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五点半左右,王朴过来,看到徐长青已经在这边等着,不由更喜,亲热的拉着徐长青,两人说笑的进了酒楼。
来到三楼的一间雅间,王朴不由笑道:“徐老弟,哥哥我就喜欢你这种性子的人,真实,不做作,是个值得结交的朋友!”
说着,王朴哈哈大笑着对徐长青伸出了大拇指。
徐长青此时心情也是相当不错,笑道:“王帅,您真是太抬举小弟了,能与王帅您这样的豪杰人物交朋友,那真是小弟三生有幸!”
人抬人,越抬越高!
王朴即便早已经见惯了大场面,但徐长青来自后世,各种捧人的手段,早已经炉火纯青,几如本能,很快便是将王朴捧的犹如花儿一般绽放。
两人的关系也是愈发的熟络。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王朴与徐长青之间也开始说起了正题。
王朴端起一杯酒,一口喝掉大半,长叹息道:“徐老弟,实不相瞒那,这场仗,老哥哥我有些害怕啊。鞑子已经布局这么久,咱们这场仗,不好打啊!”
徐长青深以为意的点了点头。
历史上,王朴虽是没在松锦战死,却是因为当了逃兵,被拉出来背锅,最终,直接被处斩,死的可谓是冤枉至极,卑贱若蝼蚁。
须知,历史上,松山城被合围之后,形势已经崩盘,基本上各部都是在跑路,谁他么又不是逃兵了?
由此也可知,这件事很微妙!
或者说,王朴和他背后的势力,是这场大仗另一个直接的输家!
“哎,王帅,国事艰辛那。我这次突袭这些高丽人的营地,虽是颇为顺利,可上次,碰到了穆齐家的那个鞑子游骑小队”
徐长青当即便是对王朴说起了之前与穆齐父子对战的经过。
王朴听完,也是止不住色变,忙道:“还有,这种事?徐兄弟,你的武勇,居然能也吃了这么大亏?”
王朴升为大同总兵官已经数年,前几年鞑子入口时,更是曾去京师勤王过,对鞑子并不陌生。
可,这厮是总兵级高官,大局或许比徐长青更溜,但真要论起这种具体交战的细节,就算徐长青还很稚嫩,他却是真的没办法跟徐长青比!
甚至,恐怕就算是关宁系的一些老牌将领,在这方面也都是很难与徐长青比。
因为这种直面鞑子交锋的机会是极少的,大家更多的时候都是在走过场,哪怕是鞑子,除非是有大肥肉吃,否则,谁又会没好歹的拼命?
徐长青苦笑:“王帅,鞑子之勇猛,很多时候,言语可能根本说不清楚。所以,以卑职的经验来看,与鞑子交战,就算不想与之动手,却也必须要保持十二万分的警惕,绝不放过哪怕一个危险的细节”
洪承畴那种历经世事的老人精,徐长青都是能唬住,更不要提是此时的王朴了。
徐长青也是在潜移默化之间,不断对王朴灌输一些危机理念,甚至,量化一些数值的标准!
这一来,等王朴真正上了战场,起码心里能有些数,知道什么东西能搞,什么东西不能搞!
今晚这顿酒,喝的极为尽兴。
王朴刻意折节相交徐长青,徐长青也是刻意逢迎。
两人都是老手,从最初的谦虚客套到最后的愈发真诚,王朴也发的感觉到了徐长青的魅力,尤其是那种朝气冲天的澎湃。
到最后,这厮非要拉着徐长青拜把子。
徐长青想了一下,倒也没拒绝,这种东西在大明军中虽是被明禁令的不被允许,但在暗地里,一直是常态。
就像是后世那个著名的老游戏、诸多港岛明星的那句广告词:“没兄弟,你砍什么人?”
在军队这种环境中,没兄弟你又玩个球子的?
谁他么敢把后背给陌生人?
纵然这种酒肉兄弟并不可靠,但却也比陌生人要好了无数倍!
须知,卖兄弟的事情虽是时常发生,但,这种事情一旦传出去,纵然你能撑住,哪怕是用手段遮掩住,名声可就完蛋了。
在这方面,历史上做的做好,玩的最溜的,有两位爷。
一位是大耳贼刘爷,桃园三结义便不消说了,那真的是肝胆相照,流传万古。
另一位,那更牛匹,便是赵宋的开国皇帝赵老二。
义社十兄弟,那真的是连柴荣那种不世出的奇才都是没什么察觉,最终,陈桥兵变,赵老二黄袍加身,随后,弟兄们交出兵权,各个美酒佳人享清福。
纵然没有大耳贼三人桃园三结义那么敞亮,那么义薄云天,却是功利与实际结合的典范!
更不要提,王朴可是堂堂总兵级大员,雄霸一方的人物,哪怕只是明面上的,徐长青从各个角度来考虑,都不吃亏。
当即,王朴直接令人找来了猪头,又宰了一头活羊,焚香设案台,和徐长青一起,八拜九扣,拜天地,拜关二爷,喝血酒,结为异性兄弟!
走完流程,徐长青与王朴之间的关系显然又不一样了!
王朴哈哈大笑着拍着徐长青的肩膀:“兄弟,此行来辽西,大哥我本来提心吊胆,吃不香睡不好,可,能结识你这个兄弟,真的是三生有幸,荣幸之至啊!”
徐长青心情也是极好:“大哥,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咱们的日子还长着呢!哈哈!”
但说着,徐长青忽然想起一个事情来,忙低声道:“大哥,这酒楼是谁的?万一让他们知道了,咱们在这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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