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骂了几句后,觉得事情不对,问元莞:他们为何绑我?
随行的侍从并不少,她自己又有些功夫,寻常人近不得人,可见那些人是有备而来,她越想越不对,心中开始起疑。
阿布郡主性子坦率,并不是傻,反应过来后也不会简单让这件事过去了。
元莞本想敷衍过去,被这么一问,便道:大概绑你回去做妻室。
抢婚?阿布眼前一亮,顿时更加气恼,又骂道:就算抢婚也需问过我的意思,不要脸。
一旁落霞恐她骂得辛苦,好心递过去热茶,低声道:您消消气。
没法消气,若我知晓是哪个不要脸的人,定去砸了他的府邸。阿布不去接茶,反撸起袖口,似要与人拼命。
元莞被她天真的架势吓了一跳,忙按住她:不急、不急,眼下你该稍安勿躁,你需要在府里待一待,莫要再随意走动了。
为何让我不要走,又不是我犯错,我明日还要去陆府看梅花,不能不去,我多带几把匕首就成。阿布不以为意。
元莞劝不住只好作罢,吩咐落霞警醒些,莫要让她吃亏了去。
出了元府后,她转道去了皇城司,细细问过阿布郡主被绑的事。
今日阿布郡主并未受到邀请,不过是去御街玩罢了,走到偏僻之地,冲出一群黑衣人,将马车围困住。
侍从抵抗不住,幸好跟随的皇城司的人赶了过去,这才将人擒住。
黑衣人被擒后,都自尽而死,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可见背后主谋并非闲杂人等,私养死士这条罪名就已不清。
黑衣人身上毫无可用线索,皇城司的人也查不出端倪,一度陷入僵持中。元莞没有听到有用的线索,吩咐几句继续勘察后,就起身回宫。
积压一日的奏疏一摞一摞地摆在案牍上,元乔忙于见朝臣无暇批阅,见她回来好,扬了扬下颚,示意她看一看。
元莞对她的自觉不满:你倒是不见外,也不怕我故意给你使绊子,从中浑水摸鱼。
元乔听见也装作未曾听见,前面赵原来见,为阿布郡主一事而来,她匆忙起身去见,元莞不甘心,拉着她道:就这么走了?
你要怎样?元乔莞尔一笑,晓得她的意思,俯身亲了亲她抿起的唇角后这才脱身。
元莞嘀咕几句,随意看了几册,都是些外地送来的奏疏,冬日来临,百姓无存粮,地方请求皇帝拨粮,还有些地方政绩不错,可调回京。
并无大事,都是些琐事,元莞看了几本后,赵原已离开垂拱殿,回城防营而去。
阿布郡主并非是寻常人,乃是外邦人,一旦出事,两国通商一事就会戛然而止,到时大宋必有损失。
下令追查后,元乔请来魏国长公主,欲给元清娶王妃。
魏国长公主猛地一喜,乐呵呵地说起城门名门闺秀,又道:娶妻娶贤,府里事情多,应该找一个能担任大事的。
您相看试试,另外先瞒着元清,待您看中后再议,毕竟人在孝期,知晓的人多了对他反而不好。元乔委婉地提醒。
魏国长公主欣喜地答应了,回府就忙碌此事。
年关近了以后,人人都忙碌,尤其皇帝,奏疏每日里都会积压成山,好在阿布郡主处相安无事。
魏国长公主府送来几卷画像,都是温婉贤淑的女子,相貌尚算精致,家世清白。
画像辗转到了元莞手中,出宫几年,她对世家女子略有些了解。元清是续弦,府内世子已立,新王妃入府不仅是后娘,所生子嗣也没有王位继承,寻常高门女子是不会应允的。
因此,魏国长公主选择的都是二三品朝臣的女儿,且都是些文臣。她懂得其中关隘,没有选择重臣。
元莞让孤鹜将这些女子的底细都送了过来,一一看过之后才道:这些挺合适的。
元乔近几日忙得子时才安寝,她不好去打扰,将画都收下,等人得空之后再提。
直到年底,也未曾查出要绑走阿布郡主的背后主谋是谁,时间久了之后,不了了之,反观阿布自己多了几分警惕,出入小心,倒也安全不少。
元乔得空那日已是腊月底,见到各家底细后,道:此事你觉得谁人合适?
温婉是好,可是嫁过去做续弦,没有些手段也是降不住人的,我觉得都不合适,倒不如择一武将家中的女儿,无需有实权,女子会武泼辣些就成。元莞故作一笑,她可记得惧内二字的由来。
元乔不知她哪里来的那么多弯弯绕绕,不过话也是对的,有道理可言,直接问她:你有好人选了?
有的,只要陛下同意就成。元莞起身去柜子里取出画卷,递给元乔:殿前司散指挥使郭远的女儿,武功极好,性子有些不大好,不过人不犯她就可。
元乔端详着画,郭家女儿这个性子与元莞相似,她看了一眼,不禁怀疑:散指挥使的官职是否低了些。
元莞明目张胆道:低了些,陛下就提拔为副指挥使也可。
我记得郭远是你的人?元乔后知后觉地开口,说得元莞不大好意思,挤坐在她身旁,悄悄出声:你觉得如何?
你究竟如何想的?元乔不明白她的想法,一会儿一个主意,让人跟不上她的脚步。
殿前司指挥使一正三副,可见副指挥使与指挥使相差甚大,给元清用处不大,自然比不得阿布郡主。如何拒绝,就看他的本事,若他接受了,王妃的位置也可为你传递消息,一箭双雕。元莞道。
我近日忙得很,无暇想着这些,你若想好了,我便将画像送去魏国长公主府,问问元清的意思。元乔揉了揉鬓间,疲惫之色,让元莞不好再说。
将画收起来后,殷勤地给她捏了两下,也甚是心疼她:何不将琐事交给中书去做,犯不着这么累。
中书今岁刚改革,恐出差错,明年再看看。元乔见她眼中满是担忧与心疼,唇角弯了弯,心中生起几分软弱来,想而未想就靠着她的肩膀。
元莞伸手就揽着她的腰,好让她靠得舒服些,贴近着她:要不要我帮你,一人也会很累的。
元乔的性子惯来坚强,又不喜依靠旁人,就像皇帝一般身处高位,却是孤家寡人。
那倒不用,我还应付得来,待再稳固些就好。元乔自言自语,徐徐阖眸,几息后就睡了过去。
元莞叹息,眼下局势徐徐地朝着她们期待的方向进展,中书内帝党众多,倒也不怕,赵原又是忠君,就只剩下苏闻的枢密院。
这些年苏闻也警觉很多,凡事不会强出头,模棱两可的态度让她们一直拿捏不住。
元乔睡着之后,她将人轻轻放下,拿了毯子过来,又将炭盆调近,小榻周围就暖和不少,她自己在侧端详元乔的睡颜。
元乔睡态很好,也很安分,不会像她这样动来动去。
端详须臾后,苏闻来见,她打发孤鹜去回禀,等上半个时辰再来。
苏闻被请入殿内喝茶烤火,耐心等着。
等半个时辰后,再唤醒深睡的人。
睡过一觉后,不仅精神好了很多,就连气色也不错,元莞忍不住盯着她半晌,道:你何日才不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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