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2 / 2)

以下犯上 九皇叔 2415 字 2023-09-23

元莞不觉扫了一眼屏风后,觉得那声陛下有些刺耳,但现在不是多想的时候,继续问道:名单呢?既然都是你一人行事的,不如将忠于我的朝臣名姓都写出来,也好让我看看行事能有几分成功。

内侍咽了咽口水,大胆地抬头看着殿内,发觉这是福宁殿,就不觉松了口气。

元莞的身影恰好拦住元乔,内侍也未曾发现,他谄媚道:此事您就放心交给臣去办,您不放心,臣也可口述那些大人的名姓,只是不可留下名单,免得被旁人察觉,功亏一篑。

元莞坚持道:我被人背叛过,不大相信你这些话,你若不写,我便不信,未免旁人察觉,只有杀你灭口了。

杀人灭口的事,很是寻常。元莞面露阴狠,内侍咬咬牙,道:臣给您写。

落霞送来笔墨,置于他面前,担忧地看了元莞一眼,又想起元乔在殿内,就安心地走出去。

陛下在,总不会出事的。

内侍咬牙,写了十几人的名姓,元莞皱眉:就这么些人?

其余的都是些官微之人,臣记不大清了。内侍搪塞道。

元莞也不再逼迫,将名单收好,换了一副深信不疑的神色来,宽慰内侍道:既然如此,就劳烦你继续去行事,我等着你的好消息。另外苏相是我的帝师,再过些几日,我去寻他试试。

苏闻手中权柄更大,纸上那些人都是些虾兵蟹将,不足一提。内侍闻言更加心动,脊背挺直,保证道:臣定不辱命。

元莞将玉令还他,命人送他出福宁殿,借着笔墨,将方才的玉令画了出来,让陈砚去查查是哪府之物。

屏风内的元乔不置一词,绕过屏风后,趁着元莞不在意之际,扫了一眼图纸,眸色沉了沉,依旧没有说话,吩咐陈砚退出去。

元莞不知这些细枝末节,坦诚道:这人有些蠢,与豫王相似。就凭借着这些人,如何能做事?

她将名单上的人给元乔读过一遍,元乔道:确实挺蠢的,静观其变,先查玉令。

嗯。元莞没有反驳。

没过多久,元乔回垂拱殿而去,元莞留下,未曾跟着回去。

元乔回殿后,殿外等了许多朝臣,见她步履如常,面色尚可,猜测已然病愈,纷纷又打起精神来。

元乔这几日鲜少过问朝政,都是两府宰执在处理大小事务,赈灾的人陆续回来,免不得要赏赐。朝臣谏议不一,尤其是豫王,非要横插一手,惹得元乔不悦。

元乔忽而想起内侍手中的玉令,在他腰际扫了一眼,借故道:朕记得你父曾喜一图案,刻于令上,是不是你腰间那枚?

对于你父二字,豫王不悦,沉着脸解开那枚玉佩,递给她:陛下莫要忘了,你我二人是同父。

元乔没有回话,看到同样的花纹后,心中倒吸一口冷气,将玉佩还给他,开口道:你在京内是藩王,行事无度,终究不妥,悬崖勒马,早日回封地。

豫王嗤笑,他见不得元乔与他撇清关系,矫揉造作,冷笑道:陛下蒙骗世人成习惯了,在我面前就不需清高,你既无子,朝堂不稳,该过继储君才是。

眼下皇夫未立,豫王想得过早。元乔直言反驳,起身又道:我念在祖母德惠太后面上,对豫王一脉多加隐忍。每日案牍弹劾你的奏疏数之不尽,你若再不知悔悟,朝臣弹劾,你觉得能护得住你?

豫王笃定道:你连废帝都能护得住,我这一兄长无法护得住?再者你将那废帝藏于宫中,又是看在谁的面上?元乔,你将废帝赐死,我便回封地?

豫王还是请回。元乔懒于再说下去,命人请他出去。

豫王也是不逊,大步离开,至廊下时,又见废帝站在廊下,容颜昳丽,欺霜赛雪,他挑逗道:你若跟我,哪里有这么多委屈。

元莞轻轻一笑:我不喜欢男人。

第60章床图

不喜欢男人?豫王被说得发懵,又见废帝细皮嫩肉,眉眼弯弯,清纯昳丽,尤其是那双蓝眸,水色盈盈。

豫王觉得废帝脑子坏了,女子不喜欢男子,难道剪了头发去做姑子?他不屑道:废帝久居深宫,大概是未曾见过男人。

元莞作势想了想,歪头道:朝臣不是男人吗?

周遭宫人都跟着笑了起来,低首抿唇,及时敛住笑声,孤鹜在侧也觉得豫王脑子转得慢,皇帝见到的男人应该都是最优秀的。

豫王自觉吃瘪,愤恨地盯着元莞:牙尖嘴利,等本王将你弄到手,将你牙一颗一颗拔了。

元莞捂住嘴巴,惊恐地看着豫王,吓得不敢再说话,豫王这才大摇大摆地走了。

廊下的孤鹜见元莞做戏,小心道:豫王心胸狭窄,挾私报复,不值当。

无妨。元莞笑着摆手,偶尔逗弄逗弄豫王,也是一趣事,好赖话都听不明白,也不知豫王的王位是怎么得来的,约莫也就占了嫡长的先。

入殿后,元乔站于窗下,吹着冷风,元莞不知殿内发生的事,照旧说起方才内侍的事:那名内侍必然是得了吩咐,那枚玉令上的图案好似不是京城之物。

方才她摸过玉,打磨得光滑,质地上乘,非寻常官宦可用得起。

令人去查,想必过几日就会有结果。元乔语气淡漠,并未回身,冷风拂面而来,让她清醒不少。脸色也被吹得通红,元莞见状,顺口道:那里风大,你往里走走。

说完,就去翻看案上的奏疏,两人多日来达成默契,元乔无事,元莞就会去看奏疏,早些处理,晚间就可以早些安置。

皇帝免朝,每日送上来的奏疏都会准时送还,从未耽误过,朝臣也渐渐释怀。

元莞随意之态,让元乔不得不侧眸,手在袖口处的纹路上摩挲一阵,两步走过去,就听到元莞开口:往前走五步就可。

说话间头都没有抬,元乔神色微动,听话地走了五步,摸到案牍,试探地开口:此事你欲如何处理?

查出背后指使的人,到时再说。元莞回她,此事无果,再多的猜测都没有用。

元乔不问了。

过了几日后,事务繁杂,皇帝病愈,恢复早朝,元莞也搬回福宁殿。

临近年底,朝堂忙碌不休,元乔也没有时间再去见元莞,而元莞答应陆连枝的邀约。

内侍一事卡在玉令上,陈砚去查之际,她的人也在暗中去查,陈砚虽好,可并非是她的人,终究不放心。

陆府在临安城北面,车马行驶一个多时辰,元莞感觉两地相差太远,她躲在车内懒散地打了哈欠,帘外的孤鹜警惕地观看周遭的环境。

到了府邸后,元莞昏昏欲睡,被凌冽的风一吹,就清醒了,看着陆家气派的府邸,道:陆家也算大户人家。

陆家与魏国公主府有些渊源,且这次陆连枝得了县主之位,自然就更胜以往。孤鹜小心解释。

元莞就不再说什么,陆连枝的父母在府门口候着,见到她后,笑吟吟地行礼,陆连枝小跑着出来,你来得颇早,我刚从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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