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席上发出欢呼声,为这血腥感到兴奋。
而落在地上的红豹前胸被棕熊利爪划出三道深深的伤痕,它从地上爬起来,身上有血滴在地上,很快汇成了一小滩。
血腥味道刺激了双方,巨大的棕熊直立起上身,喉间发出低吼,露出尖利獠牙,喷出的鼻息都是白色的,失去一只耳朵后,它彻底被激怒了。
强壮巨大的棕熊朝着红豹攻击而去,比起有理智的兽人,它更像是野外未开化的恐怖蛮兽。
而红豹不甘示弱,利用更为灵活的身形在周旋。
争斗更为激烈,看台上的人激动又紧张,大多数人都下了注,想让自己压得一方胜利。
妈的,干他!
给老子咬那头熊!
操!
脏话和谩骂不绝于耳,在这种场合下正常无比。
最上面的一排座位上,一个高瘦的银发男人起身,离开了这里。
床上没有另一个人的存在,还未清醒的沈离有些茫然,他伸手打开了灯。
智能光线刚亮起来比较昏暗,不会让刚睁开眼的人感到难受。
四顾无人,房间里只有他自己。
有那么一瞬间,沈离以为楚渊只是一场梦,梦醒后就不见了。
他揉了揉眼睛,察觉到卧室里残留的Alpha信息素味道,这才逐渐清醒过来,意识到这不是梦。
卧室里没有人,可能是去洗手间了,等下就会进来。
这样想着,他还是觉得房子里除了他自己,再没有其他人的存在。
掀开身上的被子,坐在床边穿拖鞋的时候,没有楚渊的新拖鞋,那是在超市里另外买的,比他拿出来的更合脚。
卧室门打开,客厅映出房里的灯光。
浴室门开着,里面黑漆漆一片,没有任何人的身影。
楚渊是突然出现的,现在又突然消失,没有留下任何信息。
沈离没有开客厅的灯,他茫然坐在沙发上,脑子还没转过来。
坐了一会儿后,他打开光脑,有点想问楚渊去了哪里。
手停在半空,最后放下了。
他和楚渊的关系,远没有到可以问他去哪里的程度。
夜深人静,看看时间已经快两点了。
这么晚跑出去,被留下的人自然免不了担心。
沈离发了一会儿呆,最后想,楚渊是个成年Alpha,自己出去,应该不会有事。
这样想着,心里宽慰了些,也忽然想起,他没有楚渊的联系方式,就是想用光脑问他,也根本在联系列表里找不到。
睡得迷迷糊糊的沈离打开了光脑,在联系人那里找了一遍,真的没有楚渊。
再次涌上来的困顿让他回了房间。
关了灯之后,心想楚渊是自己跑出去的,应该是有事情吧。
卧室里的Omega想着事情睡着了,只是没有前半夜睡得安稳。
而这时候的楚渊,已经交了入场费,站在了角斗场中央。
他脸上戴了半张银质面具,除了眼睛外,只露出薄唇和下巴。
银发在强光下闪过一丝光芒,即便身材高挑出众,可过于瘦削的身躯,还是让看台上的人发出嘘声。
甚至有醉鬼朝底下扔酒瓶,大喊:瘦猴子,你也配来角斗场?回家喝兽奶去吧!
醉鬼的话引来一片哄堂大笑,楚渊在人群中准确的找到了说话的那个人,他目光冰冷,依旧一言不发。
脸上露出来的苍白肌肤和没有血色的薄唇,加上瘦弱,让看台上好几个人都起哄烘火,说他是个病秧子。
今天只开了两个角斗场,一个是旁边最大的那个,棕熊族兽人和红豹族兽人的战斗差不多到结束了,那边观众更多。
至于这边偏小的角斗场,是专门为人和野兽厮杀准备的,人和兽类悬殊的身形对决,同样是不少人的喜好。
在这个场地里,楚渊只能用人形,一旦化做兽型即为失败。
今天的场次不多,楚渊是第二个,他后面再没有人,所以观众大多都没有离开。
新人的到来,在刚才主持人的介绍中,看惯了其他人的角斗,今天来了个新鲜的,已经引起了不少人的好奇心。
只是在看到楚渊出现后,这样瘦弱的身板,让他们都发出不屑的嘘声。
就算知道这个人是Alpha又如何,可能他实力不错,平时跟人打架斗殴会赢,可他现在要面对的,是强大的异兽。
挑战异兽的人或许不会死亡,只要打败异兽就可以,这些Alpha或者是经受过训练的普通人,大多都是肌肉结实身体强壮的,露出身体后,简直就是行走的荷尔蒙,对一些女性和Omega来说,这样完美健壮的躯体也是一大看点,在和异兽的角斗中,充满着男性魅力和野性。
楚渊的到来让很多人都不甚在意,生出看热闹的心理,甚至有磕了药的人陷入癫狂状态,双眼暴出,面部扭曲在嘶吼,趴在高高的看台栏杆上,让异兽撕碎底下那个不自量力的病秧子。
所有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场面混乱不堪,楚渊抬头,视线扫过看台上的人群,表情依旧漠然。
角斗场另一边的入口处,坚固结实的铁门缓缓上升,被放下来的铁笼猛地沉在地上,发出沉重的响声,地面似乎都颤了颤。
台上看惯了野兽出场的人没有任何新奇感。
铁笼子里的,是高达二十五米多的三级异兽,现在趴伏在里面,憋屈又充满攻击性,拥有一定智慧的野兽愤怒值达到了很高的程度。
白天给沈离在超市里买的异兽肉,是一级异兽的,有危险,不过已经在人工饲养的范围内了。
而二级以及以上,都只存在于野外,三级异兽身高体重大多都超过了二十米,战斗力和破坏力远不是一二级异兽可以相比的。
接连不断的低吼声在嘈杂中仍旧清晰,带着令人心颤的感觉,铁笼中带着白沫的腥热吐息喷溅到几米远的地上。
当那只皮厚如盔甲,两个前肢外侧各长了五根尖刺的异兽爬出铁笼后,角斗场中所有的入口都被关闭了。
看台上出现了保护罩,铜墙铁壁一般,保护观众的同时,也将场地里的一人一兽牢牢困在角斗场中,除非一方失败,否则是不会开启的。
楚渊手里是上场后被扔给他的一把长匕首,他挽起了两只衣袖,动作斯文优雅,却惹来台上人的嗤笑。
对人来说,这把长匕首可能会致命,然而对一头站起来二十五米多高的异兽来说,可能还没有它的一根爪子长。
瘦弱的病秧子,对上了比他高出太多倍的庞然大物。
抬头看了眼这只异兽,它脸上布满鳞片似的肉盔甲,喷出的鼻息带着白沫,溅出不少来,眼中全是兽类的仇恨和残忍。
楚渊藏在面具下的眉头轻皱,轻微洁癖发作,让他有些难以忍受这样肮脏的吐息。
趴在笼子里是一种侮辱,哪怕异兽没有语言可以形容,它依旧无比愤怒。
一声震慑人心的咆哮响起,震动着台上观众的鼓膜,而三级异兽的示威让他们欢呼起来,人群在兴奋沸腾,叫喊着撕碎对方。
在异兽的长尾发动攻击后,楚渊往旁边闪身,躲过了那条粗大结实的尾巴。
地面被拍的裂开道道纹路,可想而知对方的攻击有多强。
看到他躲的动作,场上一片嘘倒声,嘲笑他的不自量力,只会闪躲逃避。
而楚渊在异兽接下来的几次攻击中,被逼到了场地边缘,在那条看似笨拙,实际十分灵活的尾巴袭来时,他借助场边高台一跃而起,惊人的弹跳力和控制能力使他躲过了长尾的袭击,向着异兽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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