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我之前怎么说的?不要让消息扩大,不许牵扯到公司,你们呢?!都是干什么吃的!
起初,他的特助佟瀚明在公司被警察带走的时候,他第一反应是封口,压下此事。
之后了解情况后,他让人试探了一下,看能不能把人捞出来,毕竟佟瀚明跟了他这么些年,知道的私密着实不少。
可警方态度强硬,公司法务也表示事不可为,无罪辩护成功可能性低,最好不要牵扯进去。
陆明海立刻抽手,不再管佟瀚明的事,公司也正式发出解除雇佣合同通知,尽量割裂与佟瀚明关系。
可是不知道哪家的王八蛋在背后坑他,一个劲儿把佟瀚明往海明集团上捆绑。
他今天早上看见那个报道《祖杀孙,子杀母,杀母恶徒竟是海明集团董事长特助》,前面几个字血淋淋的,海明集团董事长几个字放大,乍一看还以为他陆明海杀了亲娘!
陆明海那个气啊,这还不算,紧接着下面电话就打进来了,海明集团的股价开始往下跌,虽然跌幅很小,但想想海明集团的体量,哪怕跌一点儿蒸发的就是数额巨大的资金。
而且,随着佟瀚明案件开始提起公诉,更多人被这曲折离奇的案情吸引,开始关注这个案子。
还不快去!陆明海一声咆哮:你站在这就能把工作做好吗?
公关部经理满头大汗,弯着腰屁滚尿流从陆明海办公室跑了出去。
第44章
陆明海遭遇的困境阮北并不知晓,若是知道,定会暗爽一番。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知道他们过得不好,他就开心了。
他同样不知道,他家温柔开朗的好竹马,在协助警方办完妞妞案后,出门就打了个电话。
秦固记得阮北跟他说的关于陆家种种,知道他对亲身父母兄长并无好感,他记恨前世陆家人对阮北造成的伤害,抓住机会就想坑他们一把。
陆家家大业大,他若是不用玄学手段,想一次将陆家打趴下不太可能,便是用了,说不得先找上他的会是特事局。
但这并不妨碍他找机会出气,其实秦固也没做什么,不过是给有媒体关系的朋友打了个电话,让他们关注一下佟瀚明的案子,尽量将佟瀚明与陆家的海明集团捆绑起来。
他让人开了这个头,等佟瀚明的案子被越来越多人关注,自然有海明集团的对头公司下场,帮他将事态扩大化,借机拉着海明集团往死里踩。
此事是秦固顺手施为,能成当然好,成不了也不碍什么事,顶多让陆明海恼羞成怒封几个自媒体账号。
抱着成不成无所谓的心思,秦固打完电话就将这件事抛到脑后,一心背单词。
这一拖就到了高考,效果出乎秦固意料的好,久未动怒的陆明海暴跳如雷,把自家的对头骂了个遍,却不知始作俑者正坐在考场里参加高考。
阮北哪知道困困替他出气了,他就是觉得这次考试特别顺利,卷子写得特别顺畅,比王不凡给他出的那些错题卷难题卷变形卷之类的,不知道简单到哪去了。
他提前参加高考,不像其他高三考生一样,几乎每天都参加考试,所以不太清楚现在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水平。
只知道自己每天都有提高,不会做的题越来越少,错题卷现在都凑不齐一张卷子了。
他自己刷那些考卷,数学偶尔甚至能打满分,但他见过王不凡刷同样的卷子,不到一小时就答完了。
所以阮北想,大约是那些卷子太简单了,没什么难度。
然而这次高考,甚至比他刷那些没什么难度的卷子还流畅顺利,考第一场的时候他以为是今年这科题目简单,可科科如此。
最后一门英语,写完卷子离交卷还差半个多小时。
阮北麻爪了,回头检查了一遍,能重新做的题都重新做了一遍,英语作文也润色后加了一句更好的结束语,硬生生拖到交卷时间,才跟其他考生一起起身离开考场。
两天考试,家里人都憋着不敢问考得怎么样,生怕给两个考生增加压力。
阮北也没跟秦固对过答案,怕影响接下来考试状态,两人闷头考了两天。
今天正式考完,陪考的阮西终于没忍住:考得怎么样?
阮北咬着雪糕,眼神里透着几分茫然:我感觉还行?
阮西不明所以:那怎么这副样子?
阮北把巧克力脆皮咬的咯吱响,还是一副回不过神的样子:就是太顺利,有点儿不真实。
阮西和开车的殷卓对视了一眼,都不知道阮北这话该怎么接。
恰巧阮爸爸打电话过来,他也接到了秦固,问阮北晚上想吃什么。
一听到吃的,阮北终于来了精神,这两天家里人怕他饮食不注意吃坏肚子影响成绩,整两天都是少油少盐高蛋白,戒辛辣冰凉,连水都得喝温水。
阮北真憋的够呛,他姐刚问了一句,自个儿已经扒拉过去,对着手机喊:爸,我想吃凉面,鸡丝凉面,还想吃冰粉!
阮爸爸在电话那头笑:你和困困商量好了的?都要吃这些,成,回家就给你们做。
阮北美滋滋坐好,才不是商量好了,肯定是困困知道他也想吃这些。
阮北被雪糕占着嘴,阮西就跟殷卓说话,两人等阮北那会儿就在聊天,这会儿就接着刚才的话题继续往下聊。
听着听着,阮北就听出点儿不对劲儿来:等等,姐,你刚才说,你在跟他学什么?
打拳!阮西笑眯眯挥舞了两下拳头,她女孩子,手小,攥着拳头不但不吓人,殷卓透过后视镜看着还笑得特别开心。
阮北:
阮北有点儿接受不了,倒不是不愿意姐姐学点防身术,而是这大夏天的,学这些难免有肢体接触。
夏天衣服又穿的单薄
阮北向殷卓投去谴责的眼神,这人居心不良!
看姐姐兴高采烈的样子,阮北不好泼她冷水,只好迂回劝说:姐,夏天学这个,摔了碰了多疼啊,不如冬天再学,穿厚点儿有防护。
阮西白皙的脸颊上染上一层薄红:没关系,殷卓不会让我摔了。
另一当事人还连声附和:对,我不会让她摔了。
阮北:?
什么叫他不会让你摔了?为什么不会让你摔了?怎么才能不让你摔?
还有,为什么会这么信任他啊!
姐,那个那个你学武学费够吗?不够我这有。阮北口不择言,迫切想让姐姐跟殷卓划清界限。
我不要学费殷卓自从参透自己心思,在阮北这个未来小舅子面前再也没办法壮着声气儿说话了。
不行,得给。
说了不用给。阮西脸上的红霞蔓延到耳朵上,她没有看阮北,直直盯着前面的椅背。
亲兄弟还明算账,咱们不能占人家便宜!阮北急道。
阮西声音小小:谁占便宜了,他是我男朋友,教我两招怎么了?
阮北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男、男朋友?
一旦说开了,阮西反而大方起来:对,男朋友,我和殷卓在谈恋爱。
阮北:
gu903();他往前看,开车的男人笑得像个大傻子,要不是手还稳着,他得担心这人会不会把车开沟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