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们欠我的,都是你们害我,说什么最喜欢我,陆思远,你个骗子,都是骗子
他咬着指甲,把指头咬的鲜血淋漓,整个人透着一种让人心悸的癫狂。
远远有人路过,扫了一眼,被他赤红的眼睛一瞪,吓得拔腿就跑。
过了好一会儿,陆思白才平静下来,他调出手机里的镜子,对着整理了一下仪容。
然后熟练删除刚才的聊天记录,想了想,给陆思远发了条消息:
[哥哥,你在上课了吗?]
陆思远:[还没,等开会。]
是小陆不是小鹿:[我在帮人搬行李呢,被新生误会成学长了,哥哥我长得很成熟吗?]
陆思远:[不,他们眼神不好。]
坐在教室里听辅导员哔哔的陆思远,看着手机皱起眉头,怀疑他单纯的弟弟是不是被忽悠了,骗去当劳力。
[别搬了,找个地方坐着,等我。]
[好我也搬不了了,刚不小心刮到手指了,好疼。]
陆思远眉头拧得更紧:[怎么这么不小心,严重吗?]
[还好,我去买几个创可贴贴起来,不打扰你了哥哥,你专心学习吧。]
陆思远放心不下,又叮嘱几句,正式班会开始,辅导员看了他好几眼,才放下手机。
c区六栋306。
走在前面的学姐一边引路一边介绍:楼下两层住的是大四学长,他们忙实习,在学校的比较少,所以这顿楼相比起来,比较安静。
但也就这一年,等明年新生开学,自然会填补进来。
阮北本以为他们来的已经够早了,没想到还有比他们更早的,寝室里已经有一个先到的室友了。
也是一家三口的标配,不过这一家子,个头都高,爸爸和儿子都得有一米八往上,尤其是儿子,可能有一米九。
不光高,还壮,父子俩站一起,就像两堵山,寝室里阳光都黯淡了几分。
那位妈妈也十分富态,不过眉眼都是很大气的长相,所以不会觉得臃肿,反而显富贵。
阮北一行人进来都时候,这一家子正在边干活边说话,口音十分具有标志性。
来人儿了,搞快点儿。
室友妈妈先迎上来,看了两眼,选中阮妈妈:大妹子,送儿子上学?哪个是你的家的?
阮妈妈露出温和地笑容:都是我家的,小北,困困,叫人。
阮北和秦固都喊了声阿姨,阮妈妈又拉过阮西:这是我女儿,隔壁财大的,已经大四了,来送她弟弟。
哎呀妈呀,妹儿,你这娃咋养的,咋一个个都长这么俊呢!
室友妈妈嗓门热烈,力气也不小,一把薅过自家人高马大的儿子:这是我儿子,大鹏!
要不是学姐早说过,他们寝室都是一个专业的,阮北该怀疑,室友是不是体育生了,这体格,强壮。
我曾鹏,你们可以叫我大鹏,以后一个寝室,咱们就是兄弟,有啥事吱一声。
阮北挺喜欢新室友爽朗的性格,跟秦固各自做了自我介绍。
另一边曾妈妈已经跟阮妈妈聊的火热,曾爸爸跟阮爸爸搭上话,分了阮爸爸一把扫帚,两个爸爸闷头拖地扫地。
阮西和殷卓问过学姐,又在曾妈妈热心指点下,先去帮阮北和秦固领军训服和学校发的床单被罩等其他生活用品。
寝室里留下的人也没闲着,屋子几个月没人住了,要好好打扫,爸爸们拖地,妈妈们擦擦洗洗,阮北和秦固收拾各自的柜子床铺。
四人间的上下铺,同一边的两张床脚对着脚,中间共用一个一人宽的楼梯,楼梯下面是可以拉开的抽屉储物柜。
阮北和秦固自然选了同一边的两张床,阮北上去铺床,秦固在下面擦书桌柜子。
曾鹏这身高体重,看着有点儿超标,他们一家三口都没敢往上头爬。
曾妈妈嗓门大,阮北听见她跟阮妈妈吐槽:我往上一踩,哎呀,那个板子咯吱咯吱响,吓得我麻溜就下来了还好不是上下铺,我就担心啊,哪天学校给我打电话,说我儿子半夜把床压塌了,把人同学给压坏咯。
曾鹏:亲妈。
阮北在上面笑得架子床直晃,秦固哭笑不得扶着床杆:你小心点儿,别摔下来。
阮北把擦床板的抹布扔下去,阮妈妈换了条干净的给他。
阮北笑道:阿姨您别着急,一会儿我帮大鹏弄一下就行了。
说实话,曾鹏那个身高,在上头真的憋屈,完全活动不开,阮北自己虽然也不矮吧,可另外两个都比他高。
曾妈妈连声道谢,曾鹏也说:谢了兄弟,明个儿请你搓一顿。
阮北摆摆手,表示不用在意,继续擦床板。
底下曾鹏跟秦固搭话:你跟他亲兄弟?咋长的不像?
姓也不一样,不过这个不好直接问。
秦固顿了顿,不动声色道:当然不是,我姓秦他姓阮,怎么可能是亲兄弟。
那你为啥管他爸妈喊爸妈?
秦固笑笑:竹马知道吧。
曾鹏点头:晓得,铁子呗。
我跟小北就是竹马,我家里人走的早,我从小吃阮家的饭长大,喊一声爸妈不为过。
曾鹏挠挠头:兄弟,你要是个女的,那就是童养媳啊!
第58章
曾妈妈一巴掌呼在曾鹏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怎么说话呢!
那么高壮的一个大男生,差点儿没被亲妈一巴掌打出内伤,阮妈妈听着都觉得吓人,忙拉住她:没事没事,小孩子开玩笑。
说着她看了眼自家一上一下两个孩子,叹了口气道:不瞒你说,我们家这两个孩子,打小感情就好,要是困困是个女孩,或者我们家小北是个女孩,真能结个亲也不错。
自家看着长大的孩子,人品没的说,两个孩子感情也好,能肥水不流外人田,那再好不过了。
可惜西西年纪不合适,而且两人都没那方面意思,阮妈妈虽然遗憾,倒不至于乱点鸳鸯谱。
再来,殷卓这小伙子很不错呀,跟西西很般配,两人性格刚刚好,一起过日子热闹。
阮北觉得曾鹏这位室友可太有意思了,就这么一会儿,他已经笑了好几次。
他扒着床边的低矮护栏,探头下去,冲秦固坏笑:童养媳?
秦固眼眸深深,抬手撑着阮北脑门:别闹,当心掉下来。
叫你呢,你应一声嘛。阮北不依不饶。
秦固看他一会儿,笑了:行,你说是就是,晚上要童养媳给你暖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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