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朗笑了一声,脸上一抹不悦一闪而过,笑道:“那行,等什么时候徐兄弟你有时间,老哥我来安排!”
一行人回到督标营驻地休整片刻,喝了些茶水去了去酒气,徐长青也是把事情引到了正题上。
刘朗虽是略有不爽,但徐长青今天的姿态他也挑不出毛病,只能是按着徐长青的节奏来走。
笑道:“老弟,你想要军械、物资这边,问题都不大,哥哥我就算冒着些风险,也都会给你补齐了,可人手这边”
刘朗说着,看了徐长青一眼:“老弟,咱们督标营是督臣亲军,肯定是没法给你补充这些人手的。”
徐长青自是明白刘朗的意思,说实话,就算督标营的秦军大爷们白送给徐长青,徐长青还真不稀罕的要。
一群老兵油子,纵然有着些许战力,却绝非是什么优质兵员,起码是此时的自己hod不住的。
徐长青又是笑着取出了一袋差不多五六十两的银子包,递到了刘朗手里,“老哥,这事情,还要老哥操心了。当然,小弟我肯定不能让老哥为难,督标营是督臣的亲卫,小弟我怎敢与督臣抢人?老哥,小弟我想要的是,是那种家世清白些的劳力,最好拖家带口的,哪怕是民夫也没什么问题。”
“嗯?”
刘朗断然没想到徐长青会提出这种要求。
本来,他以为徐长青年轻气盛,肯定是想着加大筹码,征召精锐,再去跟鞑子干呢。
谁能想到,徐长青居然要这种吃力不讨好的骚腥货
“老哥,您有没有门路?呵呵,只要老哥您帮小弟问几声,不管成与不成,小弟我绝不会亏待了老哥。”
徐长青又适时补充道。
思虑片刻,刘朗不由一笑:“老弟,跟老哥我你还客气个什么?些许小事儿,你等着,我出去给你问问,最多半个时辰,一定给你个准信儿!”
看着刘朗志得意满、大马金刀的大步出门去,徐长青看着娇艳的阳光,缓缓活动了下手脚。
身边,赵增金脖子都有些鼓胀起来:“少,大人,这,这龟儿子也忒黑了吧?这多大会儿功夫,咱们,咱们快在他身上花了一百五十两了。”
另一边,二狗也是心疼不已,“大人,咱们就算还有些家底,可也不能这么个花法啊。这他么不是肉包子打狗吗。”
徐长青扫了两人一眼。
两人顿时谨慎,下示意便是立正,不敢直面徐长青的锋芒。
“你们两个兔崽子,倒是会过日子了。不过,老子的决定,是你们能质疑的?滚!给老子守门去!”
“额,是”
赵增金和二狗不敢直面徐长青的威严,赶忙灰溜溜去了门外。
看着两人年轻的身影,徐长青嘴角边不由露出了一丝弯弯笑意。
这两个小子,倒是进步很快啊,不过,他们又岂能跟得上自己的节奏?
眼下对他徐长青而言,最珍贵的,不是什么粮饷物资军械,而是人!
是能形成凝聚力,对他徐长青忠心耿耿的人!
隋炀帝曾有句名言,虽是被曲解的厉害,但徐长青却是深以为意:“民如草芥,割之再生。”
的确,任何时候,有钱有粮随时都能拉起队伍,可这种队伍,向心力几何?
徐长青在后世最喜欢的便是研读兵法与心学的一些东西,纵观世界历史,古今中外,但凡是所向披靡的军队,无一不是根基极为扎实之辈。
反之,则是皆为流寇,流星罢了。
在这点,戚继光、戚爷爷在纪效新书中已经论述的透彻。
最好的兵员,就是那些家世清白、拖家带口的良民!
因为他们有顾忌、有担心,更有希望和寄托!
只要自己能给他们足够的平台和安全感,形成凝聚力,并不需要花费太多的力气。
早在十几天之前,徐长青便是从李长有口中得知,宁远城有大量的辽民无家可归,无处可去。
此时,城外城内诸多营地设施的修建,虽是能解决一部分这些辽民的活路问题,但仍旧是杯水车薪!
徐长青此时只恨自己位卑职低,否则,肯定要将这些人全部收入囊中!
这些辽民不仅吃苦耐劳,此时又正处于最低谷,而且辽民的兵员素质,在后世已经得到了足够的论证,还有什么比这些人更适合自己的兵源吗?
不疾不徐的喝了大半壶茶,刘朗已经是大步流星的奔回来,脸上带着志得意满的笑意,“老弟,差不多了。等下咱们便过去挑人。不过”
说着,刘朗却又欲言又止。
徐长青一笑:“老哥,您放心,我的马上还有近二百两银子,等下,还得劳烦老哥您去帮小弟疏通下关系。”
刘朗见徐长青如此上道儿,心情顿时一片明朗,忙亲手帮徐长青倒满一杯茶,笑道:“老弟,来来来,先喝口茶润润嗓子,想来那边很快也会收拾立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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