,嘴角却忍不住翘起,真好,妈妈果然是心疼他舍不得他。

他张开手臂回抱住妈妈,他个子已经很高了,可以把妈妈护在怀里,不让人欺负她。

阮妈妈难过道:小北啊,要是妈妈真的成植物人了,你和西西就别管我了。

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成为两个孩子的拖累,她宁愿自己是跟丈夫一起走了。

妈妈,您别这么说。

阮北想到前世的事,也难过起来:您不知道,那时候我和姐姐就盼着您能醒,哪怕您睡着,只要您还在,我和姐姐就还有妈妈,不然我们就真成没爹没妈的孩子了。

一句话说的阮妈妈又哭起来,阮西也没忍住,她虽然没真的经历,但听爸爸讲,也能明白小北当时过得多难。

她忍不住过去,也抱着弟弟,阮北腾出只手,把姐姐也抱着,母子三人差点儿抱头痛哭。

过了好一会儿三人才冷静下来,秦固给他们一人倒了杯水,让喝着水缓缓。

阮北犹豫片刻,终于还是开口道:妈妈,那个弟弟他

他说的弟弟是阮家的亲生子,那个孩子比他小几天,应该算是他弟弟。

阮妈妈擦了把脸,闻言苦笑:其实,我早就有感觉了。

这话一出,连阮爸爸都惊了一下:你知道?

阮妈妈说:你把那孩子埋在爸妈旁边,每年祭祀都要多上一份祭品,我哪能注意不到。

她那会儿只觉得丈夫可能有难言之隐,但她相信丈夫,所以什么都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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