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动中,徐长青却是极为平静。
如果有可能,徐长青倒真不想用这种残忍的手段对付这帮土匪。
毕竟,这可都是壮劳力,而且,土匪的可恶,多是那些积年老匪,更多的人是盲从。
但此时,这事关徐长青的核心基业,也由不得徐长青狠心了!
霹雳手段,方显菩萨心肠!
只有把这帮土匪全灭了或者杀疼了,对周围的老百姓才是大好事!
徐长青倒是有点后悔没有带汤若望一起同行了。
倘若这洋和尚在这,恐怕能提出不少建议,对开花弹和投石车的改进有不少好处。
不过,很快徐长青也回神来,现在基业初立,还不适合让汤若望插手太深,等到了沾化的海边,把基业真正稳定下来之后,再让他来,无疑会有更大的余地。
暴虐的残杀中,徐长青的思绪也逐渐飘远开来。
之后打制好火炮,由推进力更强大的火炮,来发射威力更强势的铅子构架的开花弹,那又该是何等规模?
“嘭!”
“嘭嘭嘭嘭嘭”
“啊!救命,救命啊,俺知道错了,俺再也不当土匪了啊。”
“谁来救救俺,俺还不想死啊”
“徐长青,我艹你十八辈祖宗啊,你好狠的心哇”
“徐长青,你这个天杀的绝户,不得好死啊”
“”
须臾,五轮开花弹已经风驰电掣的直落土匪阵中,小溪流南岸的这片土地上,真的是苍天都不敢再看这一幕了,已经完全沦为人间地狱。
这些土匪平日里烧杀抢掠,主要就是靠一口气提着,而此时,这口气已经被徐长青生生扼住。
他们都是乌合之众拼杂起来,许多人都是白天种地、晚上杀人越货,凭的完全是狠劲儿和死力气。
此时,许多人本来就有夜盲症,黑灯瞎火的啥都看不见,只能是跟着人流冲,可前路突然就变成了血腥死路,他们一时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除了本能的趴下,便是往后跑。
可后面那些积年老匪更狠,谁要敢退后,当即便是一阵冲杀。
这使得这些土匪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哭爹喊娘一片,发出他们最后的力气。
说时迟,那时快。
这一切不过短短几分钟的工夫。
南岸的小山上,马鹞子本来已经露出了胜利的笑容,就等着天亮后收割呢,却是忽然发现,随着徐长青营地中抛射出来的不明物体,前方的形势一下子变了!
“怎么回事?前面到底怎么了?快,来人上去看看!”
“是!”
马鹞子吃得好喝得好,他是没夜盲症的,可主力战场处在小溪流南岸,火光都在明军营地,战场完全是灯下黑,他只能看个大概,根本看不清详细。
不过,当土匪这些年本能的敏锐感知却是告诉他,事情,好像有点不妙了
这徐长青,比他想的还要难缠的多!
一时间,马鹞子犹如做了坏事的刺猬,已经不再去想到底怎么干掉徐长青了,而是开始筹谋后路。
这时,已经冲到徐长青营地两翼的那些土匪骑兵也有些懵了,只听到南岸方向一片爆裂和哭爹喊娘的声音,却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能先退到远处,查看情况。
明军指挥台。
见火候已经差不多了,徐长青招呼吴三辅、赵启亮和张虎道:“三哥,启亮,虎子,差不多了,开始收割吧,争取能多斩些土匪骑兵!”
吴三辅精神顿时大振:“帅爷,您放心吧!左翼交给我了!”
很快,吴三辅便是带着他的八.九十号家奴,纷纷上马,冲杀而去。
他的这些精锐家奴,打夜战完全没有问题。
右翼,赵启亮和张虎也是迅速带着二百多号骑兵,迅猛的冲杀出去。
“二狗,安山,群子,许姑娘,正面就交给你们了!”
“是!”
二狗、王安山、毛群、许姑娘他们一直守在正面的五六百号人早就等不及了,得到了徐长青的命令,瞬时如狼似虎的冲过小溪,直接杀向正面战场。
“黄爷,官狗子主力上来了,情况有点不对啊!”
“哪里?敢谎报军情老子宰了哎呦,我艹他亲娘来,姓徐的小奶娃子要玩命了啊,快跑!”
“弟兄们,官兵势大,风紧扯呼!”
“撤,快撤!”
本来还能稍稍僵持的形势,随着徐长青主力尽出,迅速明朗起来。
正面战场,那些积年老匪也不敢再怼着炮灰往前冲了,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顿时拼了命的往回跑。
但他们大多都有夜盲症,与已经吃了好几个月海鲜的二狗他们显然没有可比性。
就犹如狼群赶羊群,今晚上,他们注定得好好喝一壶了。
与正面战场相比,两翼的土匪骑兵究竟都有马,而且,非老匪也当不上骑兵,他们的反应速度极快,很快便是朝着远处作鸟兽散。
然而不论是吴三辅还是赵启亮,早都憋了一口气,肯定不可能让他们太轻松。
大局愈发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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