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2 / 2)

gu903();真正让这一辈儿玄学届年轻子弟痛苦的是,玄清观秦固横空出世,从前年第一次参赛起,就统治了整个比赛。

镇压当代,这可不是他自己吹的,是他连拿三届交流赛第一之后,公认的。

前两届他好歹还展现了一些应有的手段,让同届竞争者徒呼奈何,玄学这一行,真的是吃经验,却又总是被天赋者碾压。

这一届干脆拿着五雷符一路轰下去,活生生轰出一个第一来。

交流赛倒是不禁止使用符咒法器,法器限定只能用下品,符咒随便用,前提是自己画的。这也是为了给战斗力不太强的符师们一个机会。

虽说天师一脉大部分都会兼修符箓、法器、阵法等,毕竟他们驱鬼降妖,也不能全靠自身,很多时候也需要借助外物。

可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尤其是玄学,内容广博又难学深学透,全才基本等于庸才,否则也不会分出天师、风水师、相师等等许多流派。

他们或许会相互涉猎一些彼此的领域,比如天师会画符,器师或许会学一些风水知识借风水气运蕴养法器等等。

但像秦固这样,年纪轻轻,天师一脉的手段学得七七八八,一手符咒更是出色的符师那边想跟玄清观抢人。

只能又妒又羡地叹一句:老天爷赏饭吃。

像毛小前他们这些跟秦固同届的,是被他压着打的没脾气了,私底下什么名号都喊了出来。

秦固知道吗?他当然知道,只是不在乎罢了。

本来他外公根本不打算让他学这个,当初要不是他天生灵识太强,小时候魂轻易走魂,他外公没办法,绝对不会送他来玄清观的。

可能这就是天才最让人讨厌的地方,正是因为他们得到的太容易,所以一点儿都不珍惜。

秦固也一样,他本来也没打算往这一行发展,参加比赛只是为了报答师门,每次一比完就往家跑。

至于给毛小前画符,不可能的。

秦固不动声色加快了吃饭速度,实际上十张符根本要不了半个月,以他的能力,如果不要求品级,一天就能画完,不然他也不好意思接那个天才名号。

但画符得精气神合一,全身心投入,中间还不能中断。他平时在家里待着,又不能让小北知道他这一层身份,哪来的那个时间画符。

真有空闲,不如跟小北一起看电影打游戏做模型,都比画符有意思多了。

大神,你就卖我几张符吧

秦固突然想起来餐厅之前,听见一个服务员提起一个多月后的高考,终于想到一个完美的借口:我要高考了,没时间。

毛小前:?

你高三?高三还敢这么浪?真不愧是大神啊!

对,高三。秦固抽出餐巾纸擦了擦嘴角,准备起身离开。

毛小前连忙拉住他,坚持不懈道:那高考完了卖我几张行不行嘛?

过两天他就不在这里,更别说高考之后,反正毛小前又不知道他家住哪儿。

于是秦固答应的十分干脆:可以。

谢谢大神!毛小前高兴得差点蹦起来,有了杀伤力足够的符咒,他就能接更难的任务,赚更多的钱,到时候再买符,再继续赚钱,过不了多久,他就会成为功成名就,走上人生巅峰!

你慢吃,我先走了。

不不,我也吃完了,秦神你等等我,哎?为什么你每次吃自助都会拿羊排,然后又不吃呢?这有什么讲究吗?

忽悠人之后的好心情一下子没了。

他从来不吃羊肉,他家小北才喜欢吃羊排。

第23章

借口要复习功课打发走牛皮糖毛小前,秦固转身去了他师傅房间。

他师傅徐自端是玄清观现任观主,表面上是个普通道士,实际上是天师一派扛鼎人物。不过这些年已经不轻易出手了,只坐镇玄清观,清修授徒。

秦固敲门,开门的是他二师伯周自逸。

说实话,自字辈真不太占便宜,比如他二师伯,爹妈给他取名的时候,肯定没想到他会入道门,加上道门排行字号,乍一听真不太吉利。

不过周自逸是个心胸宽广想的开的,从来不在意这个,心宽体胖,这些年他的道袍都得特意要最大号。

哟,小五来了,找你师傅啥事?周自逸拉开门让秦固进去。

秦固是宁字辈,在观里正当名号应该是秦宁固,他嫌拗口,不过也就同行会这么叫,观里亲近的长辈同门,叫他小五,因为他是徐自端的第五个徒弟。

不过秦固活着的师兄只剩两个了,二师兄三师兄都不幸英年早逝。

玄门中人因为种种原因,本来长寿的就少,他们天师一脉尤甚,毕竟经常跟鬼怪妖邪打交道,一不留神就把命丢了。

别的门派不说,就说他们玄清观,再往上数一辈儿,听说师傅本有个天赋绝佳的师兄,也就是秦固大师伯,就是年纪轻轻人没了。

二师伯修行天赋一般,倒是精通庶务,所以玄清观传给了秦固他师傅。

秦固进去之后,看见师傅面前的桌上摊着几张纸,随意扫一眼,似乎是这次玄学交流会的支出报表。

秦固没太在意,他们玄清观可不穷,除了自己营收的香火钱,国家还有补贴,平时有需要他们的任务,也会额外再给一份报酬。

周自逸走过来,把报表收拢起来,也没说要走,往旁边一坐,凳子发出轻微的吱呀声,然后坚强地承受住了这份巨大的压力。

知道他是想留下看热闹,徐自端斜他一眼,倒没赶他走。

他招手让徒儿坐下,去拿了一个木盒过来,放在秦固面前:我请庄大师看过了,他说你这玉是挡了大劫,才碎成这样,修肯定是修不好了。你仔细想想,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有没有什么蹊跷的地方。

秦固拧眉打开木盒,里面装着差点儿碎成渣的玉坠,这是他小时候,为了给他镇魂,外公特意去求的法器。

他贴身戴了十几年,本就不是凡品的玉坠,已经快蕴养成法宝了。

小时候困扰他的超凡灵识,现在秦固已经能掌控化为自己的力量,这玉坠对他而言,并不是必须品了。

不过法器本身就很珍贵,除了镇魂,还有一些其他宁神静气的小功效,对于修者而言一样宝贵,便是普通人,戴上也十分有好处。

本来他打算,等他再养一养,将玉送给小北,当他十八岁生辰礼。

然而半个月前,他去第三个赛场的途中,玉坠突然就碎了。

毫无征兆,一下子碎成好几块儿,他用手一捏,立刻碎得更细。

要不是他的玉未曾离身,甚至要怀疑,是不是有人将他玉给掉包了。

提起那天的经过,秦固心中便不太愉快,他这段时间反复回忆过,很肯定的跟师傅说:我确定,当时我刚下车,离我最近的一个路人,也在五米开外,没有任何人接触我,我也没遇到任何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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